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太阳还未完全升起,窗外的梧桐树被风吹的‘吱吱’作响,偶尔有几只麻雀在上面停留,随后叽叽喳喳的飞走。
一阵电话铃声响起,坐在地毯上看书的兰溪,急忙接了起来,还不待他开口,徐白那沙哑中带着一丝亢奋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钟意,钟意,下午四点,别忘了带上兰溪来‘云顶’,哥攒了局子,给我们小溪接风。”
兰溪走到窗边,压低了声音:
“小白哥,今天周六,现在还不到七点。你都不睡觉的吗?”
“兰小溪,怎么是你接的电话,钟意呢?”徐白在那端不由得瞪大了眼睛,震惊的声音都拔高了几个度:“嗷……你俩昨晚是不是打架了!!!是不是打架了!!!!!”
兰溪捂住了话筒,声音里带了几分无奈:“我俩关系好着呢,打什么架。”
徐白猥琐的笑出了声:“嘿嘿嘿,就是妖精打架呗,像我和沈之一样,从半夜打到了早……呜呜……”
他的话还没说完,嘴就被人捂上了,那边很快就变成了沈之的声音:“没事了,我带他去睡觉,下午见。”
“嘟……”
“嘟……”
兰溪看着被挂断的电话,心里忍不住一阵叹息,他倒是想打架,想的晚上睡觉某个部位都不可言说的疼,可他连表白都没勇气,那些事也就只能想想。
越想越心烦,不知不觉将窗帘上的一个小线头,扯出了足有半米长。他懊恼的瞪着窗帘上的缺口,胸口一阵憋闷。
兰溪面无表情的将线捋直后,看着自己系的漂亮蝴蝶结,露出了一个满意的笑。他一手把着窗帘,另一只手微微用力,系着蝴蝶结的线团没被扯下来,倒是线长又多了二十多厘米。
他咬牙切齿的转身想要去找剪刀,结果一回头,钟意正饶有兴趣的看着他,眼里的笑意毫不掩饰。
兰溪悄悄的站在窗帘前,试图挡上,嘴角勾出一抹略显心虚的笑:“阿意哥哥,你不起床去洗漱吗?”
钟意起身坐在床边,眼角眉梢都带着笑意:“崽崽,你再不松手,哥哥就得换窗帘了。”
“什么?”兰溪先是愣了一下,随后反应了过来:“阿意哥哥,你早就醒了,是不是?”
与此同时,猛的冲了过去,扑到了钟意身上。
钟意没有闪躲,直接被他扑倒在了床上,也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点了点他的耳垂,愉悦的笑出了声,出口的话也带了几分调侃:
“崽崽,红了。”
兰溪被他的笑晃了心神,双手拄在钟意的脑袋两侧,只要他低下头,就能吻上这张诱人的薄唇。他不受控制的将脑袋逐渐下移。
就在这时,一双手托住了他的脸,左瞧瞧右看看,唤回了他的意识,那人眼角眉梢都染上了笑意:
“崽崽,你是……害羞了吗?”
兰溪双手握着钟意的手腕,将他的双手压过头顶,淡紫色的瞳孔异常明亮,出口的声音也软糯糯的:“阿意,你说刚刚什么都没看见。”
“我刚刚没有从玻璃上看见崽崽揪线头;没有看见崽崽系蝴蝶结,没有……”
兰溪越听脸越红,放开了钟意的一只手腕,转而去捂他的嘴,语气中不自觉的带了几分娇嗔:
“阿意哥哥,不许说了。”
钟意看着他白皙修长的脖颈上,逐渐蔓延开的粉红,抬手揉了揉他的脑袋,轻声说了句:“好,不说。”
温热的唇,轻轻扫过兰溪的掌心,引起一阵阵颤栗,他垂下了眸,纤长的睫毛微微抖动,视线不经意间略过钟意的喉结,性感而迷人,他的手不受控制的轻抚了上去。
钟意几不可察的轻挑了一下眉,长腿状似无意的动了一下。兰溪瞬间回过了神,暗自低咒了一声,立刻起身,尽量掩饰着身体的异样,朝着门口走,与此同时,有些结巴的道:
“阿意,我……我还没洗漱,我先……先去刷牙了。”
钟意躺在床上没动,懒懒的应了声:“哦,去吧,”
兰溪的脸已经红透了,他连头都没敢回,迅速的离开了。
直到脚步声不见了,钟意才起身坐在床边,看着门的方向,唇角勾起了一抹淡笑,轻声呢喃着:
“臭小子,我看你还能憋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