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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初见青山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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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清砚翻身下马,来到展伯与唐华身前,轻声问道:“如何,能坚持住吗?”

两人同时点了点头,虽满身是血,但他们知道自己多是伤在皮肉,还没有伤到筋骨。

见此,徐清砚又来到了唐婉珒的面前。三名少女正半蹲在那里,两名丫鬟被满身污泥的白衣少女搂在怀里,一柄短剑正握在少女的手中,剑锋颤抖地向前指着。

“没事了,别怕。有我在,没人会伤到你们。过了今夜,明日你们就会继续赶路的。”

徐清砚的话说的极为轻柔,因为他看到了三名少女因恐惧而瑟瑟发抖的身体,也看到了白衣少女那紧咬牙关的青白面容,以及那只握剑的手正流淌着的鲜血。

望着白衣少女,徐清砚承诺般地点了点头,然后转身来到了马车前,查看了一番。好在车身没有太大的损坏,只需换匹马便能继续使用。他与鞠大龙说了一声后,不到一会马车便被重新安置好了。

再次回到少女身前,徐清砚依旧轻柔地说道:“上车吧,随我一起上山,我会保护你们的。相信我,明日清晨我们就离开,安全地离开。”

唐婉珒放下了手中的短剑,搂着两个丫鬟一同站起身来。不知为何,她觉得自己应该相信眼前的这个人,也觉得这个人一定会保护自己。男子的目光中有一些东西让她觉得很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但又想不出究竟在哪里见过。

这时,展伯与唐华走了过来,冲着徐清砚点了一下头,便搀扶着主仆三人上了马车。他们两个也觉得应该相信这个人,他们知道这个年轻人不应是恶人,更何况眼下也没有其他出路可走。

当人马重新聚在一起后,长长的队伍沿着另一条路向青山寨进发。徐清砚这才发现,参与劫掠的山匪人数竟多达三百余人。从他们的交谈中也得知,第一批车队的五十余名护卫已被尽数杀死,家眷中的老弱也没有留下活口,只有年轻的女子与几车财物被带回,正随队伍一同回寨。他们说起此事,是那般地轻松自如,仿佛刚刚只是在狩猎,杀死的也仅仅是几只狐兔罢了。

徐清砚边听边笑着,时不时地望望他们。

这些人也算是卫朝的子民,也是自己这样的边关将士,舍得用性命来保护的卫朝百姓。可是,到底保护了他们什么呢?保护他们为非作歹?保护他们欺凌妇孺?这些人真的值得将士们来保护吗?

如果他们不是人,便不应该获得保护。想来也不应该称他们为人,也不应称之为畜生,该叫他们什么呢?或许称他们为行尸比较恰当,因为在徐清砚的眼中,这些人早就死了,应该是一具具等待腐烂的尸体。只不过这些尸体还没有倒下,还在行走,而自己就是让他们倒下的人,让他们彻底腐烂成泥的人。

众人走的路程并不太远,但还是花费了些时辰。翻过了两个山头,一座高山出现在徐清砚的眼前。称之为高山,只是比周围的山岭高些罢了,若是与樊骊山、凤鸣岭等相比较,就相差的太多了。

一眼望去,山上松高柏密,树木的枝叶将整个山体包裹起来,使得这座山峰通体墨绿,如同一块巨大的青石立在那里。或许,这便是青山之名得来的原因吧。这样想着,徐清砚又将视线移到了山脚处。

山脚处是一片开阔地,处于是群山环抱之中,仅有一条较为宽敞的道路通向那里,也正是众人脚下行进的这条路。开阔地处有三座显眼的大殿,一座居中,两座分列两侧。因为天色已暗,有些看不真切。但从飞檐琉瓦,高台立柱来看,徐清砚觉得其结构与风格,应该属于庙宇一类的建筑。也许这里曾是某位高僧潜心修行之所,但既然青山寨占了此处,想必也就不会再有什么高僧大德诵经说法了。

与大殿相近处还有两排木质建筑,其中有些房屋较为陈旧,梁瓦缺失,屋顶上长有一人高的蒿草,就连屋边墙角处也是杂草丛生,应该是原来为寺庙时的房子,不用而荒弃了。而有些则是窗明脊亮,木色如新,房前屋后都放置了不少物事,不时会有人影出入,估计那些才是山匪们的住所。

众人再向前行,道路的两侧有十几名手持兵器的男子,与行于最前的鞠大龙打着招呼,并不时地向队伍中张望着,当他们见到堆满财物与哭泣的女子时,脸上露出了贪婪淫邪的笑容。

当车马进入开阔地后,一座巨大山门矗立在人们的眼前。

山门是由白石堆砌雕刻而成,四根粗大的立柱与梁枋相接构成了三个宽阔的门洞,每个门洞之上的梁枋上建有三座木制檐楼,檐楼造型精美,斗拱、雀替、勾头等小构件一应俱全。美中不足的是,在经年的风雨吹袭下,又没有得到及时地修缮,有些琉瓦与彩绘的色彩已经脱落,显得残破了许多。

中部檐楼的梁枋处原应是有字的,而此刻却被一块木匾遮了去,桐木色木匾挂在那里,与其周围的彩绘显得有些格格不入。但这并不重要,因为在木匾的正中书写三个大字,“青山寨”。

进入山门后,众人皆都翻身下马。鞠大龙安排了一下抢夺来的财物与人员的去向后,转身来到了徐清砚的身前,拱手说道:“方兄弟,这里便是青山寨,烦请方兄弟稍等片刻,容兄弟我向大当家禀告,再做安排。”

说完,鞠大龙向身边的人使了一个眼色,转身向远处的大殿走去。

望着远去的鞠大龙,章建标来到徐清砚的身边,低声说道:“三公子,这寨中倒是显得破落,连防护也不见多少,看来是不善经营呀。”

徐清砚听言,也表示赞同地点了点头道:“是呀,要说是雄霸一方的山匪,寨子不应建的如此松散。连个寨墙与塔楼都没有,官兵围剿上来,岂不是轻而易举之事。或许是想接着地势也未尝不可,那样就有些托大了。要不然就是与此处某些人有些关联,不存戒备之心。”

对于此处的山寨,徐清砚心中是有疑惑的。青山寨到东襄城不过一天的路程,而距离都城洛邑也仅有不到两天的行程。在这样的地界上竟然存在如此规模的山匪,的确是令人难以想象的。不说那十里亭的骁骑营,就是东襄城城令也该奏报朝廷,剿灭山匪的。

可是,就眼前的情形来看,这群人似乎并没有惧怕之意,也无担忧之心,行那劫掠之事如家常便饭般肆无忌惮。若不是有意纵容,这样的事情万万是不可能发生的。但若真是如此,那纵容之人又会是谁呢?养了如此多的山贼又要做什么呢?不论原因如何,这般情况还真是应了百姓口中的话,那就是官便是匪,匪即是官。

想到这里,徐清砚不禁皱起了眉头,脸上的笑容也寒了起来。

这时,展伯走上前来,拱手致礼低声说道:“多谢方公子救命之恩,敢问方公子,咱们将如何脱身呢?并非小老儿贪生怕死,只是我家小姐万不能落入贼人之手啊。”

徐清砚转过脸来,脸上的笑容恢复了几分,轻言道:“老人家,请放宽心,我们会在这里待上一晚,他们绝不敢伤及你们。待到明日凌晨,必会有人领兵前来,到那时便是咱们脱身之刻。”

展伯闻言大喜,面露笑意地点了点头,随即再次致礼后,转身向马车走去。

这时,远处一名寨中喽啰自居中的大殿处跑了过来,行至近前开言道:“哪位是解甲寨的方头领?我家寨主有请。”

徐清砚拱了拱手说道:“在下便是,烦请这位兄弟带路。”

说话间,章建标也走上前来,站在了徐清砚的身侧。

喽啰眼光扫了扫章建标,见其是个不起眼的胖子,便略带轻蔑低说道:“我家寨中只说要见方头领,其他人等就不要跟随了。”

话未说完,喽啰又转头对旁边看管的山匪说道:“寨主说了,带解甲寨的人到偏房休息,没有当家的命令,任何人不得随意出入。”

徐清砚见此,冲着章建标点了点头,示意他留下,随后又对其厉声说道:“解甲寨的货不是说丢就丢的,这次的疏忽我暂且饶了你。倘若再有任何闪失,我必砍了你的脑袋。”

章建标明白徐清砚话中的意思,开口称是后,便走到了徐清砚的白马处,提起挂在马鞍旁的朔刀,立在了唐婉珒等人所坐的马车前。

原本,章建标也是配有朔刀的,但自从去了军籍,朔刀这种制式兵器便被收回了,这是徐清砚定下的规制,任谁也不得违反。但胖子还是将三刃短刺留在了身边,没有了战阵上的拼杀,寻常间的武斗,胖子觉得还是这把短刺较为应手。

但现在有些不同,一来山匪人数众多,二来还有多人需要自己保护。因此,胖子第一时间将徐清砚的朔刀取了下来,握在了手中。有了朔刀在手,便是千军万马,胖子也是不怵,也敢杀他个人仰马翻。

徐清砚冲着展伯等人点了点头,随后转身跟随着喽啰向大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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