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要拜师顾八代的消息跟随着三个刁钻的要求一同在皇宫传开了,所有的人听了要求纷纷摇头,却又抱着一种看热闹的心态关注着景仁宫。
等到距离拜师还有一天的时候,众人发现景仁宫安静下来了。
这三天的时间,第一天放瓷瓮,第二天出宫,怎么最后一天的反倒一动不动了?
胤祐带着长风慢悠悠地从外面晃进了景仁宫,看着躺在树下吊床上的宋时明月,用折扇轻轻地敲了敲她的脑袋:“喂。”
宋时明月睁开眼睛,看见是他,连忙坐了起来,笑道:“你进来怎么不说一声,我还以为是小杜子他们。”
胤祐摇了摇头,笑起来如清冽的莲花:“你今天怎么这样清闲?怎么,四哥放弃拜师了?”
宋时明月抬了抬下巴:“那哪儿能呢?明天你就等着大开眼界吧。”
胤禛在屋子里,刚被苏培盛劝着放下书歇会儿,就听见了宋时明月上扬的声音。
“苏培盛,她在和谁说话?”听到宋时明月说话,胤禛一下子就不困了。
苏培盛勾头往外看了看,回答是七阿哥来了。
胤禛一个鲤鱼打挺从榻上跳了起来,穿上鞋就往外面走。
“阿哥您干什么去?”苏培盛追问道。
胤禛头也不回地答:“第三个要求还没想出来呢,我要去问问。”
苏培盛在屋子里啧啧了两声,嘀咕道:“早不问晚不问,偏偏这个时候问,我看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胤禛并没有听到苏培盛的话,此时他已经走到了宋时明月身边儿,先是冲着胤祐颔首示意,然后才看向宋时明月。
“这会儿这么热,怎么不回屋子里?”
宋时明月指了指吊床:“阿哥要不要试试?”
胤禛轻嗤了一声:“小孩子才玩这个。”
于是宋时明月期待地看向了三人中最小的胤祐,后者浅浅地笑了一下:“那我坐上去试试?”
说着,真的坐了上去,双手抓住了吊床的两边儿。
宋时明月笑道:“摔不着的,你坐稳了,我推你。”
两个人一个坐一个推,胤禛莫名其妙被排除在外,才在心里惊呼自己失策,反倒让胤祐有了可乘之机。
他像根儿木头一样杵在这儿,周身的气压越来越低。
宋时明月总算想起来了:“阿哥找我有事?”
“有,正事。”胤禛绷着一张脸,很是严肃。
宋时明月问:“什么事?”
“拜师要求的事。”胤禛撇了胤祐一眼,很认真地道:“七弟不太方便听。”
胤祐:“???”
宋时明月拍了拍胤禛的肩膀:“阿哥,胤祐才刚来你就要赶他走啊,要求的事情你放心,明天保管叫你大放异彩。”
“我知道了,至坚至柔的,是你的心吧。”胤禛扯出一个并不真诚的微笑。
这下轮到宋时明月满头问号了:“怎么会?我这个人最大的特点就是心软,胤祐你说是不是?”
胤祐毫不犹豫地点头:“没错,明月心地善良。”
胤禛实在看不下去他们两个沆瀣一气的样子,气呼呼地过来又气呼呼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