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粉丝投票啊？一个电影节的颁奖还要看粉丝的票数？”
徐文没有弄明白于光光所说的这个粉丝投票是什么意思。
于光光笑着说道。
“颁奖平台设置了这个粉丝颁奖的环节，在颁奖之前粉丝可以投票，票数最高的会得到最佳人气奖的奖项。”
“然后呢？”
“然后没了啊。”
“......组长，如果你现在可以看见我的表情你一定会理解我的心情。”
徐文深吸了一口气。
于光光脱口而出。
“是激动的表情对不对！”
“是无语的表情。”
徐文叹了口气。
于光光：.......
“那是你不懂粉丝们投票的兴趣，好了，不跟你说了，我要去发动我们办公室的人帮你投票了，挂了。”
说完，于光光干脆利落的挂断了电话。
徐文苦笑不得。
不是文娱吗？
什么变成文娱101了。
摇了摇头，徐文不理会这些，这打算跟胡晓晴说一下这件趣事。
一扭头发现胡晓晴正拿着手机专注的看着什么。
徐文觉得奇怪，走了过去。
发现胡晓晴在给她的那几个姐妹发消息。
“9号，是我的男朋友，快点投票！”
“喂！叫你的朋友都给我发给你的这个链接投票！”
“9号！我再说一遍！投9号！”
......
好吧。
看来女孩子们都喜欢和投票有关的东西。
都不用说，胡晓晴就已经知道了。
徐文拍了拍胡晓晴的肩膀。
“好啦，这位铁粉，把手机收起来，我们要去4s店了。”
“好的呢，您是老板您说了算。”
胡晓晴笑嘻嘻的收起了手机。
挽着徐文走出了门。
之前胡晓晴打算卖车，但是被徐文阻止了。
毕竟现在的日子远达不到需要卖车的地步。
既然不卖车，那就只能重新买新的适合通勤的商务车了。
坐着车子来到4s店，一个销售热情的接待了徐文两人。
“欢迎光临奔奔4s店，我是销售小a。”
热情的态度，标准化的语言，就连鞠躬都是60度，让徐文惊讶的不行。
这服务意识可以哈！
看来也不是全世界的销售都跟小说里面一样看不起人，然后被反转打脸呢。
最终在双方都十分满意的情况下，徐文提了两部车。
签完字，胡晓晴突然想去上厕所。
徐文便站在门口等她。
忽然听到两个销售的人对话。
“你看吧，我就是刚刚那两个人肯定是有钱人，别看那个男的穿的朴素，但是旁边的女孩子这么漂亮，要是是普通人，怎么可能会在一起呢。”
“可是男生也长的帅啊。”
“那就更加可以证明有钱了，靠脸都可以吃饭呢，还好我告诉小a用心接待，这个单子才成了，以后啊多观察细节，不要只看衣服。”
“学废了学废了。”
......
徐文：......
好家伙，我直呼好家伙。
都是人精啊！
......
湘城
“还好我特地问了一句，陈组长还记不记得你的脸，你下次不要去芒果台了，不然我怕他打你，你这一次要好好感谢我。”
大卫在酒店里面，慢悠悠的给自己倒了一杯伏特加。
完成了公司交代下来的任务，大卫显得悠闲无比。
说完，却发现坐在沙发上的向前卫根本就没有把注意力放到自己这边。
忍不住皱了皱眉。
“哎，我说你有没有注意我说的话啊？”
“大卫，我现在才发现，我低估了徐文。”
看着整理出来的资料，向前卫没有回答大卫的问题，反而是神色严肃的说道。
听见这话，大卫端着酒杯来到了向前卫面前坐下。
此时的茶几上面摆着许许多多的资料。
有照片，有文字同时还有数据表格。
密密麻麻的布满了整个茶几，而上面全部都是和一个人有关的信息。
那就是徐文。
大卫有些好奇。
“你怎么突然对徐文这么感兴趣了？”
“听了你的建议，我看了徐文的纪录片作品《航拍华国》，而且不止是《航拍华国》，我又回去补了《舌尖》《解放西》还有《人生一串》，我现在发现徐文这个人很有意思，很有才华。”
向前卫手指摩擦着稀疏的胡茬说道。
大卫笑着摇了摇头。
“你要是想要和他合作，那我劝你趁早打消这个念头，他的性子跳脱，经常是放着火热的ip不用去拍其他的作品，不符合你们公司的价值观的。”
“价值观这个东西，本来就是虚妄的，况且现在时代再改变，哪里还需要这么死脑筋。”
向前卫摇了摇头。
大卫忍不住说道。
“可是你们毕竟是一家商业公司，收视率点击量才是重要的啊，不然怎么赚钱啊。”
“你说的很对，可是我也不认为徐文的作品收视和点击会不好，我看过他的资料了，之前的几部作品都是很好的点击量和收视的，这方面他绝对有保证。”
向前卫从茶几上找出一沓资料递给大卫。
大卫接过资料正打算看，突然想到了什么。
“你也不用这么急的，先看看吧，万一有更好的呢。”
嗯？
向前卫一愣，看着大卫。
“你为什么这么说？”
“我想了个办法，帮你筛选华国的电视台实力，不止是电视台还有各大网络平台呢。”
大卫嘿嘿一笑，眼神里面透露着玩味的意思。
一听这话，向前卫觉得更奇怪了。
“你做了什么啊？”
“事情是这样的....”
大卫笑着说起了前因后果。
芒果台
“总监，你确定吗？”
陈显荣看着胡谷说道。
刚才胡谷一通电话打给了他，他就急匆匆的冲到了这里。
胡谷点了点头。
“是真的，我托我在国外的朋友查了，国外很大的一家发行商“环球”派人来了华国，大卫说的“那个地方的人”肯定就是环球公司的人。”
“这要是被他们选上了，以后我们的作品就会出现在全球几百个国家的电视台里面，就这样大的推广，想不火都难！”
听见这话，陈显荣神色激动的说道。
“环球？！这不是全球三大发行商之一吗！他们来华国了？”
胡谷点了点头。
“告诉我的消息是这样的，而且不止是我们华国，其他的国家他们都派了人去。”
“他们来华国是干嘛？”
陈显荣有些疑惑的说道。
胡谷说出了自己的猜测。
“应该是来选择合适的合作伙伴！就跟蓝光工作室一样！你想，之前大卫不是说“那个地方的人”可以决定你的作品火不火嘛。”
“要不是有着全球推广能力的发行商，谁能够决定作品火不火啊，只要有持续的曝光度，阿斗也能给它扶起来的。”
听见这话陈显荣点了点头，很是认可这个道理。
作为娱乐圈的人，他见过很多没演技，没实力却依旧是一部作品接一部作品的明星。
有背景有资本，照样能够火起来。
而只需要稍加的实力和运气，你也可以一飞冲天。
像是泡菜国的《八爪鱼游戏》，要说它很优秀它确实很优秀，要说优秀到独一无二，那也不至于，泡菜国绝对可以找出比它更优秀的作品。
但是人家搭上了好平台，一夜之间火爆全球。
有例子在前，这种事情也不是没有。
现在听到是全球级别的大发行商过来，之前大卫布置的疑云就能够想得通了！
“不过我有些想不通，既然是选拔作品推广发行，那他们为什么没有把这个消息公布出来？”
陈显荣一脸不解的说道。
胡谷撇了陈显荣一眼。
“这有什么想不通的，要是我提前告诉你我明天要检查你们办公室，你会不会紧急布置一下呢？”
“人家就是不想看这种展现在台面上的东西，想要看我们真正的实力，所以来考察的呗。”
陈显荣眼睛一亮。
“是这样的吗？”
“只有这一个解释了，不然怎么会到现在也没有消息传出来！不过这样也好，这对我们来说就是一个天大的机遇！”
胡谷目光炯炯的说道。
下一刻，胡谷扭过头看着陈显荣。
“我没有记错的话，《森林的一生》是定在下个月播出吧？”
“是的。”
陈显荣点了点头。
这部作品是他呕心沥血了一年的作品。
上一次跟风《人生一串》拍了个《人生烧烤》，结果扑街了之后，陈显荣就回归老本行。
自己捣鼓作品去了，根据一个护林员的笔记，拍出了这部《森林的一生》。
也不知道是突然就悟了还是怎么的，这部的质量还不错。
几个看过的领导都说好。
于是就被定为芒果台下个季度重点推出的纪录片。
“把《森林的一声》挪到下一周播出！”
胡谷想了想做出了个决定。
“啊！总监，这样会不会太仓促了啊。”
陈显荣惊讶无比。
说实话，他有些不开心，这么突然的播出。
很多的宣传推广都是跟不上的。
这对他的作品来说会减少很多的收视率。
胡谷很铁不成钢的指着陈显蓉说道。
“你是不是傻，要是我们的作品播出，能够被环球的人注意到，你觉得你的作品还需要在乎这么一点收视率吗？现在别的电视台不一定知道这一条消息。”
“我们知道了那就准备起来，让环球的人看看我们芒果台也是有优秀的纪录片的。现在知道这个消息你还坐以待毙，想着靠嘴皮子去说动人家吗？”
“这可是全球级别的发行！到时候全世界都有可能看到你的作品！眼光要放长远一点，”
陈显荣捂着自己被胡谷戳疼的额头忍不住说道。
“可是万一人家根本就没看到呢？我们也不知道人家现在在哪里啊。”
“所以啊，你现在一定要笼络住大卫，想办法从他的口中套出这个人到底是谁！现在安排《森林的一生》播出，只是做两手准备，以防万一，反正迟早是要播出的。”
胡谷叮嘱着陈显荣。
“只要足够优秀，宣传不够也会起得来，相反很多前期宣传很足但是开播糊了的作品，我们见的还少吗？”
说完胡谷拍了拍陈显荣的肩膀。
陈显荣沉思了一会，觉得也对，于是点了点头。
正打算离开，胡谷又叫住了他。
“上一次聚餐的时候，有不少人都听到了大卫说的话，你去叮嘱一下，叫他们不要乱说。”
“好的，我明白了。”
陈显荣又点了点头，离开了办公室。
......
“你把我的身份说出来了？”
向前卫惊讶的看着大卫。
大卫无所谓的说道。
“没有啊，只是暗示了一下，他们猜不猜得到也不一定呢，再说了谁叫你之前开玩笑，害得我一个人在机场没人接。”
“那还好.....”
向前卫呢喃了一声，突然又沉默不语了起来。
一旁的大卫看见向前卫的脸色，不禁踌躇了起来。
“那个....前卫，我不会是做错了吧？”
“没有，你不仅没有做错，反而帮了我一个忙！”
向前卫突然抬起了头，神色一震。
大卫整个人疑惑不解。
“啊？我...我帮了你？”
“我刚才就在想一件事情，我这样低调的方法其实是错误的！这样不仅浪费时间，反而会错失真正的好作品。”
向前卫神色严肃的说道。
大卫一愣。
“怎么说？”
向前卫看了大卫一眼。
“我看徐文显得太过片面，我找到的这些资料，给我的是一个扁平化的徐文，我想要更了解一下他，那我就要看到不同情绪化的他。”
“如果有一个机会可以考验徐文的作品，面对众多同类作品时候的抗压能力，同时又能给让我看到其他的电视台有什么优秀的作品，那不是一举两得吗？”
听见向前卫的话，大卫听完之后反问了一句。
“那你怎么不在一开始就做好功课呢？”
“是我狭隘了，一直还在几十年前西方人的目光在看待华国，但是殊不知华国的作品也就发展的不输给西方了。”
向前卫有些羞愧的说道。
大卫白眼一翻，对于向前卫这些自以为是的小聪明，欣赏不来。
“但是我只是稍加暗示了一下，万一芒果台的猜不出来怎么办。”
“所以需要我加一把火。”
向前卫嘿嘿一笑，拿起电话拨通了一个号码打了过去。
“喂，帮我.....”
.....
江浙卫视。
徐文开着自己的新车子来到单位。
在保安室登记过后，就和胡晓晴分开了。
目前两个人都在电视台，一个在电视剧组一个在纪录片组。
生物钟都同步了许多。
不然以前徐文上班的时候，胡晓晴还在睡。
来到办公室，发现同事们都在埋头工作，每个人的神情都是那么的专注。
几乎都没有人发现他走进来了。
徐文一愣，脚步停了下来。
我这是走错办公室了吗？
大早上的就这么努力积极的工作，不像是我认识的那些组员啊？
“每个人都要投票啊！投完票记得给我发截图到群里面，一定要投9号！9号是徐文，我们目前距离上一名只差300票了！”
就在这时于光光一脸教导主任的走了过来。
带着气势十足的黑色三角眼镜。
手上不知道从哪里拿了一根棍子。
正在过道上来回穿梭，眼神锐利的在每个人的手机上停留片刻才移开。
徐文：......
不用内卷成这样吧。
“徐文，你来啊，快点把手机掏出来投票。”
于光光看见了站在门口的徐文，顿时一脸惊喜的说道。
徐文大惊失色。
“我就不用了吧！”
“这话怎么说的，我们是帮你投票....”
于光光忍不住训诫了起徐文来。
话还没说几句，张敏突然站了起来，不顾两人在谈话。
拿着手机冲到了于光光面前。
“组长，你看看这个。”
“什么东西啊。”
于光光疑惑的接过了手机。
只见手机页面上显示的是一条围脖动态。
动态的内容很简单。
说的就是芒果台将把纪录片《森林的一生》调整到下一周来播出。
张敏看着动态对于光光说道。
“组长，我没有记错的话《森林的一生》可是芒果台下个季度重点要推出的纪录片，他们怎么会就这么突然的提前播出啊。”
于光光看着手机，沉默了一会说道。
“这件事情我感觉不简单，芒果台怎么突然回调整播出时间啊，又没有节目冲突，又没有什么重大节日的。”
就在这时办公间的门外，匆匆跑过来一个人。
对着办公室喊道。
“于组长，总监喊你过去。”
“哦哦哦，马上来。”
于光光点了点头，看了一眼众人。
“你们继续投票，我去去就来。”
说完直径离开了办公间。
看着于光光离去的背影，张敏忍不住说道。
“总监叫组长过去，会不会就是跟芒果台突然调整播出时间的这件事情有关啊？”
“我不知道，不过猜也没有用的，先工作吧，组长回来会跟我们说的。”
徐文拍了张敏一下。
笑着朝自己的办公室走去，刚走到门口，就听见了办公室里面此起彼伏的声音。
“你们看东方台围脖，刚刚东方台突然发表动态，要提前两个月放出他们精心筹备的纪录片《黄埔》。”
“咦！差酷怎么突然上线了《打工人》这部纪录片的预告片啊。”
“哎哎哎，温柔，你之前关注的那个广洲卫视的纪录片《敦煌》发布预告了哎。”
.....
各种不同的声音让整个办公室都陷入了疑问之中。
张敏和徐文对视了一眼。
彼此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