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祈年突然朝着地上跪着的暗卫挥了下手,跪在最前面的几个暗卫竟然都倒在了地上,甚至有两个人吐了血。
“宋祈年!”
夏软是真的被吓到了。
她上前抱住了宋祈年的腰,漂亮依旧流着泪的眼睛祈求般看着宋祈年清淡的眸子,“我们回房好不好?”
宋祈年没应声,下一秒便将夏软单手抱起,踩着楼梯上了二楼。
不知何时也来到一楼的客栈老板呆呆地看着地上的暗卫们,以及宋祈年的背影,觉得自己惹了大麻烦。
但愿他们明早能快点离开吧。
他可不会蠢到再去找刚才的男子要银两,还是小命要紧。
到了夏软原本住的屋门口,宋祈年将她放了下来。
夏软推开门,率先进了屋里。
宋祈年跟了上来。
夏软还在哭,抬手擦着眼泪。
宋祈年将夏软身上穿着的蓑衣脱下,随意地丢在了地上。
他的发丝凌乱,衣服也湿透了。
宋祈年并没有理会这些,他的手指轻轻划过夏软的眉眼,最后落到她的唇瓣上。
随后,他俯身亲吻她的唇,很轻。
比起心平气和到反常的样子,夏软宁愿他朝她发火训她一顿,而不是这般让人捉摸不透,心一直悬着。
好似头顶上悬着一把剑,也许下一秒就会掉落,也许永远都不会。
剑下的人无法心安。
他现在的温柔是假象吗?
她连累了那些暗卫。
她不傻,知道宋祈年是故意伤了那些暗卫。
他心里有火,也想让她长记性。
确实,她肯定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
她终究是低估了宋祈年发疯的样子。
当宋祈年的手放到她的腰间要解她的衣袍时,夏软依旧下意识开始抵触起来。
是的,她确实害怕了。
见夏软挣扎,宋祈年的手指轻顿,难得地停下了手上动作。
“宝宝。”
宋祈年的声音沉闷。
“宋祈年,你去更衣吧。”
夏软的眼圈哭得通红,睫羽不安地轻颤了几下,在白皙的脸上投下一片好看的阴影。
宋祈年的衣服都湿透了,穿在身上应该很不好受。
有什么事情换了衣服再说。
而且,她现在确实不想同他做那等事。
虽然宋祈年现在看起来很温柔,可她太了解自己的爱人了,等到了榻上,他指定又会发疯。
本来他心里就有气,到了那时候,更是会变本加厉欺负她的。
接下来该怎么样呢?
他将她带回宫里吗,或者他会同意让她去边塞了?
“好。”
宋祁年出了门,不多时就穿了一身白色的新袍子回来了。
大概是客栈老板给他找的吧,这应该是新的,不像是被穿过的样子。
夏软想同宋祈年好好谈一谈,恰巧,宋祈年好像也是这样想的。
“我已经出了宫,便没有再回去的道理。你同我一起去边塞吗?”
思索了几秒钟,夏软先是开了口,语气有些紧张。
宋祈年沉默了一会,就在夏软认为他不会同意后,他竟是答应了。
“好。”
“此话当真?!”
夏软怔愣了一瞬,马上跟宋祈年再次确认。
“嗯。”
宋祈年抱着夏软坐在了榻上,“宝宝亲亲我。”
夏软照做,亲了他的额头和那薄唇。
宋祈年温柔地回应,仿佛怕再把怀里人吓哭般。
夏软的情绪已经平稳了,没有再哭了。
宋祈年没有更进一步,他抱着夏软躺下了,“睡吧。”
夏软闭上了眼睛,过了几秒钟又睁开,声音很低,“你不要生气了。”
“宝宝,我们都不要生气。”
宋祈年轻声补充。
他不会生气了,也不该吓到她。
怀里人中“断舍”时,他便暗暗发誓,不惜一切代价会保护好她。
如今却怕她受伤而不敢让她去边塞。
是他错了。
他会保护好她,她可以做所有想做的事情。
只要,她别再丢下他。
等怀里人睡着,宋祈年轻轻亲了亲她的额间,“别再丢下我了。”
……
夏软第二天醒的很晚,宋祈年早上也没有喊醒她。
所以这一觉醒来差不多到了十点钟。
外面的雨早就停了,又恢复了以往的炎热。
十几人继续赶路。
之前是夏软和小翠都坐在马车里,有一个暗卫在前面驾车,其他暗卫骑马。
现在多了宋祈年,小翠便自觉地坐在了马车外面。
车内只有宋祈年和夏软。
因为赶路比较急,所以马车更是颠簸得厉害。
夏软在马车里被晃的想睡觉,再加上天气热,马车里又不算通风,整个人愈发无精打采的。
她掀开帘子看向骑着马的暗卫,小声跟宋祈年说,“我也想骑马。”
宋祈年的眸中划过一抹晦涩,俊脸难得多了几分纠结的神色。
夏软看着宋祈年,怎么都觉得他好像有些不太情愿?
因为他更喜欢在马车里吗?
“好。”
宋祈年抱着夏软下了马车。
他随意挑了匹马,马上坐着的暗卫便下了马坐在了马车外面。
宋祈年抱着夏软上了马。
这还是夏软第一次骑马。
她低头看了看,发现自己离地面真的好高啊,心里还有些紧张,不知道这马会不会乖乖地。
“莫怕。”
宋祈年抓住缰绳,胸膛紧贴着夏软的后背,低头在她耳边轻语。
夏软点了点头。
宋祈年让暗卫们先走,他骑马的速度很慢,和慢跑差不多的速度。
骑马果然要比在马车里还要热一些。
倒是很有趣,有点酷。
渐渐地,夏软察觉到了“不对劲”。
两人的身子紧贴在一起,她自然发现了……
……
难怪她提出要骑马的时候,这个大色狼有些纠结,看来他也猜到了这般……
……
他可真是白日……不分时间场合就……
真荒唐。
虽然暗卫们和小翠都在前面,已经离两人很远了,更不会知道宋祈年有反应,但是夏软依旧有些羞恼。
“宋祈年!”
夏软压低声音,扭头去看搂着她的宋祈年的眼睛,“你--”
“宝宝。”
宋祈年的嗓音低哑,眸中翻涌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晦涩情绪,“何事?”
何事?
他竟然还好意思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