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我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几日后，李惊鹊兴致冲冲地跑过来，拉着宋时明月的手，勾头往胤禛的屋子里瞅了瞅，然后道：“这里不方便说话，我们换个地方。”

很快，宋时明月就知道李惊鹊为什么说刚才的地方不方便了，李惊鹊脸上写满了幸灾乐祸：“我跟你说啊，德妃娘娘被万岁爷禁足了。”

宋时明月眨眨眼睛：“德妃被禁足你这么高兴干什么啊。”

李惊鹊哼了一声：“你不要瞒我了，小杜子都告诉我了，你上次根本不是摔跤，是德妃的人害你对不对？”

宋时明月笑了，李惊鹊猜不出来她不奇怪，倒是这个小杜子聪明。

“所以她这次被禁足，真是大快人心，活该！”李惊鹊那叫一个义愤填膺。

宋时明月有些疑惑：“好好的怎么会被禁足？”

李惊鹊道：“听说是万岁爷查出来德妃娘家人侵占农民土地，其实这本也不是什么大事，不过佟佳氏在旁边儿添油加醋，才让万岁爷大怒。”

李惊鹊今年十四，进宫已经有一年了，见过不少宠妃犯错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而不受宠的嫔妃，一点儿错误就能惹的龙颜大怒。

宋时明月挺感慨：“果然这宫里啊，只闻新人笑，不见旧人哭，你说男人娶那么多老婆做什么，争来争去都是孽。”

李惊鹊看了她一眼，不明白她为什么有这么奇怪的想法：“男人三妻四妾不是从来如此吗？”

“从来如此就是对的？”宋时明月当场反问。

这倒把李惊鹊给问住了：“可大家都是这样，你不想丈夫有别人，是要犯七出被休的。不纳妾的男人，也只有家境贫寒的乡野村夫了。”

宫女好歹都是包衣出身，等二十五岁出宫后，大多都会被父母许配给门当户对的殷实人家，这样的家庭一般都会纳妾，不纳妾反倒显得穷酸。

宋时明月笑了：“若我喜欢的人正好是山野村夫，那就嫁山野村夫。”

“那如果你喜欢的是权贵呢？”

宋时明月皱了皱眉：“若他不纳妾，我此生必不负他，若他纳妾，那就只能与君相决绝。”

李惊鹊朝她竖起大拇指。

宋时明月扬了扬下巴，目光坚定：这是她作为一个现代人的原则——虽然她大概率不会喜欢思想观念跟自己完全相反的古代人。

两个小姑娘正坐在门槛儿上聊天，就听见身背后苏培盛一声轻笑：“看来你们两个小丫头是想要嫁人了呀。”

两个人都悚然一惊，赶忙转头，就看见了苏培盛笑意盈盈的一张脸，旁边儿还站着胤禛。

“阿…阿哥什么时候来的？”宋时明月相当尴尬，自己聊什么不好聊这些。

胤禛是在她们对德妃幸灾乐祸的时候来的，他知道小佟佳氏已经出手了，特意来看看他们的反应，谁知就听到了一番新奇的言论。

胤禛歪了歪头，不解地问宋时明月：“你的意思是，将来你的丈夫不能纳妾？”

宋时明月理直气壮起来：“自然，难不成有我一个不够？”

这话…胤禛也没想到是他早已回答过答案。他说，自己有宋时明月一个就够了。

“够。”胤禛又回答了一次。

宋时明月急眼：“没让阿哥你回答啊。”

这话是她质问她未来丈夫的，胤禛回答了算怎么回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