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也就是因为李四和吴大有对药材一窍不通，又有几分心虚，若是换成高门大户那些公子小姐们，只怕就没这么好骗了。

老夫人面色僵硬，带着一丝尴尬，她心中已经认定这事和大儿媳脱不开关系，若是真查下去，可怎么收场？

李四也察觉到了老夫人的意图，心下一横，如今自己是死路一条，若是能将大夫人拉下水，说不定还能绝处逢生，大夫人为了自保，指不定就会将他保下来。

“大夫人，您一定要救救小的，小的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想当初原二夫人在的时候……”

“住口！你怎敢如此大胆，胡言乱语！你既然做了这样的事，就要承担后果！来人，还不把他拖下去。”大夫人厉声喝止道。

慕轻颜脑海中却是“嗡”的一下，整个人都愣住了。

李四什么意思？莫非娘亲的死另有隐情？

“大伯母，你也太急了些吧？李四，你继续说下去，我娘亲怎么了？”慕轻颜突然间周身气质一变，竟带着上位者才有的凌厉，冷峻，如一座大山般沉重，压在众人心头，让人连话都不敢开口。

“颜姐儿，李四他不过是为了脱罪胡说八道而已，你也不想想，你母亲没的时候，李四才多大，哪可能了解内情？”大夫人苦口婆心的解释道。

“大伯母说的有道理，那那些服侍过我母亲的丫鬟婆子都去了哪里？”

若是真没问题，怎么会那时候的丫鬟婆子不是死了就是卖了？

慕玉哲也懵了，他茫然的看向大夫人，显然是对当时的情况也并不十分了解，姜素云没的时候，他不在伯府，回来也只告诉他是得了急症没的，他历来对大房信任有加，自然也没怀疑过姜素云的死因。

大夫人色厉内荏道：“没有照顾好主子的下人，留着有什么用？”

“想不到一向宽厚待人的大伯母，对待二房的下人竟是这般狠厉果决。”

这样一来，当时的知情者，只怕现在都找不到了，李四是家生子，虽然那时候年纪不大，但肯定是从丫鬟婆子们口中知道了什么。

随即，看向李四，淡淡问道：“李四，你说说，你都知道什么？只要你实话实说，我就保你一命。”

“李四，你可要想好了再说，若是信口开河可饶不了你！”大夫人冷声道。

明目张胆的威胁，可李四如今为求活命，哪还顾得了那么多。

“大夫人，我为您做了那么多事，到这时候，你就打算见死不救了？想当初原二夫人没的时候，还是我娘找来的人贩子，发卖的丫鬟，你一心想让二房绝后，可如今的新二夫人为人警觉，凡是您送去的东西，她都不吃，让您一点机会都没有，这次小的想了这样绝佳的办法，为您除掉眼中钉肉中刺，难道您不高兴吗？”

李四绝望的话里带着嘲讽，已经有些破罐子破摔的想法。

“住口！你住口！你血口喷人，胡说八道！我根本没有说过要让二房绝后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