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后座渐渐被粉色和红色的玫瑰堆满,时间不知不觉到了10点,寂北寒又递了一束玫瑰给她。
云意有些困,揉了揉眼睛看向他:“我们回去了好不好?”
寂北寒微微挑眉:“真不要了?”
云意摇了摇头:“现在已经没有花店开门了。”
车终于往南城别墅的方向开了,云意数着怀里的最后一捧玫瑰,做着加法:“58加22加35加57再加42最后再加上36等于......”
寂北寒低笑了一声,在她的前面说出了答案:“250.”
云意捶了他一拳:“谁送玫瑰送250朵的,你是不是在骂我?”
寂北寒的笑声压抑在喉咙,沉声道:“你自己说不要的,要不再去逛逛?”
云意看了眼外面浓郁的夜色,轻轻吸了口气:“不逛了,回去。”
......
云意已经很久没来南城别墅了,车停在别墅前,她抱着一捧玫瑰往别墅里走去,虽然在冬季,花园里也有生机勃勃的花朵绽放,粉紫的绚丽颜色,是云意家乡的野花。
寂北寒也抱着一捧玫瑰走到她的身侧,牵着她走到往花园深处走去,面前出现了一幢玻璃房。
玻璃房里暖的就像春日一样,他按开了墙上的灯,带着暖意的光瞬间洒满室内,他们好像穿越到了另一个世界。
从萧寂的冬日穿越到了花朵繁茂的暖春,甚至还有蝴蝶在花朵间飞舞。
云意看了眼满室的鲜花,又看着向寂北寒,眨了眨眼睛:“这......这些......”
“我早就给你准备好花了,不过搬不到机场。”寂北寒垂着黑眸看她,语气宠溺:“所以......你不用羡慕其他小朋友,你什么都有的。”
云意眸光颤了颤,有点想哭是怎么回事?
“那你还买那么多玫瑰?”
“外面那些玫瑰再加上里面的花,应该比999朵还要多吧?”男人声音含笑:“现在不生气了吧?”
“本来就没生气。”
“小骗子。”
云意用指尖戳了戳他的手臂:“我在眼里就那么小气?”
寂北寒低眸看她,弯唇笑了,她可能是这个世界上最大度的姑娘了,明知道他是个混蛋,还能给他机会,和他在一起。
少女的恼怒只伪装了片刻,下一秒她笑了:“花很美,谢谢你,寂北寒。”
所有不安、痛苦的记忆在她的笑颜下烟消云散,他将她柔软的手紧紧攥在手中,用自己的体温去暖她。
此刻天地间只剩下了他们两人,他的世界寒冰融化,暖得不像话。
突然暖融的触感从脸颊上传来,寂北寒怔了片刻,随即勾了勾唇:“大晚上的,别惹事。”
两人往玻璃房外走着,云意转眸看他,小声道:“这里又没有摄像头......”
寂北寒帮她把围巾围得严实了些:“这次你还动不动就哭了?”
云意脸颊发烫,唇抿得死紧:“谁哭了?”
寂北寒喉结微动:“谁哭是小狗。”
......
寂北寒今年30岁了,正处于需求旺盛的年纪,他这方面的野性云意还是很难承受,他嘴上说着要温柔,可是真正到了那个时候他才不懂什么是温柔。
云意一脚踢在了他的小腹上,男人的腹肌硬邦邦的。
她的泪水在眼里打转,她有一半是被羞哭的,她低骂了一声:“混蛋。”
寂北寒将她的脚攥在手心,低头吻了吻她的脚背:“乖,你就喜欢我混蛋。”
云意也觉得自己每次都哭好丢人啊,她把眼泪憋了回去,好倔强又好乖的样子,寂北寒的心软得稀巴烂。
......
云意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早上十点了。
今天难得是个晴天,阳光从窗户透了进来,有春季降临的感觉。
寂北寒从浴室里走了出来,他的腰上松松垮垮地围着浴巾,水珠从他的精壮结实的胸膛上缓缓滑落着。
他昨晚已经帮云意擦过身子了,但她身上还是有很多红痕,寂北寒的黑眸扫过她身上的印记,眸色也跟着黯下去了几分。
云意拉紧了被子,颤声道:“早。”
男人想起她昨晚红着眼睛像只兔子的样子,没忍住笑:“昨晚不算哭了,很坚强啊。”
坚......坚强,这是什么词啊......
云意捏紧被单,又羞又气。
寂北寒在她生气的前一秒,轻轻吻了吻她的唇角:“你再休息会,早餐在楼下,我还要去趟公司。”
都快临近新年了他还要工作,云意有点不好意思再生他的气了。
......
一个月后,云意陪着外婆回家过年,她在院子里堆雪人的时候突然晕倒了。
寂北寒连忙推了所有的工作赶到了k市的医院。
他刚走到病房门口就挨了余光延一巴掌,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动不动,承受了这一巴掌。
气氛僵到了极点的时候,病房里传来了云意的声音。
“余爸爸,你让他进来吧。”
余光延甩了甩手,走到了一旁。
云意躺在病床上,外婆杵着拐杖坐在一旁,看见寂北寒的时候脸色也不太好看。
“我刚刚......和余爸爸还有外婆说了我们已经结婚的事。”
寂北寒愣了愣,第一反应就是鞠躬道歉:“对不起,我和云意结婚之前没有告知两位长辈。”
男人的背脊僵硬,他高傲惯了,这还是他第一次向别人鞠躬道歉。
云意帮他说着话:“他人挺好的,我是愿意嫁给他的。”
站在门口的余光延抬眼打量了一眼寂北寒:“穿着这么周正,一点规矩都不知道,真不知道你看上他什么了?”
云意用求救的眼神看了眼最疼爱她的外婆,外婆叹了口气:“行了,事情都已经发生了,年轻人的事我们也管不了,那个......小余,扶我去找李主任拿药。”
余光延走过来将外婆扶了出去。
寂北寒走到病床前:“你怎么了?还好吗?”
云意看着他泛红的脸颊有些心疼,刚才好大的一声,她在病房里都听到了。
“你的脸疼不疼?”
“不疼。”寂北寒轻轻帮她撩开额发,“刚才他们有没有怪你?”
云意轻轻抚上自己的小腹:“我现在是弱势群体,他们只会怪你。”
“嗯?”
云意深吸一口气,眼眶瞬间红了:“寂北寒,你就是个骗子,你说......弄...在外面没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