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几位夫人也都惊住了，连苏流霜想要拜在王山长门下，他都没同意，竟然会为慕轻颜破例。

但谁也不敢有异议，还只能笑着附和。

两位山长桃李满天下，王山长更是培养出两位帝师，三位阁老的当世大儒，他的亲传弟子就没有不成才的。

场上惊呼声一片，世家子弟们感叹慕轻颜的好运的同时，更多的是倾慕，而众位闺秀们看着慕轻颜的目光就有些复杂了。

各种羡慕嫉妒恨，恨不得把慕轻颜戳个窟窿。

原本还等着慕轻颜出丑的齐芳锦，这会儿气的脸色发白，盯着慕轻颜的眼睛红的能滴出血来。

但她毕竟不傻，这样的琴艺，就算让她上去，也完全没有胜算。

苏流霜则仿佛要晕过去一般，死死的抓住丝帕，低垂着眼睛，眼角有氤氲的水雾。

宇文璟努力稳住脸上的表情，不想让别人看出他在笑，但眉眼间的欢喜却是藏不住的。

小姑娘总是给他带来意外惊喜。

慕轻颜回到画舫姐妹当中的时候，看到慕轻雪等人的脸色，心里暗笑，这就叫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光看这表情，不知道的还以为她们在守孝呢！

杏儿最先迎上来，十分殷切地扶住慕轻颜的手臂，眉眼笑开了花：“小姐，您真是太厉害了，奴婢虽然不懂音律，可奴婢知道小姐弹得超好。”

慕轻颜失笑道：“你都不懂，怎么知道我弹的好不好？”

杏儿伸出手臂，还忍不住哆嗦一下，“小姐，您不知道，我听到您弹琴，全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听程小姐弹琴时，可没这样过。”

慕轻雪笑着冲慕轻颜点了点头：“弹得很好，没给咱们安宁伯府丢人。”

慕轻蓉撇了撇嘴：“什么嘛，有这样好的曲子，你居然藏着掖着，还姐妹呢！”

萧蕴的脸色苍白的几乎没有血色，她看向慕轻颜，嘴角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颜妹妹，琴艺出众，令人惊叹。”

原本打算上去表演琴艺，结果有慕轻颜这座大山挡在前面，谁还能越的过去？

众家闺秀原本准备表演琴艺的，现在都尴尬了，一时间竟有些冷场。

这时，安夫人站起身来，温笑道：“有了这些珠玉在前，大家也就不必顾及了，尽情发挥就好，最重要的是不要错过这难得的展示机会。”

话语中，似乎有种破罐子破摔的感觉，那意思是反正谁都超不过慕轻颜的琴艺，还在乎输赢干嘛？能上台的机会可不多。

于是陆续有人登上展台，不过大多以书画为主，偶尔有弹琵琶，吹埙和吹笛的女子，但却再没人敢轻易尝试古筝。

倒是苏流霜登场时，立刻引起了大家注意。

她肤若白雪，眼若清泉，眉目如画，身姿窈窕玲珑，走起路来端庄大气，步步生莲。

安夫人温和带笑，柔声问道：“不知苏小姐要表演什么才艺？”

“回安夫人，小女就以诗画为艺，献丑了。”

场上丫鬟为苏流霜准备好笔墨纸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