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他们找来的女人?”
奢华且昏暗的酒店房间内,被钳住的沈莞慌乱极了,她拼命的推开身上的男人,“我是送外卖的,你,你放……”
解释的话,吞没在唇齿之间。
她胡乱挥舞的小手。
不但没有阻止男人,反而引得男人的药性愈发克制不住。
月色下,男人泼墨般的冷眸满是戾气。
冷静如他,原以为解决掉冷家那些豺狼,没想到栽在冷家的庆功宴上。
暗中下药的人无非是想拍下他的丑态,好让外界的人看看财势滔天的冷家,新上任的掌权人的笑话!
好在他及时脱身,原以为眼前这个女人是手下找来的。
可观其反应,显然不是。
体内乱窜的欲望,让他看向不断抗拒的女人,闪过一丝挣扎与歉意,甩下一句。
“不管你是谁,陪我一晚,条件随便你开。”
说完,男人没有给她回答的机会,强行占有了不断颤抖的沈莞。
在进入那一瞬间,沈莞痛得流下眼泪,在男人背上留下一个重重的划痕。
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一直到眼角的泪都干了,男人才沉沉睡去。
沈莞颤着身子爬了起来。
黑暗中,她看不清男人的长相。
只记得这个男人的可怕。
害怕男人还会抓着自己做什么,她胡乱的抓起地上的衣服套上,没有注意到一个闪亮的物件混入其中,然后匆忙逃离。
外面正下着滂沱大雨。
手机没电,电动车淋了雨,导致熄火无法启动。
沈莞望着车上几份没送出去的外卖,回想自己只是替同事送一份外卖,想多赚点钱而已。
为什么会遭遇强暴这种事?
她的第一次就这么没了,这原本是要留给儿时一同长大的临风哥。
六年前临风哥出国留学,让自己等着他回来。
现如今,她有什么资格?
眼泪混着冰凉的雨水流了下来。
忽然‘轰隆’一声,一道惊雷,让沈莞猛得想起弟弟安安。
自五年前亲眼看到父母车祸惨死,弟弟就患上自闭症,不肯跟外界接触。
平时,很怕这样的打雷天。
如果自己不在,他一定很慌乱。
想到这,沈莞心头一紧,赶紧推着电动车往回走。
————
与此同时,希图酒店。
长相俊美且冷洌的男人站在落地窗前,冰霜般的黑眸落在凌乱的床单上,那一抹刺眼的红。
站在旁边的徐特助不敢乱瞄,额头上隐隐渗出细汗。
“冷少,下药的人已经查到,是三房那边的。”
三房的人是疯了吗?
之前的血雨腥风还不惨烈吗?
居然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徐特助不知道是该说他们愚蠢,还是作死!
看来boss是真生气了。
顶着这样强大的气压下,徐助理硬着头皮汇报第二件事:“酒店的监控这几天正在维护,没有昨晚的录像。而且因为穿着外卖员的衣服,前台并没有登记。”
他小心翼翼地说出这句话,看到boss脸色更加难看,忍不住将脑袋低的更低了。
冷靳宸剑眉一拧。
没有线索?
他的耳边仿若还响起昨晚那个女人挣扎求饶的声音,这让他想起母亲当年也因为一次意外,才和父亲纠缠在一起。
可惜,他们是一场孽缘,母亲到死都背着小三的名声。
这个女人明显是第一次。
也是他第一个碰过的女人。
他心底闪过一丝异样。
下意识摩挲着手上的板指,这是他思考问题的习惯。
但这一下,手指落空。
低头一看,板指不在。
于是,他心里有了主意。
“我的板指被她拿了,公开找人!”
徐特助神情猛得一紧,那个板指可是象征冷家掌权人身份,赶紧应下:“我马上去办,冷少!”
————
历经艰辛,沈莞到了沈家。
自父母在五年前车祸离开,她和弟弟被叔叔一家收留。
刻薄强势的婶婶整天看他们不爽,对自闭症的弟弟很不满,几次提出要送到福利院。
沈莞自是不肯,她就这么一个弟弟。
好在惧妻的叔叔顾念亲情,一直没有松口。
为了偿还这五年的恩情,以及弟弟的治疗费,沈莞的日子并不好过,每天都在打工忙碌。
嘈杂声让沈莞回过神,看到灯火通明的沈家,似乎在庆祝什么。
她拍了半天门,终于‘吱’一声,开了。
从里屋透出一道灯光,洒在沈莞的小脸上,她精致的犹如瓷娃娃一般美丽。
只可惜气色过于苍白,衣服湿淋淋,十分狼狈。
而站在明亮处的人。
浓妆华丽,衣着鲜美,高高在上,如同公主一般。
用着不屑的眼神扫视着沈莞:“哟,鬼混到现在,知道回来了?”
此人,正是沈莞的堂姐——沈碧珠。
沈莞被讥的小脸发白,又因遇到那种事,更是不安的裹紧衣物。
谁料,下一秒就被沈碧珠扯开。
沈莞体力不支,跌会在地,手一松,露出一大片雪白的肌肤,其中的红痕,像红梅一样,艳丽暧昧。
沈碧珠看得一清二楚,立马叫了起来。
“你为了赚钱,卖身这种事都做的出来,你还要不要脸了!”
这样的羞辱于沈莞来说,如同诛心。
“我没有。”
“没有?那你身上的痕迹怎么说!”
面对咄咄逼人的沈碧珠,沈莞脱口而入就是一句:“我是被人强迫的!”
沈碧珠像是听到天大的笑话,嘲讽道:“你这样鬼样子,谁愿意强迫你?”
沈莞攥紧着手心。
不愿再跟沈碧珠争论,这些年,她也看清楚叔叔一家的真面目,她只想见到弟弟。
“我想见安安。”
“还好意思问他,你知不知道今天是我生日,你弟弟跟个神经病一样发疯,害我丢尽面子!”
“安安只是他胆子小,他……”
话还没有说完,婶婶陈红气冲冲的从沈碧珠背后钻了出来。
看到沈莞,就好像看到扫把星一样,开腔喷了起来:“他就是神经病!他故意在我们碧珠的生日宴上闹,是不是你指使的!我们好心好意收留你们姐弟,你个白眼狼……”
这种颠倒黑白的指责,几乎每天都有。
沈莞死死地咬着唇瓣,耳里还充斥着婶婶陈红的奚落。
“你怎么赚钱我不管,每个月一万生活费必须交上。还有,你做过检查没有,要是得了病,死远点,别祸害到我们!”
沈莞自知争论无用,为了弟弟,只能低头:“每月的生活费我会按时交上,我想见安安。”
“想见他,去外面找吧!”
陈红没好气的甩下一句,把门‘咣’一声关上。
沈莞先是一懵,反应过来后,急得敲门。
“安安怎么了?他去哪了?你们说好,我每个月赚钱给你们一万,你们就替我看着安安的……”
拍了半天门,沈碧珠极其不耐的打开,吼了一句:“你弟弟叫魂似的找你,你鬼混到现在,还怪得了我们头上!谁知道他跑去哪了!”
这句话彻底击挎沈莞,她跌坐在地。
是她,是她回来晚了!
脑海闪过安安可能会过的地方,沈莞片刻都停留不了,急急忙忙的往外走,也没注意衣服掉下一枚闪着幽光的紫色钻戒。
正巧让沈碧珠瞧见,捡起来一看,眼前顿时一亮。
啧,这钻戒一看,就知道价值不菲。
沈莞这个死丫头怎么会有这么好的东西?
而且,越看,越有些眼熟,像是在哪看到过。
“碧珠,理会那死丫头做什么?咦……”
身后传来陈红的声音。
她话一顿,惊喜的抓住沈碧珠的手,“你从哪来的?”
“妈,你认得这个?”
“这可是冷少的钻戒啊!你怎么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