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到了,你这眼睛闭上吧。”
“好了小和尚。”
时久居高临下地看着紧闭着双眼,眉头紧皱的常空,单手勾起他的下巴,身体前倾,“饭也吃完了,下次再会吧。”
常空在黑暗中,下意识地抬手,可是面前早已经没有时久的身影了。
时久……
这个名字,在这千年来,在他的梦中曾出现过许多次。
“师叔!?”
“不好了,师叔晕倒了,快来人呐!”
“快请住持!”
……
又是这个梦!
穿着僧袍的常空,看到此间白茫茫的一片,便知道自己又做那个梦了。
“吾名时久,你叫什么名字?”
白茫茫的一片空间中,只有女子一个人的声音。
但是,与以往不同的是,这一次,梦中不再只有声音,而是出现了人影。
女子一袭黑色纱裙,眨眼间就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常空看着女子的容貌,竟有片刻的愣神,而女子竟趁此时机,将他给扑倒在地。
“原来你在这里啊!”
与时久长得一般无二地女子,看着身下的常空,笑得乖张嗜血,“本神可是找了你好久啊!”
话落,女子瞬间张口,直接就咬在了他脖子处的命脉之上。
“嘭。”
“师叔!”
悟心没有想到,自己不过转身倒杯水地功夫,常空师叔就从自己的软榻之上滚了下来。
“师叔,你没事吧!?”
悟心赶紧放下手中的茶杯,将常空从地上扶了起来。
看到常空额上,颈上的汗水,悟心有些担心地问道。
“我怎么了?”
常空扶着额头,对梦中之事,有些心有余悸。
“师叔,你晕倒了。”悟心将茶杯递给常空,语气担忧地回答道。
“师叔,可是与白日里的那位女施主有关?”
悟心跪坐在常空的脚边,皱着眉,试探着问道。
这么多年来,从未见师叔生病过。
独独这一次,师叔见了那位女施主,就生病了。
上次在许府的时候,他就觉得有些奇怪。
师叔似乎很忌惮那位女施主,以至于她一来寺里,师叔马上就唤他,让他恭恭敬敬地将人请到寺里来,还特地嘱咐,不要反驳她。
这女施主,到底是谁?
竟连师叔也……
悟心想着,目光转向了塌上坐着的常空身上。
“师叔……”
“阿弥陀佛,不是你该知道的事情,休要打探。”
常空收腿,挺直腰背,口中缓缓念起了佛经,对着悟心冷声道:“出去。”
悟心小嘴一嘟,满脸委屈,拿着塌上的水杯,摆出一副要哭了的表情,委屈巴巴地离开了常空的禅房。
还顺带替他关上了房门。
期间,常缘曾来找过常空,不过常空以修行为由,并未出来与常缘相见。
夜晚,一夜好梦。
至少对离裳国的大部分百姓而言,是一夜好梦。
国主府的书房内隐藏的那件密室之中,苏靖宇却是满脸的焦虑。
不仅仅是因为自己的一双儿女相继出事,还因为离裳国的那些魔灵,竟变得安分起来了。
“阿苓,你再等等,我一定能救活你的。”
苏靖宇趴在冰棺之上,看着冰棺内的女子,眼神坚毅地说道。
“你还有空在这里跟个死人说话?”
突然,空无一人地密室之中,出现了一个沙哑地声音。
苏靖宇从冰棺上起身,一副早已习以为常的表情,“你还好意思说我!?”
苏靖宇沉着脸,看着突然出现地白衣男人,压着脾气质问道:“我的儿子现如今还躺在床上至今都还昏迷不醒,你是如何掌管你手低下的那些魔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