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塌了。
天亮之后塌的。
夏软第一晚在这张床上睡的时候,就有些担心这破败的翻身就会响的木板床会不会半夜塌掉。
事实证明,它坚持了挺久的。
昨晚还扛了一夜。
直到今天早上,她被秦长生亲醒后迷迷糊糊向他求饶时,在他还想更进一步时,床毫无预兆地塌了。
这和昨晚英勇的某人脱不开关系。
夏软不止是夜里哭了很久,在床塌之后,完全清醒后,也哭了。
是被秦长生羞哭的。
秦长生这个大色狼好像对于床塌的这件事很开心。
或者说,他脸上百分之十九十九的开心是因为昨晚在床上发生的事情……
百分之一的开心,就像他说的,他是把老婆伺候的很好的有用男人。
是会和老婆亲热而把床弄塌的强壮男人。
是……
夏软哭着埋在秦长生的脖颈处不愿再看那张塌了的床。
秦长生抱着刚穿好衣服的夏软一起坐到了椅子上,眸中尽是餍足,声音温柔宠溺,“宝宝,我好爱你。”
夏软揉了揉眼睛,还是很困,身上也乏,还有某处也还是……
秦长生的体力是真的很好,他好像根本就不知道累一样……
……
他剥棉花确实慢。
在其他方面,他……
……
夜里发生的事情,又一次在夏软脑海里闪现。
她红着脸闭上了眼睛,埋在秦长生的颈窝不想再抬头,软糯的嗓音带着仿佛说了太久话而导致的低哑,羞意掩藏不住,“你现在是不是满意了?”
“满意了,满足了,我的宝宝真好。”
秦长生眼里的欢喜和炙热爱意无法克制,“我是全天下最幸福最快乐的人了。老婆,你昨晚舒服吗?”
夏软抬手捂住了秦长生的唇,“不许说话了,我要在你怀里继续睡觉。”
“好,都听宝宝的。”
夏软听着那一声声宝宝,心里也很满足和欢喜。
至于昨晚,其实--
舒服。
她并不后悔自己的选择。
毕竟,都已经失败了十几个小世界了,再失败一个小世界又怎样呢?
失败是成功之母?
好吧,失败就失败了嘛,779说没有惩罚。
不过别的宿主一直失败是会有严厉的惩罚的,甚至是抹杀。
但是她为什么没有被惩罚呀?
可能看她可怜吧,一连十几个小世界都失败了。
夏软胡思乱想间很快又睡着了。
秦长生抱着怀里人,将她身上的被子又往上拉了拉。
他盯着怀里的夏软,唇边的笑意停不下来。
太高兴了!
老婆终于彻底属于他了!
老婆老婆老婆,宝宝宝宝宝宝。
他的老婆宝宝,只属于他的,被他独占。
他要了宝宝的身子,好好地伺候了他的宝宝。
床都塌了,他很厉害。
虽然傻,但厉害。
他的老婆是心甘情愿地跟他做了舒服的事情,他等到了她心甘情愿的那一天。
如果她昨晚没有同意,他看到她哭的时候,其实已经心软了,怒气也几乎消散了。
她同意了,他的老婆同意了!
夜里还哭着夸他呢,特别乖。
真好啊!
世界上还有比他更幸福的人吗?
没有了!
村里的人说得对,他们说傻人有傻福。
老婆就是他的福气。
有她是他的福气。
……
昨天下午老婆承认她去找周时文了。
他心里太难受了。
其实只要她不承认,哪怕老婆说谎骗他,他也愿意相信,只要她以后不要再骗他就行。
可是她承认了。
她去找周时文了。
乖乖老婆一定是被周时文哄骗的。
上学的时候他就知道周时文不是好人,仗着有几个臭钱经常欺负同学。
看上去柔弱的没用男人样,实际上坏透了。
他坏也就算了,还要把他的老婆也带坏。
他昨天下午在厨房里冷静了一会,随后就悄悄出门去找周时文了--
打了他一顿。
真想杀了这个人。
可是杀人要进监狱,就见不到老婆了。
他只能打他,还不能把他打残。
打残也要被关起来的。
他虽然傻,但也知道这些。
那周时文还说和软软约好小年那天一起去镇上的宾馆。
真气人啊。
快把他气哭了。
他打了周时文一顿,他一直忍着没有哭。
他只想在老婆面前哭,老婆看到后会心软,会更加喜欢他。
临走前,还是故意让周时文在他脸上打了一拳,那时他没有躲。
就当做互殴。
周时文也没胆子报警。
只是挨了这一下后,他又在瘫倒在地上的周时文身上补了两脚。
废物男人,就是该打。
竟然敢抢他的老婆,见一次打一次。
老婆是被周时文哄骗的,这个废物花言巧语,上学的时候就喜欢栽赃陷害,老婆那么乖,上当也正常。
但是也该罚。
她让他伤心了。
该怎么罚呢?
回到家看到她满脸担心焦急那一刻,他做了决定。
他要做他想做了很久的事情。
如果她愿意,就说明她还是喜欢他的,周时文根本不重要。
如果她不愿意,如果不愿意……那就是周时文的错,周时文太阴险了,给老婆洗脑了……
她不愿意的话,他其实好像也没有什么办法。
他不能惹她生气,他怕她不愿意理他了。
他心里真的太难受了。
……
只是那时难受罢了,现在可是快乐到了极点。
秦长生在夏软的额上轻轻亲了一下,他的宝宝睡得好香。
她昨晚累坏了。
毕竟,床都塌了。
……
夏软又睡了好久,醒来后就真的不困了。
秦长生还是一直抱着她。
夏软喝着秦长生递到她嘴边的牛奶,牛奶还是温热的。
她的视线落在桌子上盛着热水的碗里,心里了然,原是把牛奶盒放热水里加热的。
其实现在虽然是冬天,但是喝凉牛奶也没关系的。八壹中文網
“宝宝,饿了吗?”
“不饿。”
夏软喝了半盒牛奶,视线落到塌了的床上,又很快移开了目光,脸上的绯色多了几许,“床怎么办呀?”
“今天去买一张新床。”
秦长生的语气微顿,嗓音中的笑意不加掩饰,“结实的新床。”
“这床还能修一修吗?”
夏软的声音很小,又喝了一口牛奶。
“不能修。”
秦长生的目光也落在床上,“修的不够结实,以后还会塌的。”
“宝宝,我们的床为什么会塌?是因为昨晚我--”
“才不是,不许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