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夭带着夏软回了部落。
因为部落族长去世了。
夏软上一次见部落族长还是三年前和银夭一起回去举办结侣仪式。
族长是寿终正寝。
部落里来了许多兽人,甚至非蛇类兽人也来了许多。
原来族长一生救助过许多兽人,他们都是来给族长送行的。
葬礼很隆重。
只贡品就有数不清的巨型猎物。
银夭的心情不算好,哪怕他并没有表现出来。
葬礼结束后的第二天,便是新族长的接位仪式,所以当晚银夭带着夏软回了他在部落里的木屋,并没有回洞穴。
银夭晚上的“动作”不算温柔,但始终没有把夏软弄痛。
他一遍遍要夏软保证待在他身边直至两人死去。
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
夏软乖乖地说着让银夭满意的话。
后来,银夭把头埋在她的颈窝,声音有一丝哽咽。
“宝宝,我们死了是不是就结束了。”
这本是个疑问句,但银夭说的是肯定句。
夏软的心脏抽痛了一瞬。
她很想说并不是这样的,她和他也许还有很多个小世界。
但是她也不能保证。
万一呢,万一这个小世界结束后就彻底结束了呢,万一爱人不会再出现了呢……
夏软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安抚般抬手摸了摸银夭的头。
“宝宝,我不想死,你也不能死,我们要一直在一起。”
夏软没办法承诺。
这一世的爱人格外的粘人,以及重,欲。
他在很早就确定了对她的感情,捡到她后就一直养着她,照顾她。
银夭之前总是不安,怕她离开他,她都是知道的。
所以愿意顺着他,尽可能给他更多的安全感。
要是前几世的爱人也是如此不知节制,她肯定会生气的,而爱人也会尽可能收敛。
这一世不同。
银夭并不收敛,反而……
她以为他的那些情绪会逐渐消失。
但是她想错了。
每一世的爱人对她的占有欲都不正常。
只想独占她,生怕她会离开。
她有时会猜是不是自己和爱人在原本的世界就是认识的,或者是相爱的。
所以爱人对她才会有这些情绪。
又或者她曾经伤害过爱人吗?从爱人身边逃走?
这些都是无法证明的,只能等回到真正的小世界,才能搞清楚这一切。
所以,到了那个时候,爱人一定要在啊。
夏软没有办法再思考了,因为霸道的某人发现她在走神,又开始……
新的族长是雄性兽人,为人也很不错,是银夭曾经的朋友。
为什么说是曾经呢?
因为银夭离了部落就不再与部落里的兽人联系了。
其实,没离开之前他也不想要朋友。
“宝宝,因为我长得太好看了,我不喜欢那些眼神。”
夏软回忆着银夭之前的解释,也能够理解。
确实,银夭的长相实在太美,美到可以让兽人忽略他的性别,无论是雄性兽人还是雌性兽人,都想和他有更亲密的关系。
每一世的爱人,样貌都是极好的。
这一世更是。
银夭身上的每一处都是极好看的,只是腿上有一块疤痕,似是美玉上的瑕疵。
这块疤痕还是上次被巨鹰的爪子抓的。
虽然兽形的鳞片已经恢复了,兽形也看不出曾经受伤的痕迹。
但是人形却是留下了疤痕。
她注意到时,皱着眉叹气了一声,不仅心疼银夭,而且觉得这么好看的腿上有了疤痕很可惜。
银夭当时并没有什么不正常。
只是那天晚上异常的精力充沛,惹得她一直哭着求饶,还逼着她说了一些夸赞他的话。
后来银夭才告诉她说是怕她嫌弃他的腿变丑了。
这个大傻子。
接位仪式结束后,新族长问银夭要不要留在部落里生活,并许了很多好的条件。
银夭再次拒绝了。
之前老族长也想让他当族长,他照样是拒绝,现在更不能留在部落里生活。
听到这个消息后,有人欢喜有人愁。
那些暗恋着银夭的雌性兽人和几个雄性兽人自然很失落,而其余那些单身的雄性兽人则是很高兴。
只要银夭不在部落里,他们自然有机会可以去追喜欢的雌性兽人。
银夭并不关心这些事情,他带着夏软回了洞穴。
在部落的时候,银夭就注意到夏软很喜欢他之前的木屋子,所以他打算给夏软重新建造一个大木屋。
夏软自然很欣喜。
银夭的手很巧,像是真正的木工般,花了十天的时间,一间大木屋就建好了。
木屋在洞穴的左侧七八米处,很大,得有四十平。
屋子建好了,但是还缺其他东西。
银夭开始做木床。
木床做了三天。
“要做结实一些,这样……”
剩下的几个字,银夭低头靠近夏软的耳朵轻声补充。
夏软红着脸后退了一步,“你就只想着这些。”
银夭的大手箍着夏软的腰,另一只手护着她的后脑勺一起躺在了刚洗完晒干的木床上。
银夭盯着身下人,一下又一下亲着她的唇,眸中含笑,“宝宝喜欢这张床吗?”
“我--唔--”
“喜欢吗?”
“银夭--唔--”
“宝宝喜欢吗?”
夏软算是明白了,这个坏家伙就是故意的。
笨蛋。
木板床还是有些硬的,银夭也不会现在真的在这里做些什么。
他一边亲着夏软,一边扣着她的腰往自己身上按。
只是蹭。
再没有更进一步。
天色渐黑,银夭把床放进了木屋里,开始把早准备好的干净兽皮褥铺好。
最后,又去做了木桌子和木凳子的收尾工作。
等忙活完一切后,银夭出了身汗,抱着夏软洗了个澡。
其实夏软并不太想和某人一起洗澡,因为往往洗到最后,某人就会“兽性大发”……
受累的还是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