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很很安稳的一觉,乔沐月睁眼的时候就看到窗外已经大亮,母亲正趴在她床头睡觉,眼底的青黑看得出母亲又熬夜了。
她轻轻的下了床,把被子给母亲盖上,她穿好衣服走出病房,来到医院外面的院子,深吸一口气,伸了个懒腰,异常的舒服。
“你怎么也在医院?”突然一个声音在乔沐月身后响起。
乔沐月回头一看,还真是熟人,居然是昨天那个卖给她朱砂黄符的老板,不过此时这个老板一脸狼狈,头上还裹着厚厚的纱布。
见乔沐月盯着自己看,吴老四一脸不好意思:“哈哈…阴沟翻船了,被人开瓢了!”
乔沐月笑了起来:“出门了吧?”
说到这件事,吴老四一脸的震惊:“还真让你说中了,确实有血光之灾,小姑娘你是行家啊!”
“鄙人吴建国,道上的人都叫我吴老四!主要是给人…”吴老四说着就下意识去掏口袋里面的名片,但是立马发觉现在还穿着病号服,只能尴尬的继续说道:“其实就是做殡葬业的!姑娘你叫什么?”
乔沐月笑了笑:“乔沐月!一个学生!”
“你是不是…”吴老四眨了眨眼,一副你我都知道的表情。
现在这种风水命理都被说是封建迷信,所以一般人也不敢明面上说自己干这行的。
乔沐月不承认也不否认,只是神秘一笑:“吴先生最好少接触地底出来的东西,不然会有暴毙的危险!”
吴老四吓了一跳,但是见乔沐月说的认真,一点没有看玩笑的样子,尤其是这小姑娘一眼就说中了他的秘密—地底的东西,这让他有些心中发虚:“真的假的,我们这一共就见两次面,一次你说我有血光之灾,一次说我会暴毙,我这小心脏可受不了!”
乔沐月摊了摊手,表示自己说的是实话,这几句当真是自己发了善心才说的,要是前世她才不管这种人死活呢,这吴老四表面是开着店,嘴里说的是殡葬业,但是乔沐月一眼就看穿了,他其实应该还跟盗墓贼有关系,他全身都带着一股浓浓的阴气,这股阴气很明显是冥器自带的。
冥器就是陪葬品,长期和尸体放在一起,自带了尸体的尸气,长期形成阴气,这吴老四应该经常接近冥器,所以身上也带了这股阴气,如果日积月累下去,必然会暴毙。
只不过这吴老四面相不错,尤其是鼻头圆润有肉,说明他还是有底线的,内心有恻隐之心,为人也慷慨,这一点从乔沐月买朱砂的时候就看得出来,所以她埋完朱砂的时候善意的提醒了一句,现在乔沐月也是因为这样,所以在此奉劝一句。
“言尽于此!吴先生自己小心!”乔沐月并不强求,说完就准备离开。
突然医院门口有两个人吸引了她的注意,准确来说是其中一个人吸引到了她。
两人悄悄混在来往看病的人群当中,但是却很是鹤立鸡群,因为两人都有一米八以上的身高。
对于已经开了天眼的乔沐月来说,其中有一个在人群中好似黑暗中的灯泡一样,他那周身气运宛如光柱直冲云霄。
这得祖宗八代行善积德多少才能有这样的福报?这种人那怕大字不识也可以封候拜将,就算九死一生的困境也可以遇难成祥。
“如果这运势借给我!”乔沐月心中升起了这个念头,如果这个运势真的借给她,那她绝对可以长命百岁,丝毫不担心早夭的命格了。
萧子伍突然感觉到一个灼热的视线落在他的身上,他转头看向视线的源头,入眼是一个身穿病号服的娇小女孩子正一眨不眨的看着他,小女孩梳着马尾,五官标致,眉眼清秀,白白净净小脸,让人恨不得掐一下。
一旁的刘建军发现自家兄弟有些不对劲,顺着他的视线看了过去,就看到一个乖巧的好似一只小白兔一样的姑娘正看着他们。
乔沐月突然回过神来,暗自责怪自己怎么能有这种想法,对方那怕运势逆天那也是对方自己的,她怎么能想着抢对方运势呢,真是贪心。
想到这里,她急忙收回视线,低着头暗自愧疚。
刘建军用手肘碰了碰萧子伍的胳膊:“看姑娘就看姑娘,但是至于有这么赤裸裸的眼神吗?你看看你,把人家姑娘都吓着了!”
萧子伍收回视线,冷冷的看了一眼刘建军:“别胡说!”
说完就朝着医院走去。
刘建军急忙跟上:“看也没什么,大家都是男人嘛,没什么奇怪,只是你一个千年苦行僧居然动凡心了,当真难得,要是你家老头知道,说不定会放鞭炮庆祝!”
萧子伍翻了个白眼:“你如果继续胡说八道,这次回去你的考核肯定是不及格!”
刘建军一阵哀嚎:“您手下留情,我刚才是放屁呢,你别在意!”
见萧子伍脚步不停,刘建军急忙追了上去:“开玩笑呢,别认真啊!”
乔沐月回到病房,黄琳那边买来了早饭,乔沐月随便吃了些,等吴传琴醒来就给两人办了出院手续,之后三人又去给吴老太办了出院手续,经过这几天时间,吴老太身体已经养好了。
乔桂林此时也赶了过来接老婆孩子,黄琳那边叫了一辆车送几人回家,吴传琴推拒了两次,但是黄琳那边坚持叫车,想着吴婶这边身体刚好如果挤公交车可能受不了,也就没有坚持了。
几人站在医院门口等车,乔沐月看着一个男人缩着脖子偷偷摸摸进入医院,她眉头一皱,怎么最近老看见这种老鼠。
刚刚进去的那个男人肯定是个盗墓贼,一身冥器上独有阴气浓郁的不得了,吴老四身上的比起这个男人简直小巫见大巫。
既然来医院,应该是阴气已经开始影响身体了,只怕很快会有报应。
以前她倒是没发现,小小的襄河镇居然这么龙蛇混杂。不过这些跟乔沐月没关系,她也懒得搭理。
此时车也过来了,一家人也乘车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