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并没有哪里不对。
但是两人成亲也只是为了冲喜呀。
现在应该是后半夜,夏软依旧有些困,她现在不想同宋祈年说话了。
宋祈年却是没打算让她继续睡觉。
他抱着夏软下了床,走到了桌前。
夏软很快就明白了他的打算,这个坏家伙又是让她喝药。
不想喝。
就直接等死好了,反正结局都是一样的,为什么现在还要天天喝药受罪呀。
她只是身子虚弱了些,感情淡漠了些,“断舍”又不痛,不喝药应该也是可以的。
“不想喝,我要继续睡觉。”
夏软不配合地扭过头,不再看宋祈年手中的药碗。
“不喝药我便亲你。”
宋祈年的语气平静,神色认真。
夏软看着他的眼睛,犹豫了几秒钟,最后还是接过药碗喝的干干净净。
难喝。
宋祈年喂了夏软一块加了奶的小方糖。
倒是没有那么苦了。
夏软想从宋祈年身上下来,但是她现在没穿鞋。
宋祈年也看出了夏软心中所想。
他抱着夏软回了床榻,蹲下替她穿好了鞋。
夏软有些不自在。
这个家伙其实也没有传言中那么难以相处,脾气也不算太差。
她又想起了779的话,无论如何,还是要跟宋祈年保持距离的,不然万一剧情再出了什么意外就麻烦了。
“我们该分房了。”
夏软说得平静,“今晚我便去偏房睡。”
宋祈年没有说话,只是盯着夏软的眸子,薄唇紧抿。
夏软被他看得心虚,继续解释,“我不习惯与其他人睡在同一间房里。”
“如果那个人是宋翊呢?”
宋祈年控制不住心头的烦闷和酸涩,“只偏偏不能同我睡在一起?”
为什么又提到宋翊了?
夏软不理解宋祈年整天都在胡思乱想什么,不过现在听他说了此事,不免想到之前她与宋翊的谈话。
宋翊如今重病却吃不起好的药,她很理解每天喝药的痛苦。
她可以帮帮宋翊,不知宋祈年是怎么想的。
宋翊既然是宋祈年的兄长,她可以先同宋祈年聊聊,听听他的看法。
毕竟,现在她的钱财都归宋祈年管了。她都已经成亲了,也不太想同夏涵林清再去要钱。
“宋翊现在买不起上等的药材治病,你知道这件事吗?”
“如何,你心疼了?”
宋祈年心里只剩闷火,哪有心思再去考虑那个他并不亲近的兄长,况且宋翊还是差点抢走夏软的男子。
“你的亲兄长如今重病,你不是关心他的身体,反而怀疑我和他的关系?”
夏软皱眉,“你就是这般对待你的亲人的?”
宋祈年总这样误会她,次数多了,夏软心里也有些不满。
还好“断舍”已经压抑了她的一部分情绪了,不然她肯定越来越讨厌宋祈年了。
宋翊之前还说宋祈年是面冷心热,夸他其实很善良,本性很好。
可是现在的宋祈年明明就像白眼狼。
“你也知道宋翊是我的兄长,你又为何那么关心他?”
宋祈年的声音多了几分凉意,眼底的阴翳根本藏不住,“他是死是活和你有什么关系?”
“没有关系。”
夏软下了床,将宋祈年刚才为她穿好的鞋子脱掉,赌气般扔到了地上,“我和你也没有关系。我根本不想同你住在一起。”
宋祈年真讨厌。
夏软出了门,她想去偏房睡觉,但是到了偏房发现里面并没有打扫。
她同宋祈年成亲后,林清将夏府的这处院子给了她。
之前她住的是一处比这个要小许多的院子。
按理说子女成亲后,该是搬出府的。
但是她如今中了毒,身子不好,林清便不愿让她出府去住。
夏软心里不太开心,不想看到宋祈年,院里其他的房间也没来得及打扫。
她好像忘记了,这是在夏府,她可以让宋祈年去其他房里住。
可是她现在不想跟他说话。
夏软最后坐在了院里的一块大石头上,她就在这块石头上睡觉好了。
夏软听到了身后传来的脚步声,她并没有回头。
月亮藏在云后,月色渐深,已经有了几分凉意。
一件外袍披在了她的身上。
是红色的,也是宋祈年的。
夏软依旧没有回头,她只假装专心地看着不远处的一朵白色小花。
宋祈年俯身将夏软抱进了怀里,他抱着夏软朝屋里走。
夏软不理他,也不看他。
夏软又回到了床上。
宋祈年将她放到床上后,先是出去了一趟,随后端着一盆温水进来了。
宋祈年要给夏软洗脚。
夏软并不配合,她早在宋祈年把木盆放在地上的时候就盘起了腿,将脚藏在了腿下。
宋祈年蹲在地上,将她的脚拉出,放进了水里。
温水驱逐了脚底的寒意。
夏软刚才踩脏了,她也是想洗脚的。
在凤渊国中,有一些宠爱夫郎的女子会伺候男子洗漱。
男子多是被女子宠爱着的,很少会有男子亲自为女子洗脚。
入乡随俗,夏软也不想坏了规矩。
“我自己洗。”
夏软的脚躲开了宋祈年准备碰她脚的大手。
宋祈年没说话,大掌轻轻按住了夏软的脚,随后动作轻柔地为她洗脚。
夏软没再拒绝了。
是这个坏家伙自己愿意给她洗脚的。
洗好之后,宋祈年端着盆出去了。
夏软躺下扯过被子将自己盖的严严实实的。
这是夏府,她就该住在自己的房子里,要出去也得是宋祈年出去住。
宋祈年关上了门,上了床,放下床帐。
“宋祈年,你明日去偏房住。”
闷闷的声音从被子里传出。
宋祈年躺下,连人带被子一起拥进了怀里。
夏软不想被他抱,她将被子拉下一些,露出了被捂的有些红的小脸,“放开我。”
“我们一起去偏房住。”
宋祈年的眸中只剩温柔笑意。
“是你,不是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