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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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线上会议结束,职员陆陆续续下线,屏幕上只剩下江弋和荀铮两个人的头像闪烁。

“栀妹今天该出来了吧?”

工作谈完,荀铮算了算时间,问起江弋这边的情况。

“嗯,还有五个小时。”江弋取下鼻梁上架着的无框眼镜,苍白的指尖捏上眉心。

工作室这边一早有事情要与他商讨,隔着七个小时的时差,他从当地的凌晨一点就和国内连线直到现在。

除去中间用餐的时间,将近连续工作了十一个小时。

这些年他极少这样熬夜,一时间身体有些不能负荷。

“你还好吧?”荀铮看他露出疲惫的神色,有些担忧。

“还行。”江弋靠着椅背闭眼小憩,“缓缓就好。”

“那你赶紧休息会儿。”荀铮念念叨叨:“明天还有一场,你就参加后半段儿就行了,上午的我能应付,你这熬着夜我心里都七上八下的。”

江弋没睁眼,轻笑了下:“哪有这么夸张。”

荀铮补了句:“跟操心自己孙子似的。”

静默一瞬,江弋缓缓睁开眼直视笔记本正中间的镜头。

“不早了,下了下了,我得去做饭了,今天杀个鱼给栩栩补补。”

荀铮皮完火速下线,生怕下一秒就被江弋隔着网线暗杀。

江弋冷眼看着自己的账号弹出,抬手合上笔记本电脑,甩甩头,走出书房。

能够俯瞰半座城市的顶层套房奢华无度,功能一应俱全,淡金的日光从落地窗涌入,给房间镀上暖色,温暖而明亮。

江弋看了眼窗外连天的碧色,眯了眯眼。

餐桌摆放着白汁烩牛肉,烟熏三文鱼,花椰奶油汤,龙虾沙拉,还有洛唯栀喜欢的苹果挞。

食物冷凝后的色彩令人胃口不佳,江弋叫人重新送了一份餐上来,等待的时候进浴室洗了把脸。

他身上还穿着睡衣,正想着换身衣服,门口的服务铃响起。

“roomservice!”

江弋拢了拢领口,走过去开门。

门刚拉开一道缝隙,一个人影就迫不及推开门待冲进他的怀里,熟悉的温软和他撞了个满怀。

“弋哥,我结束啦!”

江弋只反应了短短一瞬就揽过她的腰。

比赛全程封闭,赛程紧张,两人七天里只通了寥寥几次电话。

想她得紧。

他亲了亲她的发顶,嗓音有几分干哑:“下午不是还有比赛?”

洛唯栀把脸贴紧他胸膛,汲取着令人心安的气息,“赛程临时做了调整,我没告诉你,给你个惊喜。”

她这样说着,但其实是念着江弋还要顾着公司事务,不想让他太过劳累。

司机和保镖全天守在赛场外,她一出考场就有人接她回酒店。

一个来回就是三个小时,这个时间让江弋休息多好。

江弋皱眉,却没有在这时给她泼冷水,拉着她进房间,好好把她看了又看。

虽然主办方考虑到参赛选手来自世界各地,准备了中餐,但洋化的食物不合她口味,洛唯栀短短几天就消瘦不少。

脸上那点软嫩的肉好似捏不住,轮廓变深,愈显精致,让她隐隐显出几分蜕变为女人的韵味。

她穿了件黑色风衣,腰间一根同色腰带勾勒出纤细的腰身,脖颈修长白嫩,黑发披肩,面容姣好,唇不点而赤,眼里蕴着笑,流光溢彩,亮得惊人。

她认真看着人的时候有种勾缠人心的乖巧,江弋心一热,低头吻了上去,鼻尖还能闻到油彩的松香,和她身上的香气混在一起,瞬间让他心神为之一荡。

“唔。”

洛唯栀仰起头,环上江弋的脖颈,顺从地闭上眼睛,不甚熟练地回应他。

察觉到舌尖被轻轻柔柔一勾,男人呼吸渐沉,吻得愈发深重。

服务铃无人回应,第三次响起之时,还是洛唯栀先反应过来,推了推江弋迷迷糊糊提醒他:“服务铃在响。”

“嗯。”江弋吮了下她的唇撤开,“我叫的餐。”

门打开,酒店服务员推着餐车进来,有条不紊地上菜。

洛唯栀吃过饭,再陪着江弋吃了一份苹果挞,激动的劲儿褪去,身体深处积压了许久的疲惫倾泻而出,一份甜点吃完,她已经困得不知东西南北,没等江弋吃完饭,进浴室冲了个热水澡。

江弋吃完东西后,洛唯栀已经在他的床上沉沉睡过去,半张脸陷进枕头,壁灯淡黄的光晕落下来,朦胧得像春日负暄的梦境。

他斜靠在门边,视线一瞬不错。

这样的场景自三年前起,再也没有入过他的梦。

不知道过了多久,床上的人动了动,睡得不太安稳,江弋迈步走过去,关了壁灯,掀开一侧的被子躺下,伸臂将人捞进怀里。

温软满怀,江弋心头发出一道满足的喟叹声。

怀里的乌黑的脑袋动了动,洛唯栀仰头和他说话,声音里睡意弥漫,像是无意识的呓语。

“睡会儿,晚上带你去个地方。”

江弋亲亲她,“好,睡吧,我陪着你。”

“嗯。”洛唯栀在应了这声后又睡了过去。

相拥入眠。

——··——

穿越半城夜间的迷幻和浪漫,洛唯栀和江弋来到一座巴洛克风格美术馆。

今天周四,闭馆时间延长到九点四十五分,这时距离闭馆只有不到二十分钟时间。

花了五十欧买了两张票,洛唯栀带着江弋直奔五楼。

穿梭琳琅的艺术品,两人在一幅画前驻足。

画面里,热闹的长街,一个卖气球的老人正追逐着他脱手飘走的一大束气球,周围的人仰头看着半空中的气球,脸上带着不同的表情。

老人衣着朴素,腰间串着的零钱包边缘磨出了毛边,光着一只脚,只一个背影,也不难猜测他该是如何心急如焚。

观望者有的惊奇,有的淡漠,也有人惋惜,也有同情……

路边的香樟树树梢延伸到老旧居民楼的第四层,树影掩映下,一个胖胖的女人手里握着一根长长的竹竿,站在空调外机上向气球的方向伸去……

画框右下角标注着:第xx届阿治曼大赛铜奖作品。

「something」

江弋曾亲眼目睹过画上的场景,因而并不奇怪为什么洛唯栀会将这一幅画命名为【一些。】

那天那位阿姨帮老人把气球救回来之后,他看到洛唯栀在一众笑脸里偷偷抹干泪。

江弋很明白艺术家某一个瞬间的纤细敏感,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不动声色替她挡住别人的视线。

她告诉他,就是这样的一些,让她时时觉得这是一个很好的世界。

人自我感知到的世界,往往与宏观构建的格局无关,而来自于目光所及,心之所向。

江弋想的是,他眼前有一个很好的人。

一晃数年,这个人偏过头轻声告诉他。

“弋哥,这是我准备送给你的另一件成人礼礼物。”

“迟到五年,物归原主了。”

江弋微微意动,漆黑的眸子内敛深沉,“送我?”

曾有珠宝商出重金多次购买这幅画,都被回绝,而今这幅画价值近六千万。

江弋也曾经联系过美术馆,得到的回复就是画主没有卖画意愿。

“嗯。”洛唯栀转身看向他,肯定道:“就是给你的。”

那天之后,年迈体弱收入微薄的小商贩在江氏旗下大型连锁百货商场外有了专门的定点摊位。

他在她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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