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风之羽又气,又是无语。
她甚至找不到话去反驳暮年,她这叫乱跑,
走两步就是墙,怎么跑?
风之羽气哄哄的喘气,她的呼吸都要被这个又破又脏的鬼地方给逼得窒息!
暮年抱着她放到小方凳上坐好,一手去摸她的脸,
柔嫩的触感让他爱不释手,不愿放开。
但现在阿羽该吃饭了。
瞬即,他眉眼间又软得温润,凝着眼前稚嫩姣好的面容,
一动不动的盯着,像是入了神。
“我给阿羽煮了粥。”
暮年倏地凑过去抵着她的额蹭蹭舔舔。
又是粥!
风之羽很想破口大骂!
暮年舀了一碗粥放到储物柜上,在这简陋的居所,
稍微一动就掉木屑的储物柜就充当桌子。
他坐下来,长臂朝她伸过去要抱,被风之羽狠狠打手。
“滚开!”
“阿羽。”
他声音陡然低沉,蓦地起身从床底下托出一个沉重的木箱子。
风之羽看得害怕,站起来往墙边躲。
暮年打开箱子在里面翻翻找找,拿出一个银色的手铐。
又是手铐!
风之羽气恼得想一把将他推进黑水沟里淹死。
“我不要这个!”
暮年走过来,她惊得到处乱窜。
可这样狭小的地方,她又能跑到哪里去,最终只能任他摆布。
“我不要。”
风之羽被他扣在怀里,按住坐在她的腿上,再无法反抗。
她强忍眼泪倔强的将手藏在背后,尽管她知道这是徒劳。
“阿羽乖.......”
暮年爱护的吻上她湿润的睫毛,见她眼眶发红,
心口抽紧的难受,大掌在她背上轻轻的拍,
“阿羽不哭。”
“我不戴手铐。”
风之羽倔脾气的别开脸,不让他亲。
听到手铐在他手中发出轻微碰撞的响声,风之羽又立刻怂了。
“暮年,我不打你了,你别给我戴这个好不好?”
或是她发软的声音让他高兴了,又或是他真的看她的眼泪止不住心疼,
暮年最后同意不给她戴手铐,把她抱在腿上,箍在怀里,
抱婴儿一样的姿势,一口一口的喂粥。
她每吃下一口,他的眉眼就愈发温软,深邃阴郁的那双暗瞳也溢出暖色的柔光。
“阿羽.......”
她乖巧吃粥的模样,乖顺得他心底软软的溢满温热的暖流,流窜得血液滚热。
大半碗米粥下去,他终是忍不住放下碗,埋进她白嫩的颈窝里去蹭。
沿着柔软流畅的下颌线一路湿吻上去,停留在软嫩的唇畔辗转,含吮。
漫长的吻夺走她的全部呼吸,窒息感扑面而来。
风之羽抬手推他,被暮年扣住手腕,
渐渐得她感受到来自于暮年清冽的呼吸渡来,
她本能大口呼吸起来,连带着他的唇一同吸进去。
暮年怔愣一瞬,瞪大的眼瞳里惊喜不已,享受而狂肆的回吻于她。
染了油的白色灯芯缓缓滑入油土碗里,晃动的火苗倒影在墙壁闪烁两下,
彻底归于宁静,窑洞陷入黑暗.......
暮年狼吞虎咽吃完她剩下的粥,拿起脚边的手电,
重新点了一根灯芯,洞里面瞬间亮堂着暖黄色的光晕。
他关掉手电光回头,就见矮凳上乖乖坐着的女孩,
小小的一只,皮肤也嫩,像个半大的稚嫩孩童。
暖黄的微光映得她白皙的脸娴静温柔,唇畔因为刚刚缠绵的吻红得娇艳。
暮年看得心口禁不住狂跳起来,迫切的走到她面前一把紧紧抱住她,发狂的亲吻。
风之羽被他突如其来的疯狂举动吓得摔坐到地上,“暮年!”
她抓住他的头发用力扯,头发掉了一手,
都没能拽开埋进她颈窝里撕咬的一头疯狗。
他好像特别喜欢她的颈。
“暮年,我要洗澡了。”
风之羽恨恨的咬唇,齿尖一碰到下唇,就一阵裂开的痛传来。
她气恨的举起手锤打在他的背部,一拳一拳都下足了铆劲,
锤得他骨感的后背一声声重响,在狭小的窑洞里声声回荡。
“暮年!我漏了!”
流了一t的液体,让她再忍不下羞耻揪着他的耳朵大声吼出来。
暮年窝在她身上磨了一阵,闻到腥气才从她的颈窝里抬起头,
往下看去,触入眼底的是一地的血水。
知道她的例假是生理期的正常反应之后,暮年对此没有第一次那样的惊怕。
抱着她进入墙壁中的一块布帘之后,理然有序的处理。
“我要洗澡。”
暮年丢掉染红的纸巾,给她围上自己的外套,
“我给阿羽烧水。”
“还要烧水?”
风之羽余光瞥到浴室里一个红色塑料桶,“你不会要用这个桶装水给我洗澡吧?”
“嗯。”
他嗓音清冽愉悦,看向她的每一秒,眼中都是深浓的爱意。
“........”
风之羽怕冷,暮年烧了炭放在她脚边,在炭炉上面架了一口大铁锅,
捧起墙角的大桶矿泉水,倒了一锅。
风之羽裹着他的外套,坐在矮凳上哈欠连连,“什么时候烧好啊?”
“不知道。”
“现在是晚上了吗?”
她看向梯槛下面那一条隐秘在黑暗里,看不到尽头的黑水沟,由生颓然。
又回到不分昼夜的日子了吗?
“不知道。”
暮年清浅的嗓音在吐在耳边。
他凑近她,抱着她,亲吻她,
她连头都没转一下,就呆呆的望着眼前。
也不是望着眼前,就是眼睛随意落在一处发呆而已。
铁锅里渐渐响起水热的声响,暮年拿起锅盖,揭开一室的热气氤氲,白雾袅袅萦绕。
风之羽感受到温热,抬起脸去接锅中飘来的热雾,
白嫩的脸敷上一层薄薄的水汽,暖意渗进毛孔里,
小只的身体舒服得缩成一团,朦胧在白雾中。
暮年低眸就见她唇边弯起一抹浅浅的弧,巴掌的小脸,笼在雾里比芭比娃娃还要瓷感。
“阿羽,小心烫。”
他把锅盖拿得更远一些,清若淡兰的唇被感染,扬起月牙的弯弧。
浴室里狭小的空间刚好可以容得下两个人,遗憾的是没有浴缸。
风之羽叹息一口气,坐在矮凳上,随着暮年给她擦洗,脑袋一歪一斜的配合他。
“暮年。”
“嗯。”
听到她的声音在喊自己,心里仿若融满了温暖的热流,暖得他指尖忍不住轻轻的颤动。
“你是怎么知道这个窑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