沈玦讲得比779详细。
等到沈玦把那些黑暗的经历全部讲完,夏软的心里难受得厉害,依偎在他的怀里安静地流泪。
“都过去了。”
沈玦手指轻轻擦拭着夏软脸颊的眼泪,温柔轻哄,“软软不要哭了。”
都过去了吗?
为什么她的心脏会那么痛啊。
为什么那么在乎心疼他啊。
夏软盯着沈玦的眼睛,目光专注,“沈玦,除了渴肤症,还有其他的吗?”
其他的病。
夏软没有说那个“病”字,沈玦却是有些狼狈地躲开了她的注视,脸色比之前还要苍白。
他几近哀求般,低声说,“以后,再告诉你好不好?”
夏软沉默了几秒钟,直至沈玦惶惶不安与她对视时,才轻声道,“好。”
沈玦因这个问题而狂跳的心脏才缓缓落回胸腔。
下一秒,夏软的眼睛被大掌捂住,随后有温热柔软的触感落在了自己的脸颊上。
“沈玦?!”
夏软心里瞬间慌乱,双手无措地抵着沈玦的胸膛用力,小声惊呼,“你在做什么?!”
“别怕。”
沈玦的呼吸滚烫,有些急促的吻细密地落在夏软的脸颊和唇角处。
“软软,我太可怜了,让我亲亲脸好不好?”
“不要!”
沈玦恍若未闻。
危险暧昧的气氛在空气中发酵。
沈玦拿开自己的大手,露出了手掌下精致的眉眼。
只是这双清澈漂亮的眸子中盛满了泪水和慌乱,可怜如困兽幼崽。
夏软湿润的眼尾带着桃花一样的颜色,添了几分若有似无的糜艳,又有一丝脆弱的诱惑。
“你不要碰我的脸。”
夏软有些惊慌地伸手开始推沈玦的脸,下一瞬便被男人扣住了手腕。
“软软,我们是世界上最好的朋友。”
沈玦满脸受伤,一双桃花眼眸色暗淡,装着快要溢出来的难过与失落,“为什么不能亲亲脸?”
“就是不行。”
夏软被沈玦现在的模样惹得思绪混乱。
“你嫌弃我了吗,我的家庭--”
沈玦压下心里所有躁郁阴暗的情绪,继续装作悲伤地说。
“我没有!”
夏软马上打断他,刚刚停下来的泪水又要有止不住的趋势,委屈地哽咽,“我们是朋友,不要做这种亲密的事情。”
“正因为我们是朋友。软软,你是我最好的唯一的朋友,所以我才会想同你亲近。我们只是亲脸,并不是真正的接吻。”
沈玦继续温声解释,语气中依旧是不加掩饰的受伤。
夏软不说话了,不知是不是在思考沈玦的话。
沈玦却没有留给她继续思考的时间。
他控制着夏软纤细的腰身,使她的身子更紧密地贴近他的胸膛。
他的另一只大手扣着夏软的两只细白的手腕,双腿也箍住了她的腿。
呈完全控制的姿势,不会给“猎物”任何逃避的机会。
沈玦紧紧盯着怀里人,随后低头,把脸埋在夏软的颈窝里。
迷恋地蹭了蹭她的脖颈。
“别怕我。”
沈玦抬起头,呼吸沉重地恨不得将怀里人吞吃入腹。
他把夏软的脸吻了一遍,除了那处他最向往的红唇外。
如同孩童得到了心爱的玩具般,爱不释手,欢喜至极。
夏软只在最初的时候挣扎了一会,接下来便放弃了。
因为她根本挣脱不了。
她感受着脸上落下的吻,试着说服自己这只是在帮助最好的朋友治病,说服自己沈玦以前太苦了需要温暖。
但是她依旧很委屈和害怕。
她不是傻子,这已经超出了正常朋友之间的安全距离。
太过暧昧了。
等到沈玦开始亲吻她的脖颈时,夏软还是受不住般小声哭了,急促的呼吸间溢出害怕的呜咽声。
沈玦轻轻地在夏软的锁骨上方咬了咬,终于停下了所有的动作。
“亲痛你了吗?”
夏软不理他,偏过头不与他说话,自顾自地哭,像是要把所有的情绪全部宣泄出来似的。
夏软真的生气了,她不想理他了。这个认知让沈玦的情绪游走在失控的边缘。
“对不起。”
沈玦嘶哑着声音道歉,控制着夏软身体的行为却丝毫没有放松。
“你就是这样对待自己的朋友的?”
夏软看向沈玦,软绵绵的语调却说出了让沈玦脸色大变的话,“那这个朋友,我不要也罢。”
沈玦的眼底逐渐浮现一丝阴翳的红,气质森冷,内心的情绪越发暴戾。
他放开了对夏软的束缚。
下一刻,大步走到房门前,手掌放在了门把手上,“对不起。”
沈玦离开了。
他回了自己的房间,暴躁地把行李箱打开。
这次,吃了四颗药。
几秒钟后,又吃了两颗药。
最后,放下药瓶的修长手指都开始轻微颤抖。
他从地毯上起身走到阳台,点了一根烟。
拿着烟的手指仍旧有些轻颤。
烟草味散开。
沈玦暴戾的情绪未有一丝缓解。
为什么控制不住去碰她?
为什么要忍受着不去碰她?
她本来就是他的。
现在去她房间里彻底占有她又会怎样?
为什么那么抵触他的碰触?
不想和他做朋友了,又想和谁做朋友?
做朋友只是他的第一步,他怎么可能只停留在这个关系上。
他要做夏软的爱人,丈夫。
原本干净的烟灰缸里多出了几个烟头。
沈玦离开了阳台,去浴室洗了个澡。
直到确定身上再没有一丝烟味,才走出了浴室。
已经近晚上十二点钟了。
沈玦看着隔壁的监控,夏软在他离开后又哭了一会。
最后喝了一袋牛奶,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这样睡觉,她会受凉的。
沈玦的手指轻点,拨通了夏软的电话。
沈玦目不转睛地看着屏幕中的夏软被手机的振动声吵醒,看着手机发呆了几秒钟,然后把手机继续放在了桌子上。
并没有接。
连他的电话都不愿意接了吗。
沈玦深呼一口气,关上了监控,来到夏软房门口开始敲门。
夏软听到了,但是并不想开门。
只是门外的人太过坚持,一直在敲门。
凌晨的走廊是非常安静的,敲门声在空荡的走廊里声音越发响亮。
真是可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