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滚滚!赶紧滚!没脑子的东西别他娘的挡了老子的财路!”
老大怒声摆手,示意两个小弟把他送回十三巷。
老大瞧着那不争气的东西被自己两个得力小弟拖上了面包车,忿忿的低骂了句:“妈的!”
“姬无义是想搞死老子!”
拿老婆孩子来威胁他,够种!
暮年这种人,他虽然不怕,但也没想过跟他正面搞事情,这狗崽子阴险的很哪!
要不是为了老婆孩子,说什么他也不会主动去招惹这么一个没心肝的畜生!
突然的有手机短信的提示音响起。
“霸爷......”
“啧!”,被突然叫出名号的老大,仰着脑袋深吸了口气,“你他娘的是不是蠢!刚送走一个冤神又来一个!”
小弟被骂的双腿打颤,抖着唇说出自己刚刚收到的短信内容:
“是姬姐...姬姐发的短信说让您三天内必须找到暮年,否则就,就把你老婆拉去卖了。”
“嚇!”,霸爷粗糙的喉咙冷笑一声,“那就让她试试!”
一记猛拳砸向小弟的人中,鼻梁歪断,立刻冒出血,再是无数拳头砸下去,小弟被打得爬都爬不起来。
霸爷把怒火全部发泄在小弟身上,打完还不忘嘲讽:
“女人带出来的兵,不能打不说,脑子也蠢!”
姬无义让他来找暮年,还找这么些不当用的东西跟着,除了败事以外,毫无用处。
他没打死姬无义的人,已经算是很给面子了。
“这个!也给姬无义送回去!”
霸爷指令小弟抬人送回去,一群小弟被他凶猛的重拳吓懵,虽为自己的同伴不甘,但不敢不从。
十三巷这位霸爷那是从小就跟着十三老板做事,练就得一身本领,深受老板信任。
在十三巷子都是横着走的,他说一没人敢喊个二!
也就是老板瘫床上了,这位霸爷才慢慢淡退十三巷,回家去陪老婆过安生日子。
霸爷揍完人,也没心情再去找人,独自开着自己的破旧三轮车潇潇洒洒离开。
留下一群小弟在原地不知所以......
而躲在暗处的贾青青在一行人离开后,从一处坍塌的矮墙后面出来。
她刚刚好像听到了暮年,是风之羽跟她提过的那个邻居暮年吗?
他是干什么的?从那个什么霸爷的口中听起来似乎是个挺厉害的人物。
不过,十三巷又是什么地方?
贾青青一脑子糊水,感觉听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信息,但仔细想想又觉得跟自己八竿子打不着。
暴雨过后,花园里到处一片湿漉,花花草草全部沾了水,被风雨折磨过后全都直不起腰。
暮年摘了几朵粉色蔷薇抖了抖雨水,又觉得单调,伸手折了几株青松裹着花,几次装扮下来都不觉好看。
粉色蔷薇盛开的大朵,花层间沾了些水,看着清新,但是花心有什么东西在动?
暮年蹙起眉,前一秒还挂着好心情的脸瞬间沉下,是小虫子。
阿羽最讨厌小虫子,他也讨厌。
别墅的大门晃动了几下,从里面推开。
慧姨打开门,臂弯挎着菜篮子准备出去买菜,路过草坪发现几朵蔷薇掉落,旁边有几枝青松枝条。
慧姨警惕地四周看了看,又快走几步打开别墅的围墙大门,
探出头去看了几眼,四处空旷不像是有人来过的样子。
她又关上门,折回草坪捡起地上的粉蔷薇仔细观察断裂的枝把处。
风家满墙的爬墙粉色蔷薇,经过大暴雨也只是散落些花瓣枝叶,且只有这一处有折断的花。
这看起来就像是人为的,可这家就她一个人。
难道是遭贼了?
这可了不得!
慧姨丢下菜篮子火急火燎跑进别墅里去检查也没有贵重物品遗失,
又打电话告知先生太太,让他们请专业的人来家盘查。
暮年推开门,一室灰暗,目光精准锁定床上隆起的一团,步子急切的几乎是冲过去。
风之羽熟睡着,长直的黑发如绸缎铺满枕头,半张脸露在被子外面,鼻尖轻轻呼着气流。
暮年在床前蹲下,一身阴冷褪去,湛黑色瞳眸混在灰暗光线下,
也能看到里面深海的眷恋,倒映着漫天的星色光芒。
“阿羽......”
他压低声线,用气流声喊着眼前这个让他无时无刻不在思恋的人。
小心翼翼抬起手放在小巧的鼻尖处,停留好一阵,确保她的呼吸均匀正常,才移开手。
风之羽睡得正香,浓密的睫羽扫在冷白的皮肤上,是一片扇形的阴影。
她睡颜安静,五官精致温软,皮肤细腻宛如婴儿般的白嫩,
两只手握着小拳拽着被角,搁放在胸前,甚是像极了一只奶呼呼的猫儿。
暮年守在床边看了好久好久,见人没有要醒过来的迹象,才恋恋不舍的起身下楼。
他该给阿羽做早餐了。
风之羽是闻着香味醒来的,她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摸到自己嘴边的口水才回过神来,真的有海鲜香味。
侧身看过去身边已经没了人,是暮年在做饭么?
也是,如果暮年还在睡,她身上一定贴着一只笨重的大狗熊,睡得又死又沉。
她连个翻身的缝隙都没有。
风之羽有些兴奋,吃了太久的小米粥,她现在只闻到海鲜味儿都能觉得幸福满足。
风之羽掀开被子下床就往门边跑,推了推门,还是从外面锁死的,她出不去。
虽然有失落,但想到一会儿可以开荤,风之羽心情雀跃的蹦回床上躺着。
反正暮年也会来喂她,天气冷,还是缩在被窝里更暖和。
果然,躺下没两分钟,卧室门就传来响动,风之羽听到了熟悉的铁链声响,下一刻门就被推开。
海鲜的味道扑面而来,风之羽内心小激动,又不好眼巴巴地盯着暮年手里的碗看。
她强作镇定,一如既往的冷着脸,看见暮年走过来,哼一声别开脸。
“阿羽......”,暮年进来见她醒过来,欢喜的快步朝床边走过去。
将碗放在床头柜上,暮年迫不及待地俯身抱着她,凑近香软的颈间嗅了嗅熟悉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