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软软转过头去,就看见了不远处站着的陆知绵。
陆知绵今天穿了一件红色的及膝连衣裙,配上烈焰红唇和超大墨镜,脚上蹬着十厘米银色鱼嘴鞋。
而她的边上,还站着好几个助理,举小风扇的,打太阳伞的,甚至还有专门喷防晒喷雾的,女明星派头十足。
她得意非常,态度傲慢的看向陆软软,语气奚落又嘲讽,“我真的好奇,你哪来的勇气,去搭讪那种开豪车的男人,你平常都不照镜子吗?”
陆软软表情淡然,拿手捂住了鼻子,“好臭,谁在这里喷粪?”
“你……你敢骂我满嘴喷粪?!”陆知绵气得精致的小脸都扭曲了。
而陆软软则眼神无辜的摊开手,“我说你了吗?别着急对号入座嘛,好歹是个大明星,哪怕掉了两千多万粉丝,那也是公众人物,要注意形象哦。”
陆软软语气轻柔,却字字都化作锋利的刀子,扎进了陆知绵的心口!
她真是恨不得弄死陆软软!
但转念想了想,嘴角又勾起一抹冷笑,“我掉粉又怎么样,等拍完这个广告就能涨回来的,倒是你,都嫁给御枭了,还想着钓凯子,是御家给你的钱太少,还是御枭那个残废不行,满足不了你啊?”
陆软软掏出了手机,“再说一遍,我录下来,回去好好思考一下,也顺便给御家的人听听?”
陆知绵顿时哑了。
她又不是白痴,怎么可能真的再说一遍,让陆软软录下来给御家的人听。
得罪了御家,她还能有好果子吃吗?
憋着一肚子的火气,陆知绵怒瞪陆软软一眼,抬脚愤愤朝着陆氏大楼走去。
……
御膳私厨,顶级包间。
温作南推开门走进去,俊朗的脸上挂满了不悦,绯薄的嘴唇更是撅得能挂油瓶。
进了包间,就气呼呼的坐在椅子上发牢骚。
“二哥,不是说好了在岭南路接我,然后我们一起来吗,你怎么不等我就先跑了?”
害得他被那个小模特缠住,差点就脱不开身了。
御枭倚靠在软包沙发上,修长的双腿肆意交叠,浑身带着森寒的戾气,隐匿在面具下的黑眸更是涌动着怵人的暗潮。
他现在很想把温作南给扔去非洲再挖两年煤。
该死的,岭南路就在陆氏正门底下这件事情,温作南居然没有告诉他?
刚才那丑丫头靠近的时候,御枭是真的有片刻慌张。
如今他还是京市御家那个不受宠的残疾大少御枭,若是被丑丫头知道了鹰刹这层身份,不知道会惹来多少麻烦。
所以在丑丫头开口的瞬间,御枭便发动油门飞快的离开了。
“二哥,”温作南心里有点忐忑,勉强的挤出笑容来,“我下次不跟你发牢骚了,你别生我气啊。”
天知道二哥生气有多可怕!
温作南还清楚的记得,上次惹二哥生气的时候,就被二哥交代了一个巨难的案子,忙得他熬得肝都要爆了才算结束。
反正一句话,哪怕是去摸老虎的屁股,都不要惹二哥生气。
“说正事。”御枭敛了眼底的冷冽,声音低沉沙哑。
温作南赶紧点头,掏出了资料来,递给御枭看,“这是我名下的珠宝私人工作室,他们说,前两天有人去他们那里取过耳钉,这是按照记忆复刻出来的耳钉照片,二哥你看看,是不是和你那个耳钉一样。”
御枭接过资料,只扫了一眼,便能确定了。
这的确是他的耳钉没错。
其他细节有偏差,但唯独蓝宝石侧边的勾爪呈现独特的s形,这是全世界独一份的设计。
“那个人是谁?”御枭沉声问道。
温作南又掏出另外一份资料来,“很不凑巧,那天负责接待那个人的店员意外坠落去世了,而且私人工作室的监控也恰好坏掉,所以没有留下任何的照片或者视频,只有这份打款记录,我查过了,这笔钱是从陆家的账户拨出来的。”
陆家?
听闻这两个字,御枭的眉头顿时蹙紧了几分,“哪个陆家?”
“就是二嫂家啊,”温作南说道。
顿了顿,又看向御枭,“二哥,你一直在找的那个女人,该不就是二嫂吧?”
论世间有多少巧合的相遇,这就是命中注定的缘分呀!
御枭心中有一瞬间,将印象中那个飞机上的女人和陆软软重叠在了一起。
但再一想,又摇头否认了。
“不可能是她。”
从在新婚当日见到丑丫头开始,御枭就从没见过她佩戴任何的耳环。
如果那个女人真的是丑丫头的话,耳朵上应该会戴着他送的蓝色耳钉才对。
虽然……丑丫头有很多地方的确很像是飞机上那个女人。
可单单是耳钉这一项,就足以排除掉她了。
连御枭自己都没有注意到,刚才温作南问出这话的时候,他竟然有点小小的期待和憧憬。
“不是二嫂啊,”温作南满脸写着可惜,“我在来的路上还想呢,如果二嫂是那个飞机上救了你的人,又恰好嫁给你,这得是多大的缘分啊。”
现在看来,是他偶像剧看多了!
顿了顿,温作南又打起了精神,“二哥,如果不是二嫂的话,那你觉得是陆家的谁啊?”
据他所知,陆家好像就只剩下陆知绵一个女儿了!
“剩下的事情我会自己去查,你不用再管。”御枭沉声道。
锁定了是陆家的人,那接下来他自己去查,就轻松容易得多!
温作南虽然很想知道结果,但也不敢反驳御枭,只好答应了。
“那二哥,”温作南又从身后掏出了一个丝绒的小盒子,“这个你帮我转交给二嫂吧,她第一天上班,这是我的礼物。”
御枭轻抬眼皮扫了一眼,微微颔首,“放桌上吧。”
温作南便放在了桌上,还不忘大肆吹嘘,“这是我上次拍卖会拍到的粉钻,据说女孩子戴粉钻在职场上会比较顺利,二哥我这心思细腻吧?”
御枭:“……勉强吧。”
听闻这话,温作南便不服气了,“那二哥你送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