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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我叫唐婉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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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事情,唐婉珒只听说过去的幽都发生过,万万没有想到卫境之中,天子近处也有这般行径。

想到这,唐婉珒不由地望了身边人一眼。今日之事若非有他,自己或是身死,或也如这些女子一般深陷凌辱。可是,无缘无故的,为何他愿如此帮助自己?这般心肠的人,又怎会是个占山的强人呢?

正在思忖着,唐婉珒便听到身侧有交谈声。

有人问道:“方兄弟,那徐将军与这苏姑娘究竟有何渊源呀?”

徐清砚听到问话,见陆崖也转头听来,便笑道:“这就有些难说了。”

也的确难说,徐清砚自己也在心中一阵苦笑。什么渊源,无非就是替人家修了车轮,喝了人家一罐绝美的汤,简单至此。

喝了一口酒后,徐清砚故作难言状道:“既然弟兄们如此想知道,在下就斗胆说说。”

听到这话,周围的人都凑近了一些,就连陆崖也将身子倾了倾,以便听得真切些。

徐清砚小心翼翼地望向了身侧少女一眼,然后小声说道:“这苏姑娘,原本是平阳城中有名的花魁,她……”

话音未落,徐清砚便听到身侧一阵急咳声,好像是少女被酒水呛到了。

他赶忙转过头去,发现少女并没有望向自己,便转回头继续说道:“花魁,非常有名的花魁。那徐大将军忽得一日见到了苏姑娘,为苏姑娘的美貌与才艺倾倒,顿生爱慕之情。而苏姑娘见徐将军年轻有为,一表人才,风流倜傥,也顿生相恋之意,后………”

又是一阵急咳从身侧传来,徐清砚再次停了口中言,转头轻声说道:“苏姑娘,慢些喝,别呛到。”

唐婉珒转头望着徐清砚,咬了咬牙,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徐清砚笑了笑,转回头去,又小声继续说道:“这后来吧,郎有情,妾有意的,两人就在了一起。这不是将军要回京了嘛,便想将苏姑娘一同带回京城。可是,大将军年轻尚未娶妻,这样光明正大地带个花魁回京成何体统呀,所以这事就落在我们解甲寨的头上。你们说,这事要是有了差池,我这脑袋够砍几次的?”

徐清砚终于将这个谎圆在了一起,心中也不禁有些得意。

这时,一个中年头领插话道:“那血阎罗还会怕这些,十几万人都杀了,幽都城也屠个精光,这般凶徒还会怕这市井流言?”

徐清砚接话道:“哎,众口铄金,积毁销骨,再能杀人也得讲个人伦五常。大将军不怕,可是别人怕呀,别人怕了,谁还会将女儿嫁给大将军呀。”

正说着,一个声音自身侧幽幽传来:“我不就不怕吗,不是有我在身边吗?”

徐清砚没有想到少女会搭话,先是一怔,随即笑道:“那是,那是,方某觉得有姑娘大将军身边就够了,定能白首相随,恩爱久远的。”

众人闻言,都起着哄,放声狂笑起来。

酒宴再续了一会,徐清砚以酒力不济为由,提出回房休息。陆崖也无心再继续喝下去,因此便答应了他的请求,并派人将他二人送回住所。

回去的路上,徐清砚一直跟在唐婉珒的身后,两人没有说过一句话。

直到房门开启时,唐婉珒回过头来,轻声言道:“唐婉珒,我叫唐婉珒。”

二人走进门后,屋内的人急忙迎上前,两个小丫鬟更是直接冲到了唐婉珒的身前上下打量,满眼担忧之色,急声问道:“小姐,没有什么事情吧?他们那些贼人没有为难小姐吧?”

唐婉珒挽住两名丫鬟的手,轻声说道:“没有,我没事。”继而又望向徐清砚,继续道:“多亏了这位方公子,如若不是方公子在,就真的难说了。”

说着,唐婉珒携两名丫鬟同时向徐清砚深施一礼,口中说道:“方公子的大恩,小女子终身不忘,若是日后……”

话说到了一半,唐婉珒不知道该如何说下去了,自己无官无势,就是银钱也没有多少,恩情自己是铭记在心的,可是报恩的许诺自己又能说些什么呢?

正在这时,展伯上前一步,拱手执礼道:“方公子,小老儿是御史唐大人家的管事,这位是我家小姐。回京后,小老儿自会将此事禀于我家大人,我家大人对此恩情也定会感激万分。日后,方公子在京城若是有需要帮助的,尽管来唐府找小老儿,我家老爷必会鼎力相助。”

展伯敢如此说,是因为他了解自家大爷,那是个知恩图报的人。更何况,这个小姐可不比他人。为了这个小姐,大爷与二爷连身家性命都敢豁出去,又哪里会吝啬这一恩情呢。

展伯的话解了唐婉珒的难堪,因此她便随着展伯的话,重重地点了点头。

徐清砚听了老者的话,不由地一怔,心中暗道:“唐御史唐渊之女,这世间事真是无巧不成书。唐渊整日里在朝堂上与我,与徐家做对,莫说感激了,就是吃了我的心都有。偏偏我又救了他的女儿,若是让他知道是我救的,这唐渊会是什么表情?又会如何报恩呢?”

想到唐渊扭曲的面容,徐清砚不禁想笑。

虽然,唐渊一直针对自己,弹劾自己,但徐清砚却没有太多的记恨与他。因为徐清砚知道原因,那个原因也是自己至今都无法理解的。

唐家与曾家关系密切,与徐家也曾是通家之好。可当年的一场战事,曾家毁了,唐家与徐家也成了仇人,成了恨之入骨的仇人。原因便是自己的父亲提了两颗人头回来,那是都威将军曾文诚与他家大公子曾辉的人头,是父亲砍的,是父亲亲手砍的。唐渊与其弟听闻后登门痛骂父亲,但父亲没有任何反驳,也没有任何辩解。从此,唐家与徐家结下了仇恨。从那以后,父亲再没有提起那件事,但徐清砚常常会看到父亲常常悲叹不已。

徐清砚记得苏苏,那个跟在自己身边,叫自己“大眼哥哥”的小女孩。那是都威将军曾文诚的女儿,也是自己儿时最要好的玩伴。

可是,当曾家获罪发配后,徐清砚从下人的口中得知,曾夫人与苏苏以及几个丫鬟仆役在离京后不久,便遇上了山匪,举家都丧命于山匪的刀下。

这一变故,让当时还是个孩子的徐清砚大哭了几日,也让握兵掌权后的徐清砚极其痛恨山匪。其他州县的山贼他鞭长莫及,但北境云州的却让他杀了个干净,也算是一种为玩伴复仇的方式了。

心中的事想的有些出神,徐清砚一时间僵在了那里,没有即刻回答展伯的话。

章建标见此,轻声地唤道:“公子,公子。”

听到胖子的话,徐清砚回过神了,淡笑道:“抱歉,知晓是朝中大臣的千金,有些慌神了。不过举手之劳的事情,谈不上什么恩情,也无须常记于心,更不可让御史大人挂怀。”

徐清砚将目光望向了唐婉珒,继续说道:“唐姑娘,时辰不早了,你们几人也休憩一会吧,凌晨时分应该会有人来。明日清晨你们还要赶路,这里到京城还需两日的行程,你们还是多休息休息吧。”

说完,徐清砚便与章建标一起来到屋内的一角,找了些垫身的东西,靠着墙坐了下来。

见徐清砚靠坐在墙角,唐婉珒想起身上还披着人家的大氅,因此便轻步走了过来,刚想要解开归还,就听到徐清砚说道:“穿着吧,屋子里还是冷的。”

话语很素淡,可就是这素淡的话语让唐婉珒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她觉得这话像是命令,但不知为何自己偏是听的这般命令。

回到了桌旁,见两个丫鬟正望着自己,唐婉珒笑了一下,坐在了长凳上,两个小丫鬟也紧挨着小姐做了下来。

云裳坐下时,随手轻摸了一下小姐身上的玄黑皮裘,厚实光滑的质地让她觉得手感真的不错,于是便又摸了一下,小声说道:“小姐,这应是上等的狐皮吧?那个人心倒是好的,就是看着还是有些让人害怕,总觉得就算是笑也是冷冰冰的。”

听着云裳的话,唐婉珒不由地想起刚才在偏殿时这个男人说话的样子,又与现在的举止相比较,突然觉得他好像变了一个人。

在偏殿的酒宴上,这个方公子言谈爽朗豪迈,胆气过人,又不乏市井气息。但此刻的他,面容素淡,淡的如同秋水不起波澜。在这素淡中又有一种压迫与人的威势,让人在这威势下不得不恭敬万分。而那些市井的话语也消失不见,彷佛从未在这个男子口中说出过。此刻的他不似山贼野寇,倒更像一位翩翩君子,一位统兵千万的将军。

如此思忖,唐婉珒不由地为自己的胡思乱想感到好笑,随即用手指拢了一下垂于脸颊的发丝,轻轻地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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