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渴。”这是江哲脑海中唯一的意识。
往常,他睡一会儿母亲就会把他从床上叫醒,强制“命令”摄取营养。
但现在,这三个女孩加起来,“生活水平”可能还不如自己这个与社会“脱节”的研究员。
“水、水在哪?”下意识的向床头摸去,这是他水杯常放的地方。
可这是周淑仪的房间啊,江哲就是把床摸通了,也找不到一杯水。
“你不要乱动,我马上去给你倒水!”周淑仪终于听明白了江哲微弱的气息所表达的含义。
顺手拿起粉红色兔子杯,把它凑到江哲的嘴边。
感受到“生命之源”滋润的江哲,捧起水杯就是猛灌,这一刻他将化身为“河马”,把周淑仪都给看傻了。
不过更多的还是心疼。
等江哲的脸色缓和一些,周淑仪这才发现,“兔子杯”不是自己喝水用的吗,那刚刚岂不是…
——间间接吻!?
“怎、怎么了吗?”略微恢复些气力的江哲,看到脸红的跟猴屁股一样的周淑仪,还以为是发烧了呢!
江哲刚想伸手去摸她的额头,本来已经够敏感的周淑仪,向后一仰,连人带板凳摔倒在地上。
“喂,你没事吧?”
见此状况,床…江哲是躺不下去,被子一掀就要起身。
但是接近四天没吃饭的他,哪还有力气支撑。
一个踉跄向前倒去。
让周淑仪可以吹一阵子的事情发生。
不出意外,在“万有引力”的帮助下,江哲倒在了她的身上。
就在接触地面的最后一刻,江哲还用手撑着地面,所以并没有给周淑仪来个“彗星撞地球”,反而十分享受。
“抱歉,我马上起来!”
手忙脚乱中,江哲只觉得有一股力量,搂住他的后背。
周淑仪太沉醉了,沉醉到不想让江哲离开她的身边。
被少女“被迫亲密”的江哲,瞬间不困了。
正当他准备“无情”的挣扎起身时,卧室的门被迅速打开。
听到动静的蛋堡和水奈奈哪里还坐的住,在“好哥哥”与“理想男人”的加持下,直播算个屁。
头也不回的扔下直播间,就要来看个究竟。
推开门的二人瞬间石化,甚至有股寒气从她们的身后溢出。
“你、你们在干什么?!”
蛋堡羞红着脸,就要上前将二人拉开。
水奈奈捂着小脸蛋,不敢再看面前“香艳”的情景。
被从“美好梦境”中唤醒的周淑仪,手臂力量也松了一些。
江哲抓住时机,马上起身,挣脱了“痴女”的魔爪。
还没等两人解释“清白”,“电话救场”虽迟但到。
江哲瞄了一眼手机,“嗯?老师的电话?”
按理说没有特殊情况,袁森不会给任何人打电话。
并且除了让员工“自愿加班”外,原则上不干涉他人休息时间。
江哲做了个安静的手势,“失陪一会,研究所可能有急事。”
逃出房间后的江哲总觉得有种无形的力量,在三个女孩间积蓄。
但只要自己离开,这股“不详之力”就会消散。
顾不了那么多了,研究所的“急电”可比三个女人一台戏重要多了。
然而接起电话,江哲才发现“画风”貌似不对。
“喂,哲儿吃、吃了没有啊?”
江哲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但是教导多年的老师的声音是不可能有错的。
至于为什么会问如此“愚蠢”的问题,他也不知道。
只能默默回一句,“还…没吃呢。”
“没吃那就去吃点。”
江哲:“……”
忽又觉得电话那头似有低声碎语,只是语速颇快,难以听清,应该是故意为之。
也不知道是不是吃了某带花生碎的巧克力棒,再次拿起电话的袁森俨然“做回自己。”
“哲儿。”袁森的语气严肃起来,“你必须立刻!马上!返回研究所,不得迟疑!”
“老师,是光刻机出现问题了吗?”
“既然你已经知道了,还不快回来,你惹出的事情自己解决!”
甩下这句“狠话”,袁森挂断了电话。
江哲明白,这回是真出大事了,随便套了件外套,跳上公配的小车,一脚油门直奔研究所而去。
……
“老师,出什么事了?”
江哲还没来得及喘口气,直奔袁森的办公室而去。
路上不少研究员以异样的眼神看着他,似乎还在憋笑。
现在身上穿的一套,和江哲过去正经的形象对比实在太明显了。
袁森打量他一番,故作深沉,实则是在憋笑,“咳咳,哲儿,你就是穿成这样来解决问题的吗?”
直到这时,江哲终于发现,他是穿着睡衣来到的研究所,甚至还是老妈买的,他最不喜欢的一件。
能做出这种在自己家,给他换上严重不符合审美的衣服的,只有一个人,江哲马上想到那个人的名字——周淑仪。
看着一身“米其林轮胎人”联名款睡衣,江哲欲哭无泪。
简直形象都毁了有木有!
“老师,我……”
“罢了罢了,没有提前通知你,是我的不对。”说完指向旁边的衣柜,“我还有件备用工作服,可能有些短,你将就一下吧。”
满脑子光刻机的江哲哪还有挑剔的余地,有的穿就不错了。
换好衣服的江哲跟在袁森的后面,穿行在研究所漫长的回廊中。
“老师,现在能告诉我光刻机出什么故障的吗,如果可以,今天我就能把问题解决。”
袁森摇摇头,“哲儿,我和你说过很多次,遇事不能急,更何况时间还没到呢。”
“时间?”江哲彻底搞不明白了,要说解决问题吧,但是这条走廊的终点是会议室啊。
难道整个研究所要“公审”他不成?
然而,江哲可能永远也没机会,搞明白真相了。
在走廊的尽头,会议室的门口,一群西装革履,眼神中透露着“欲望”,即使负重几十斤也能跑的飞快的家伙,将“长枪短炮”冰冷的伸向师徒二人,不给他们任何反应的机会。
“老师,这里什么情况,这些记者是从哪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