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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二章:酒醒后的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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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并非没有见过血腥,在临梓大战时,更加残酷的惨状她都经历过。可眼前不同,当她清楚抚远侯并不是要非礼自己后,那原本握剑的手颤抖的无法控制。倒在自己身前的人是自己的救命恩人,而自己就这样杀死了自己的恩人。

“咣当”一声金盆落地的声响,使得神情恍惚的唐婉珒恢复了神智。终究还是医者,恢复了心神的少女赶忙跪在地上,探了一下徐清砚的鼻息后,急忙解开了他的的衣衫,查看起伤情。

“小…姐,是…是您…杀的吗?”云裳的话已经因为恐惧而无法连贯起来。

云雯虽也是惊恐万分,但到底是长了云裳几岁,见到屋内的情形后,她赶忙跑回房门处,向外张望了一下,关紧了房门。

唐婉珒并没有回答云裳的问话,而是抬头对着云雯说道:“云雯,你赶快到放置陪嫁的厢房中,把我的药箱拿来。”

听到小姐的吩咐,云雯赶忙点头开门。临出屋子时,她又叮嘱了慌乱的云裳看好门。

不仅是云裳害怕,便是此刻略稳心神的唐婉珒也是心慌不已。

堂堂的抚远侯,在纳妾当日便被妾室刺伤,这个后果不是自己所能承受的。自己获罪倒是其次,重要的是唐家也会因此遭受灭门之祸。

另外,唐婉珒虽然与徐家有着大仇,可她并没有将这份仇恨全部怪罪在徐清砚的身上。或许是因为他救过自己,唐婉珒始终觉得徐清砚不该承下他父亲所犯下的罪恶。

当云雯将药箱取回后,主仆三人立即各有分工的忙碌起来。不消片刻,徐清砚腹部的伤口便被缝合,鲜血也停止了流淌。一番擦拭后,三名少女合力将昏睡不醒的抚远侯抬到了床上。

做完所有清理后,唐婉珒与两个丫鬟瘫坐在了地上。

望着躺在床上的徐清砚,云雯轻声地问道:“小姐,他是被刺昏过去了吗?”

唐婉珒苦笑地摇了摇头,说道:“伤口不是太深,哪里会有那么严重,他只是醉倒了。”

云裳长出了一口气,擦了一下脸上的冷汗后,小声地问道:“小姐,他现在是醉倒了,可明日酒醒后,咱们如何解释他身上的伤口呀?”

云雯接话道:“咱们就说他酒醉了,自己摔的。”

唐婉珒摇头说道:“他是军伍之人,剑伤如何不识得?明日就实话实说,是我刺伤的他,随他处置。”

云雯和云裳一听此话,赶忙说道:“小姐,您就说是我们刺伤了他,让他处罚我俩便是了。”

“处罚你们和处罚我又有什么区别,我们三人终是一起的,是我连累你们了。”

唐婉珒说着话,搂住了身旁的两个丫鬟,三人一同靠在了床沿。

天刚蒙蒙亮的时候,徐清砚醒了过来,他是被自己的梦惊醒的。

睡梦中,他正在敌军中奋勇搏杀,手中的朔刀如风般地劈砍着,一具具敌军尸体倒在了他的马前。

突然,一柄长枪自他的身侧刺来,未及躲闪之下,长枪狠狠地刺进了自己的小腹,并将自己整个身体挑落马下。落马之时,一块玉佩从他的胸口处甩出,落在了不远处的血水里。

徐清砚不顾一切地向前爬去,他想要找回那块麒麟佩,他绝不能让这块玉佩丢失。长枪再次刺进了小腹,剧烈的疼痛让浑身颤栗,可他依旧在血水中寻找着。

当梦中的长枪又一次穿透自己的身体时,徐清砚醒了过来。

没有敌军,也没有什么长枪,只有滴着烛泪的大红蜡烛在无声地燃烧着。可是,他却发觉那疼痛却是真实地存在于自己的小腹处。

徐清砚地用手摸了一下小腹,有裹伤的布带围了几圈在腹部。他下意识地按了一下,钻心的疼让他瞬间出了一身的冷汗。

在疑惑与慌忙中,徐清砚想要起身查看一下自己的伤口,可身子尚未完全坐起,未曾退去的酒劲让他的头感到一阵旋晕。无奈之下,他又躺回了床上。

“韩晋,韩晋。”徐清砚大声地喊了起来。

虽然是有些疼痛,可这对于他来说不算什么。只是自己口渴的狠,头晕又不能下床。因此,他想唤来韩晋倒些茶水给自己。

徐清砚连唤两声后,他并没有听到韩晋的回应,却听到来自床沿下的惊呼声,那是女子的惊呼声。

自己的卧房中何曾有过女子,平阳城的将军府中没有过,老徐府中没有过,自己的抚远侯府就更没有过。这一惊吓远比发觉小腹受伤来的强烈,徐清砚一个翻身爬在了床上,望向了床下。

床沿旁的地上,三名和衣而卧的少女正惊恐地抬着头,望着满眼惊诧的徐清砚。

对视良久,徐清砚疑惑地问道:“你…你们在我房中做什么?”

小丫鬟云裳一时也是迷糊,左右环顾了一下,胆怯地说道:“侯爷,这是我家小姐的卧房。”

云裳的这句话比刚才所有的惊吓都为猛烈,徐清砚赶忙看了一眼屋中的陈设,顾不得自己的头晕与疼痛,双手一撑身子坐了起来,慌乱地伸腿找寻地上的短靴。

“我怎么在这呀?抱歉,我一定是昨夜酒喝多了,惊扰了你们,抱歉。”徐清砚一边找短靴,口中一边致着歉。

他无法不道歉,是自己亲口承诺两不相犯,各自安好的。这话还未过日,自己就睡在了人家的卧房中。这要传出去,不说外人如何评价,就是和丝语也是无法交代的。

见侯爷慌乱地找着鞋,云雯赶忙起身将放置一旁的短靴取过来,替徐清砚穿了上去。

穿上了短靴,徐清砚便立刻想要离开房间。可未及出门,他又发觉自己只是穿了一身白色的内衣,内衣上上有大片的血迹。

他并未多想血迹的出处,只是想着即刻离开这幽兰庭,他回首向云雯说道:“你去唤一下韩晋,让他马上带些衣物来。”说完,便面冲屋外站在了那里,不再说一句话。

从徐清砚下床到现在默立于门口,唐婉珒一直都在望着,没有开口说一句话。

本来,她是在等抚远侯的责问,等着可能到来的责罚。可是她没有等到这些,只看到了歉意与尴尬浮现在抚远侯徐清砚的脸上。

慢慢地,唐婉珒的心中有了些许的歉意与内疚,望着徐清砚衣襟上那猩红的血迹,她站起身来,搬了一把椅子送到了徐清砚的身侧。

见徐清砚转过头,唐婉珒歉意地笑道:“侯爷,您坐一下吧。”

“不用,我就站在这吧,我真的不是存心要怎样,真的是醉酒了,还望唐姑娘见谅。”

徐清砚再次解释着,他觉得这真的很尴尬。

好在这份尴尬没有过太久,韩晋便提个包裹匆忙地跑了来。

见韩晋到来,唐婉珒与云裳也便走出房门,让出了屋子。

屋内,韩晋见到徐清砚腹部包裹着带血的布带,大惊失色地问道:“公子,您这,您这怎么了,入个洞房如何还伤成这样。”

徐清砚听了这话,抬腿踢了韩晋一脚,气恼地道:“胡说八道,我入什么洞房。你昨天哪去啦?也不说看好你家公子我,这传出去算怎么个事儿?”

韩晋有些委屈道:“不是呀,公子,昨夜我一直跟着您的,后来您说要找夫人,不让我跟着。再后来,云裳找我,说您留宿于夫人的房中,我也便没在寻您,我寻思也应如此,毕竟……”话未说完,韩晋的屁股上又挨了一脚。

因为扯动了伤口,徐清砚吸了口凉气道:“你还寻思,你怎么不寻思一下这唐姑娘是个烈性儿呀,本就恨着呢,怎会有留宿一说。”说着他抚了一下伤口,继续道:“这还用想,定是人家以为我要用强,反抗之下,刺了我一刀呗。好在人家心善又救了我,要不然,你就等着哭吧。”

韩晋帮着自家公子换着衣衫,口中好奇地问道:“用强?公子,您不会真的用强了吧?”

徐清砚回忆了一下,可脑中有些空白,一些细节已然是记不清楚了。

因此,他有些不确定地摇了摇头,缓声说道:“应该不会吧?应该不会,我就是喝多了,以往也有酒醉时,何时乱过心性。公子我的人品你又不是不清楚?公子我是那样的人吗?怎么还怀疑起我了?”

两人的话语声音不大,但依旧没有逃出贴窗偷听之人的耳朵。云裳一句一句地学着,将屋中的对话传达给了守在一旁的小姐,学到最后小丫鬟噗呲地笑出了声。

换好了衣衫,徐清砚在韩晋的搀扶下走出了房门,唐婉珒走上前来,深施一礼道:“侯爷,您的伤是小女刺的,小女甘愿受罚,只请侯爷不要怨及唐家。”

徐清砚见状,紧忙摆手道:“是我鲁莽了,是我自己无意受的伤,与你无关,咱们不要再提及此事了。”说完,他也未等唐婉珒再说话,便匆忙地向前院走去。

云雯走上前,轻声地问道:“小姐,您说他不怪罪咱们吗?”

云裳一撇嘴抢话道:“如何怪罪,说不定他心中还在为非礼咱们小姐而愧疚着呢?”说着她转头问向唐婉珒道:“小姐,他到底有没有非礼您呀?”

唐婉珒闻言,面上一红,说道:“哪有呀?他是看我胸前的玉佩,我误解了就刺了他一剑。”

云裳一听,感慨地说道:“小姐,那这抚远侯真是倒霉,这一剑伤的有些委屈他了。”

徐清砚并没有听到小丫鬟为其叫屈的话语,回去的路上他一直在努力地回忆着,他总觉得自己似乎遗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可一时间竟也想不起来了。

韩晋见徐清砚拧眉思索,问道:“公子,您有什么事情吗?”

徐清砚摇了摇头,说道:“我也不知道,我好像忘了什么。算了,不想了。噢,对了,韩晋,我醒来前做了一个梦,梦中被人用枪挑落下马,还被刺了三枪,一下子给我疼醒了。”

韩晋笑道:“公子,那是您被夫人伤了,本来就疼,也便入了梦境。您也说了,那就是个梦,要是真的对阵杀敌,我拼死也会护在您的身边,哪里会让人伤到公子。”

徐清砚笑着说道:“那也是,再说公子我如何那般不济,还能让人挑落下马,就算落马,我也会反手一刀劈了那使枪之人。好像在梦里我的玉佩掉了,我只顾的找玉佩了,就没有顾及身前之敌。玉佩,玉佩。”

话说到这里时,徐清砚的口中念叨着玉佩二字。突然,他记起了什么,转头对韩晋道:“韩晋,你速到我书房中,在书案上有个檀木盒,盒子里放着玉佩,你将它取来。我回唐姑娘那,我有要事须问清楚。”

徐清砚说完,便转身向幽兰庭走去,因为行走的急,扯动了腹部的伤口,他一手捂着小腹,加快了脚下的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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