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前夕,傅斯安从夏软身后抱着她,手把手教她画画。
傅斯安不愧是天才画家,不仅自己画的好,还很有做美术老师的天赋。
“我画的是不是很好看?”
夏软盯着面前她刚画的苹果,像是一个在等待老师夸奖的小孩子般,满脸期待地扭头望着傅斯安说道。
“很好。”
傅斯安一脸认真地继续补充,“宝宝比我画的还要好。”
“夸的太过分了。”
夏软笑着亲傅斯安的下颌。
随后,傅斯安将夏软手里的画笔放下,抱着她去浴室洗了手,接着和她一起回了卧室。
“明天一定要参加婚礼吗?”
夏软拿起床头柜上自己不久前喝剩的半瓶牛奶,“参加我自己的婚礼。”
“我们的婚礼。”
傅斯安更正夏软的话,语气温柔宠溺,“很快就能结束。”
“今天要早点睡觉,明天不能迟到。”
夏软坐在床上,推开了正准备亲她的傅斯安。
傅斯安依旧没有放弃,再次伸手将夏软圈进了怀里。
夏软见傅斯安低头一副想要亲她脖颈的模样,便知道他又想在那里留下痕迹。
明天要穿的婚纱,全都是傅斯安一直跟进策划的,本来性感漂亮的礼服,硬是被他要求定制改成了款式保守的婚纱。
虽然如此,但依旧会露出锁骨和脖颈。
倘若傅斯安又在这里留下痕迹,他明天肯定不会让她遮住的。
只要出门,他总是要这般留下痕迹。
她都说了好几次了,但是傅斯安总是不听,哄着她照旧留下痕迹。
夏软双手抵着傅斯安光着的胸膛,一脸严肃,“不准再闹我了,我真的要睡觉了。”
“听到没有?你现在也睡觉!”
夏软的手指轻戳傅斯安右胸口小块红色的胎记,像以往那般,再一次说道,神色间些许迷茫,“我每次看到这块胎记,总觉得很熟悉,但是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这是宝宝上辈子给我留的记号。”
傅斯安轻轻亲了亲夏软的额头。
“你上次可不是这样说的。让我想想,对,你说这就是一块很丑的胎记。”
夏软马上反驳。
“是很丑。”
傅斯安虽然觉得这块红色胎记不好看,但也没有放在心上。
他想了几秒钟,语气认真,“在这块胎记上面纹上宝宝的名字好不好?”
“肯定很痛,你别动这块胎记了。”
夏软不知为何,下意识不想让傅斯安改了这块胎记。
“不痛。”
傅斯安好似真的下定了决心,“我想让宝宝亲手在我身上纹上你的名字。”
“我不舍的。”
夏软抬手圈住傅斯安的脖颈,亲了亲他的耳朵,转移话题,“睡觉好不好,有点困了。”
“好。”
傅斯安感受着温热的呼吸洒在耳侧,他的呼吸微重了几分。
真的好想……
再等等。
他要和他的软软结婚了。
明天就要迎娶他的新娘了。
夏软一直被傅斯安搂坐在怀里,自然对他的身体反应一清二楚。
“傅斯安,我现在就要睡觉。”
她重复了一遍,表明态度。
“嗯,今天不动你。”
等明天……
夏软梦到了傅斯安的胎记,还有那句“记号”。
她突然就醒了。
随之而来的便是过往她所遗失的所有的记忆。
车祸,祁憬琛。
莫喻柏,蒋砚,沈玦,秦煜,霍炀,银夭。
或者说,这些小世界的记忆。
而她真正世界的记忆,依旧什么也想不起来。
像是被刻意抹去了般。
她也早就不是一开始什么也不知道的快穿宿主了。
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了某个人。
或者说,是神。
她与主神大概有某种关系。
她甚至怀疑过爱人的真实身份或许会是主神。
但是她没有证据,爱人又没有记忆。
更联系不到那所谓的主神。
这些她不清楚的事实或许很重要。
但也没必要一定要全部知道。
既然主神曾经说时候未到,那便等着吧。
顺其自然,总归有水落石出的那天。
而现在,她又在小世界里,遇到了她的爱人。
还好,又相遇了呀。
还好,又选择了彼此。
“宝宝醒了。”
傅斯安抬手打开了小夜灯,目光灼灼地盯着怀里的夏软,语气肯定,“宝宝刚才亲我了。”
是亲了。
但是亲的很轻,不应该把他亲醒呀。
夏软揉了揉眼睛,嗓音有些哑,“是亲了。”
刚找回了与爱人的记忆,她心里的情绪很复杂。
她几乎是下意识依赖般轻吻傅斯安的薄唇,好似这个吻能缓和情绪般。
要是爱人每一世也有记忆就好了。
可是两人在每一个小世界原剧情中都没有好的结局呀。
按照规律,爱人下个世界会不会还可能是小世界男主。
而她依旧是女配,又要做炮灰垫脚石,还得想方设法做剧情任务推进爱人和小世界女主的感情?
不过小世界剧情总是会崩掉。
爱人每一次都会坚定地找到并选择她。
这样看来,小世界剧情任务是无解的。
怎样都没办法成功呀。
这很矛盾。
一切都是谜团。
仿佛是缠绕在一起解不开的有线耳机。
越是着急,便越解不开。
所以,要慢慢来。
不能着急。
“傅斯安,真好呀。”
夏软很感慨。
真好呀,你一直都在。
“真好。”
傅斯安也说了一句。他虽然没有听懂夏软说得这句,但是仍然不影响马上肯定怀里人的想法。
“宝宝做噩梦了吗?”
傅斯安将夏软搂得更紧了些,长腿也压着她的腿,呈完全控制保护的姿势。
“不是噩梦。”
夏软摸了摸傅斯安的胎记,声音很轻,“是好梦。”
她看着傅斯安狭长上挑的一双狐狸眼,以及眼下的那颗泪痣,想了想,温声补充,“梦到我们在平行世界里也很幸福。”
“宝宝,我们会一直幸福的。这辈子,下辈子,生生世世都会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