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之羽咬牙抬眸看向他,暮年不知道什么时候又闭上了眼睛,安安静静的睡着。
不难受吗?
这模样,倒不像是冷静的状态。
他是真睡着,还是装的?
“唉!”
风之羽凑过去拍他的脸,“你别睡了,暮年。”
这回任她怎么拍,怎么摇晃,暮年再没有动静。
密闭空间里,周遭寂静无声,
唯有黑水沟里时不时泛起一圈微弱的涟漪。
风之羽捡起地上的腊肠,撕开包装往水锅里放,祈祷这次不要出意外。
除了大米,这已经是最后的食物。
风之羽找来矮凳坐下来,一圈圈的数着水面漾起的涟漪,越来越大,
越来越近.........
直到水沟里漾起清晰的涟漪荡漾到面前,波漾撞击石阶晕散开,
风之羽倏的站起来盯着没入在黑暗里的水沟尽头,眼神希冀。
有人来了吗?
一个模糊的黑影在水中缓慢前行,随着黑影的靠近,窑洞里亮起刺眼的光。
“你们是谁?”
黑影从暗中走出来,风之羽才看清楚那是一行人。
她的声音一响起,手电光直朝她射来,刺得眼睛睁不开,
风之羽用手臂挡在眼前,隔绝刺眼的光芒。
炉火烧的正旺,水锅里飘溢出腊肠的香气,风之羽转身跑上石阶去揭锅盖。
黑水沟里的一行人慢慢逼近,为首的是个满脸胡茬的彪头大汉,
大冬天光着膀子,手里拿的手电筒比胳膊还粗。
风之羽用锅盖挡住半张脸,躲在锅炉后面悄悄打量着为首的大汉,和后面的几个人。
直觉不是什么好人。
“你们别过来!”
见人要从水里走上石阶,风之羽猛地站起来大喊,
手里拿着锅盖护在身前,不停往后退。
一行人注意到床上躺着的人,皆是目光冷厉。
“哪来的妞儿?”
为首的大汉侧身问身后的三个小弟。
小弟齐齐摇头,一脸懵。
“绑了!”
霸爷一开口,三个小弟迅速窜上岸朝风之羽逼近。
“你们想干什么?”
风之羽无处可逃,一激灵往床底下钻去,不过没两下就被捉住五花大绑。
咚咚两声,风之羽和昏迷的暮年被扔进后备箱。
..........
“这是哪儿?你们想做什么?”
风之羽被拧出来和暮年分开,眼前的灯红酒绿,
人声混杂,是她从未涉及的未知领域。
酒吧里音乐鼎沸,摇摆的人头和烟酒混杂的臭气,
每天都在十三巷欢畅淋漓的重复上演。
“我不去!”
穿过喧嚣膨胀的热场,风之羽被带到一间弥漫淫靡气息的花房。
门上贴着大红花边的贴纸,花房灯光晕红一片。
金镶雕花古木床四个角挂起大红纱帐子,红纱动力飞扬。
透过红纱帐能清晰看见里面的旖旎风景。
风之羽死死扒住门,任凭身后的人怎么推都不肯进去。
“暮年!”
她嘶声呼救,一声声全都淹没在红纱帐后面的欢笑声音里。
“不要!我不进去!”
风之羽抓住他们的裤腿,跪在地上哀求,
“我家里很有钱,我可以给你们很多很多钱,
求求你们让我回家,我爸爸绝对不会亏待你们!”
“嘭!”
震耳欲聋的一声关门!
风之羽被丢进去,空气在这一刻凝滞,身后不断响起欢浪。
她大力拍门,撞门,毫无理智的疯狂喊着要出去!
腰间突然一紧,风之羽惊吼一声便落入酒精的麻痹中。
身体一软,直直倒地,衣衫尽褪。
女人掀开红纱帐从床上走下来,曼妙身姿,婀娜长腿,每一步走出妖娆性感。
流动的晶莹滑落一地。
几颗攒动的人头从红纱后钻出来,目光紧随其后。
红纱帐里气息浑腥……
目光往下,落在地板上陷入昏迷的女子身上。
一男子正趴在地上握住纤细白嫩的手腕亲吻。
忽地一口咬下去,留下两排淫靡的血痕牙印。
红纱帐后的一群狼看得狼吞虎咽,性感的喉结不断滑动。
见到女人赤条走来,趴在地上的男人抬起头,
一张脸生的魅丽无双,邪肆俊丽,天生的美男胚子。
“姬姐~”
美男妖邪狭长的眸里欲情未退,盯着女人丰腴身姿咽了咽喉咙。
“好好伺候。”
女人侧目,朝身后床榻上的一群狼发话。
得到赏赐,一床的男人拥挤下地,狂涌而上。
美男见状,嫌弃的丢掉手中的细腕。
“姬姐,我来服侍您。”
美男走到镜子前,挡住女人镜中妖艳的美貌,
目光落在她勾笑的红唇,脸色微变。
声音里满满的醋味:“暮年回来,姬姐就这么高兴。”
一根指头抵在美男肌肉贲张的胸大肌上,
染红的指甲衬得指节白皙性感,女人推开他。
“当然,玫瑰张扬夺目却始终不及茉莉耐品。”
声音妩媚而妖肆。
“是我们没把姬姐伺候好吗?”
美男绕到姬无义背后,替她披上透视坎肩,
含住耳肉吐出暧昧,“姬姐现在竟还有心思去找暮年。”
女人宠溺的拍拍美男的脸,红指甲勾勒他俊美的轮廓,
划破皮肤,细密血珠渗出来,
女人扬唇覆上去,“听话,姐姐玩够了,再来宠幸你。”
摇曳身姿夺门而出,男子狭长凤眼中勾起嫉妒,
冷讽道:“姬姐就不怕伤到宝宝吗?”
推开铁皮门,暗红花瓣满室纷飞.......
室内色彩鲜红艳丽,满墙红花瓣,地板铺着各种有趣的工具,一应俱全。
男子精瘦的肩背紧贴着铁艺椅背,肩骨一目清晰,
棕色的尼龙绳禁锢着他虚晃的身体。
女人关上门,踩下高跟靴,
足尖光裸点在一地的红花瓣上,性感指尖勾起薄薄的衣衫扯下来,
坎肩从妖艳的红指甲中滑落,大红的镂空抹胸拖地裙扬起一地花瓣纷飞,
窈窕身姿若影若现.......
“小阿年........”
女人走到他面前柔声轻唤,红唇勾起的邪笑忽然凝固。
“嘭!!!”
一声震颤,花房门轰然倒塌!
地板倒影着森冷的人影,令花房内具具赤条不寒而栗。
男子迈出一条长腿踩在倒塌的门板上走进来,身形细长而高大,
浑身笼罩阴森寒气,连同灯光映在地面的影子也阴冷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