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笙的话,充满感激,却不掺杂任何男女的感情。
“别墅的事情就交给我,你去办的话,我担心被傅司晏察觉。”沈逢时转移话题。
南笙点头:“好,那就麻烦你了,你办好后,把西瓜带过去,我空了会过去。”
西瓜在一旁听完后,轻叹一声:“妈妈,那妹妹什么时候来见我?”
“等房子买好,我会带她来见你的。”南笙抚摸着西瓜的头,语气柔和。
南笙在下午两点才回到樱园。
小葡萄跟安姨坐在客厅里,安姨给她打开电视,放着她喜欢的动画片。
听到声响,小葡萄扭头。
“妈妈!”立即从沙发上跳下来,她迈着小短腿跑到南笙身边,扑着抱住她的大腿:“你今天忙好久哦。”
“不好意思呀小葡萄,妈妈今天工作点忙,所以耽误回家的时间了。”南笙抱起小葡萄,温声与她解释。
“好吧,我好无聊哦,如果西瓜哥哥在身边就好了。”小葡萄噘嘴嘀咕道。
安姨今天听她说了很多关于西瓜哥哥的事情,可还是没明白这到底是谁。
“小姐,我准备做一些糕点,你和我一起吧?”安姨看着南笙。
南笙察觉到她话中有话,应声:“好。小葡萄你在这里看动画片,我跟你安奶奶一起做甜品你吃。”
“好呀好呀。”小葡萄乖巧至极。
南笙把她放在沙发上,给她盖上空调毯,就随着安姨进厨房。
“安姨,有什么事情吗?”南笙猜测,应该是傅司晏来过,还发生了一些事情。
“先生一大早就过来,小葡萄说漏嘴,说你晚上出门工作,他当时那脸色看着很是吓人。”安姨压低声音,一脸后怕的表情。
南笙满脸不在意:“我什么时候出门工作,与他有什么关系?”
安姨上前来,紧紧握住南笙的手,她浑浊的双眼里,满是担忧:“南笙,我只是担心你。我怕你惹怒先生没有好下场。当年我听说你坐的飞机失事,日日夜夜睡不着……如今你好好的回来,我只希望你过得顺遂快乐。”
南笙胸口略微发闷,她轻叹一声:“安姨,我知道了,你别担心,我心中有数的。”
“先生回来问你话,你就好好回答,别跟他犟。”安姨眼神里满是期盼地看着南笙。
南笙点头:“好,我知道。”
“这些年,他的心思越发让人捉摸不透,连我都面对他,心上都七上八下的。”安姨低声道。
安姨本来就胆小,傅司晏现在确实让人难以摸头心思,也难怪她越发害怕他。
“不用害怕。安姨,我们做什么糕点?”南笙眉眼染上笑意,明艳的笑脸,让安姨心中的负面情绪很快消弭。
“小葡萄说喜欢草莓蛋糕,我打算给她做这个。”安姨脸上满是愉悦的笑。
将冰箱的草莓拿出来递给南笙,她说:“帮我洗一下草莓,好吗?”
她有意留南笙在厨房和她说话,南笙怎么会不知道?
接过草莓,她走到水池边,垂眸仔细洗起草莓。
厨房里两人忙碌着。
她们都没发现客厅走进来一个人。
南风月见电视在放着,她放轻脚步,走到沙发边。
见小葡萄在沙发上睡觉,她盯着小葡萄的睡颜视线,像是毒蛇一般,伺机绕着小葡萄脆弱的脖子。
脚步微动,她伸出涂着红色指甲油的手,可在听到厨房里传来细小的声音,她立即回神。
她下意识看向厨房。
厨房传来的声音很小,似乎在说悄悄话。
内心冷哼:算这小杂种命大!
蹑手蹑脚走近厨房,她竖着耳朵,趴在门口偷听。
安姨和好面后,她看南笙靠在旁边看自己,犹豫片刻,还是没忍住询问:“你到底做什么工作,要半夜两三点出门?”
“安姨,你在怀疑什么?”南笙切草莓的动作一顿。
她知道自己的工作在正常人眼里很晦气,而且还很容易让人误会,因此多数时候并不愿意透露。
哪怕……与安姨的关系再好,她也不想让安姨知道。
安姨肯定不会接受她每天和尸体打交道的。
解释很麻烦,她不需要跟不理解这行的人解释。
安姨皱眉说:“我也是关心你,找一份白日的工作,比消耗自己的身体好。”
“没什么消耗身体的。”南笙重新切起草莓来。
安姨沉默片刻,又忍不住说:“南笙,你可别傻啊。你到底是有孩子的,这大晚上的工作,总归叫人诸多口舌,你不为自己想,也要为孩子的以后想。”
南笙知道安姨误会,顿时笑起来:“安姨你想什么呢,我的工作很好,不是你想的那样。”
安姨看自己左右说,她也不愿意多透露,只能叹息着沉默下来,打算日后慢慢劝。
可这些话听在南风月耳朵里,就完全变味了。
晚上两三点的工作……还能有什么好事儿?难怪她现在一身风尘味,原来是在夜场里锻炼出来的。
南风月悄悄后退,迅速离开樱园。
傅司晏在下午四点半就回樱园了。
一进门,他就看到南笙陪着小葡萄玩耍。
脱下外套递给安姨,他走近小葡萄和南笙:“今天在家有没有乖乖的?”
听他这亲昵的语气,南笙想,他是把自己当小葡萄的爸爸?
虽然事实如此,可南笙很抗拒。
他不配当小葡萄和西瓜的爸爸。
“有的呀,叔叔辛苦啦。”小葡萄声音甜甜的。
傅司晏点头,视线很快落在南笙身上,看她皱眉盯着自己,他面无表情道:“你随我上来,我有事情跟你说。”
安姨肯定跟南笙知会过。
但无论南笙今天有什么招数,傅司晏都不会轻易放过她。
南笙没有说话,跟上率先往楼梯走去的傅司晏。
安姨一脸担心。
两人进书房里,默默跟着他们的乔朗,很贴心地将书房门关上。
傅司晏转身,看着站在门边的南笙,他口气冷漠:“昨晚出去工作?”
波澜不惊的话,却莫名给人喘息不过来的压迫气势。
南笙目光平静地看着他:“傅司晏,从我们认识到现在,似乎我说的每一句话,做的每一件事情,你都对它们充满了怀疑。你早就认定我是个人品败坏的女人,既然这样,又何必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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