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笙没想到话题绕着绕着,就绕到这么危险的境地上。
小葡萄看着电视屏幕好久,忽然道:“啊,我想到了!”
说着,将正确的字母填到空格里。
通关后,她开心得跳起来,随后才奶声奶气对傅司晏说:“西瓜哥哥就是哥哥,还有什么关系?不然叫哥哥干什么?”
傅司晏唇角带着不易察觉的笑。
南笙见他没有多想,心下也微微松一口气。
小葡萄玩到下一关,是个更难的单词,想了半天没想出来,气得把手上操控电视的游戏机一丢,红着眼睛跟南笙告状。
“这么难,是我一个三岁孩子玩的游戏吗?这么多字母我怎么记得住嘛,呜……”说着,还哭了起来。
南笙赶紧安慰:“那我教你?你下次可记住了。”
南笙拿起游戏机。
这种益智游戏,对小葡萄是极好的。
虽然在国外呆了这么几年,但早前年纪小,刚懂事又回国。
英语对三岁的孩子而言,还是很有难度的。
小葡萄有些泄气:“还有下个很难的……我记住这个,也记不住下一个。”
傅司晏在一旁道:“每天记一个,一年就能记住365个,这游戏总不会有这么多关。”
小葡萄掰着手指,细细盘算,发现算不清楚,她扭扭捏捏说:“我一天也记不住一个……我笨死了。”
“你很聪明,哪里笨了?”傅司晏笑着说。
小葡萄还是满脸气馁:“算了,今天不玩了,记不住了。”
南笙放下游戏机:“那就不玩了,跟妈妈玩羊毛毡好不好?”
“好呀。”小葡萄挨着南笙坐下来。
等乔朗带来的人盘查好,已经日落西山。
小葡萄和南笙一起做羊毛毡,做了一只小小的兔子,很丑,连眼睛都不对称。
将小兔子递给傅司晏,小葡萄一脸认真的的表情:“叔叔,给你!”
傅司晏接过丑得一脸惊悚风格的小兔子,仔细端详了一番,道:“别有一番味道,能把它做成一个挂饰么?”
他这话是问南笙的。
当然是可以的……
南笙接过来,插进一个扣,再固定好,递给傅司晏:“穿一根线就行了。”
小兔子只有拇指大小,五官丑丑的……被傅司晏用一根红绳圈起来,挂在他的手上。
南笙心想,他是缺什么饰品吗?
“你什么不能带?在手表旁边挂这么个东西?”她忍不住道。
“挺可爱。”傅司晏垂眸看着小兔子。
他也不懂自己是什么心思,小葡萄的东西,好像都是好的。
他一见这孩子就亲的很。
想把最好的给她,让她无忧无虑的。
南笙不再是多言,人么,总有恶趣味的时候。
“你会做什么?”傅司晏闲得无聊一般,问南笙。
南笙道:“什么都会,傅先生想要?”
傅司晏有些诧异她会给自己做,盯着她,他抿了抿唇,正要考虑让她给自己做一个什么好,就听见她接着说:“排队到明年,先交付定金一万,反悔不退。”
“很多人找你做?”傅司晏倒是有点不相信。
南笙道:“不算多,但看我心情。”
别人是不看心情的,傅司晏是看心情的。
傅司晏道:“那帮我做一个你女儿,定金十万,能加速?”
南笙没有说话:“我女儿肖像权你买了吗?你就敢拿她做人偶挂件?”
“肖像权多少。”傅司晏知道南笙在坑自己。
“一百万,不讲价,不愿意就免谈。”南笙宰人毫不留情。
傅司晏皮笑肉不笑:“行,一百五十万,这个做完,做她的,成交么?”
南笙自然不缺这一百五十万,可做一个羊毛毡一百五十万,赚翻了好吗?!
“小葡萄,叔叔一百五十万买你的小羊毛毡人偶挂件,你觉得呢?”南笙立即跟小葡萄打商量。
“一百五十万是多少呀?”小葡萄一脸天真地问。
“买你喜欢吃的葡萄,能买好几年!”南笙回答她。
“那……那妈妈把我卖给叔叔吧!”小葡萄没懂话里的弯弯绕绕,说出的话让人啼笑皆非。
“不是把你卖给叔叔,是把人偶做成你的样子,卖给叔叔。”南笙跟她解释。
“哦哦,那可以呀。能吃好多葡萄。”小葡萄一脸天真的模样。
南笙看向傅司晏:“我女儿答应了。”
傅司晏听完全程,只觉得南笙真的可以称作是个好妈妈。
哪怕小葡萄才三岁,她都会和她商量。
“卡。”傅司晏拿出手机。
南笙也不含糊,当场就报出卡号,十分熟练的样子。
两人在顷刻间达成交易。
南笙并不缺钱,可很轻松就能赚一笔,她当然不会含糊。
因生理期,南笙晚上早早就休息了。
第二天,傅司晏不在,可樱园却一箱又一项东西往内运。
前头的女人看到南笙,一脸讨好的样子:“南笙小姐,我们给你拿了最新技术的卫生棉,你用了如果有什么不适的,立即给我们打电话,我们实验室马上改进!”
南笙尴尬得不行:“傅司晏让你这么说的?”
“呃……倒不是。不过他在我们这边采购的卫生棉给您用,我们当然要关注你的感受。”女人狗腿子一般。
南笙生平没这么社死过……
市面上那么多卫生棉她自己不会选吗?要他找个专门机构来慰问?
“我什么都能用的很好……”南笙面无表情。
女人点点头:“那我记一记,南笙小姐不是敏感皮肤。不过你的感受,我们还是很在意的!”
“行,我到时候会给你们电话的。”南笙简直要钻地缝了。
女人把卫生棉让人搬进她的卧室,又让人拉着衣服进来。
“这是我们最新技术的真丝睡袍,穿了的人都说好,可如果你用的不舒服,也要给我们打电话。”女人笑吟吟,十分热情。
接下来,就是各种各样的。
只要是女人用的,一样都没漏,小到洗浴的,大到生理期腹部发热仪器……
等女人走后,南笙扶住沙发,对安姨说:“他发什么神经?不觉得丢人吗?”
安姨却笑着道:“先生这不是关心你吗?”
“他是怕我死在这里,不好跟他的心肝交代。”南笙满脸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