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婉神神秘秘，刻意压低声音说道，“父亲之后找他询问了，他一开始还不愿意说，为什么一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人，会出现在我们府上，后来得到了王爷的同意，才告知真相，原来他是被王爷派来保护你的！”

“王爷怕你受欺负。”

“他是不是从来没有告诉过你这件事？”

江云初眸色很深。

“嗯。”

柳婉眼里冒星星。

“看来六王爷也不像传闻之中那么凶神恶煞嘛，他对你一定是真心的，不然也不会做到这么细节，要是有个男人这么对我，不管他是贫贱还是富贵我都愿意嫁了！”

江云初，“……”

“他要娶妻了。”

柳婉幻灭地叹了一口气。

“可惜了。”

“爱而不得找个替身，可见对你有多么爱慕。要是你不喜欢三皇子，我倒是会劝劝你，考虑一下接受六王爷的好，当个六王妃好像也不错。”

“母亲常说。”

“嫁给一个爱自己的人，可比嫁给一个自己爱的人幸福的多。”

柳婉转移话题。

“今天杨校尉来提亲了，你刚才进来的时候看到了没有？”

她想去看看。

但碍于面子和身份，不好被人发现，因此纠结了很久，还是没有过去，只让贴身丫鬟去打探消息。

“上次我在昏迷之中，没有看清楚他的脸，虽然母亲给我看了画像，但我还是想亲眼看看他长得到底如何。”

江云初取笑道，“长得不好看你就不嫁？”

柳婉眼珠子转了转。

“那要看看到底有多不好看，长相平平倒是可以忍受，但要是面目丑陋，五官不端正，我肯定是接受不了的。”

“正常的女人都接受不了吧？”

“我长得这么好看，绝对不能嫁给丑八怪！”

她眼眶突然撑大。

“你一直拒绝六王爷，便是因为他模样丑陋？”

江云初，“……”

怎么这都能扯到她身上？

“不是。”

为什么每个人都觉得，她不接受六王爷，是因为六王爷长得丑？事实上只有江云初知道，外界的传闻都是假的。

楚水寒一点都不丑。

甚至……

江云初眉头皱了皱，不让自己再想到那个人。

“上次推你下水的人查到了吗？”

柳婉点了点头。

“早就让父亲和母亲处置了，没有闹到我的面前。”想到那次的事情，柳婉到现在还心有余悸。

湖水里太冰冷了，要不是被杨校尉及时救起来，她或许早就没命了，就算命还保着，可能也会留下病根。

柳婉牵起江云初的手，真心地说道，“杨校尉当初是六王爷派来保护你的，没想到阴差阳错救我一命，你跟六王爷都是我的贵人，私心来讲，我倒是挺希望你跟六王爷在一起的，不过你是我表妹，我更愿意尊重你的选择。”

江云初，“……”

今天是过不去了吗？

不知道是不是她太敏感，这几天身边的人，总是有意无意地提起楚水寒，搞得她都快听到楚水寒这个人就想跑了。

-

有时候越是不想见到一个人，就越是会见到，江云初刚从柳府出来，没有逛多久就看到了一个不想看到的人。

从前楚水寒都是独来独往。

身边跟着的也都是男人，这一次身旁却跟着一个女子。

手上拿着一束花。

两人正站在一个首饰摊子前，楚水寒挑选了一个簪子，亲手为林喆月插在头发上，脸上带着一丝少见的温柔。

“好看，喜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