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织锦,你要出门吗?我可以送你。”真是说什么来什么。
白织锦吓得差点破口大骂,你今天是来干什么的你知道吗?你是来接你的侧妃进门的!你要送我?脑子没毛病吧!
眼看一旁柳姨娘的眼神像是要杀了她,白织锦这才忍了又忍。
“不用了太子殿下,妹妹还等着你接她回府呢。”白织锦咬着牙齿一字一句道。
“时候不早了,织锦就先告退了。”白织锦说着就急匆匆往外走去。
谁知侧身经过君元宏身旁的时候,却被他伸手抓住手腕。
“放手!”白织锦面色微变,用力挣脱了君元宏的钳制。
今天出门没吃药吧,神经病一样。
“织锦,,我,,”君元宏望着眼前面色不善的白织锦,沉吟了一下,似乎是想要说些什么。
“殿下,时候不早了,我们该走了。”白芊芊却好像是没有看到面前这一幕一样,温柔地出声提醒道。
而此刻丞相府的大门前,缓缓驶过来一辆黑色马车,其中一匹马还冲白织锦打了个响鼻。
白织锦微窘,这不是她那天抢君祁夜的那匹马吗,她回府下马后,那匹马就哒哒地跑了。
原来是自己回去了,还挺有灵性。
“福安郡主,殿下请您和一同去马场。”阿城站立一旁,毕恭毕敬地说道。
“原来是安王殿下,那福安就恭敬不如从命了。”白织锦巴不得赶紧有个人来解围,就算是君祁夜她也认了,那人除了有点毒舌腹黑之外,可比君元宏这个看起来脑子不正常的人好多了。
在君元宏的视线下,白织锦急匆匆地跳上了马车。而君祁夜竟是连脸都没有露一下。
“安王殿下见到本宫,竟是连个招呼也不打?难不成本宫堂堂太子竟不值得安王殿下露脸一叙?”君元宏面色稍显不济。
“太子殿下哪里的话,本王只是被前些日子的刺杀之事吓到了,本就身体不适,这两天更是拖着病体。”君祁夜骨节分明的一只手挑起车帘,连头都没扭,只是微微侧着脸语气悠闲地说道。
“身体不适,安王殿下就该在家里躺着,跑出来做什么?”君元宏也是看君祁夜格外不顺眼。
“太子殿下有所不知,本王前些天,惹得福安郡主心生不悦,这才赶着来赔罪了。毕竟暗室亏心,天意可知。”君祁夜意有所指道。
君元宏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前段时间的刺杀之事闹的沸沸扬扬,但只要君祁夜抓不到确凿证据,他与那些刺客有关,就奈何不了他。
但是如今他却不得不怀疑,君祁夜是否真的知道些什么。毕竟从小这人就诡计多端,自己没少在他和君元澈手里吃亏。
但他不得不强装镇定:“这还没有成亲,安王殿下就这么着急,看来是真的喜欢福安郡主了?”
谁不知道这福安郡主以前可是整日追着太子殿下跑的,他就不信君祁夜这样心高气傲的人,能看上这样的女人。
“没办法,英雄难过美人关嘛,阿城,走了。”君祁夜并不在意他的挑衅,唇角微勾,留下一个轻蔑的眼神。
看着离去的马车,君元宏双手紧握成拳,眼神透露出不甘的神色。
马车内,白织锦托着下巴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君祁夜,被这样的视线一直盯着,安王殿下颇感不安。
将桌上一碟枣泥糕推过去说道:“这是府中下人准备的枣泥糕,你若是不喜欢吃,等下就给阿城。”
“别呀,刚好我最喜欢吃枣泥糕了。”午膳没吃饱,她还刚好有些饿了,玉容说甜食吃多了会牙疼,好几天都没给她做枣泥糕了。
依旧是雪白的狐皮地毯,看毛质,估计又是出门新换上的,头顶依旧高悬着几颗硕大的夜明珠。
某人还是斜倚在桌边看着枯燥的兵书,除了多出来的一盘枣泥糕,一切和上次没有什么不同。
只是安王殿下虽然眼睛盯着手中的兵书,显然心思并没有放在上面,看着白织锦大快朵颐的样子,面具遮不住的嘴角还是出卖了他。
“你笑什么?”白织锦瞪着眼睛问。
“没什么,你继续。”君祁夜接触到白织锦的目光,脸上的笑容瞬间就收起来了,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仿佛刚才嘴角微扬的人不是他。
“有什么就说什么,别吞吞吐吐的。”白织锦翻了个白眼。
“本王还真是有一个问题。”君祁夜思索了片刻,这才开口说道。
“问。”
“听说你以前和太子殿下,,”君祁夜本来不想问的,他知道白织锦定是看不上君元宏的。
但是当自己在意一个人的时候,他的所有事情在自己心中都会被无限放大,而且据他所查。白织锦和太子的那些谣言并非空穴来风。
“这就说来话长了。”白织锦放下手中的糕点。
原来的白织锦并不是一股脑地喜欢太子的,她对太子更多的是一种感激之情。记忆中,原来的白织锦幼时被太子救过一次,虽然生病后一切都不记得了,不过白丞相还是告诉了白织锦这件事。
所以从小到大,白织锦都对太子有特殊的感激之情。再加上太子对她确实还算不错,这才关系亲近了些,有了那些传言。
说到被救的事,六岁之前的事,不论是她还是原来的白织锦都不记得,只记得隐隐约约好像确实有一个单薄的黑色身影。
“就是这样了,我对他最多是感激之情。”白织锦这才总结道。
听到这里,君祁夜眉心微展,一直以来心中的一股郁气忽然就散开了。
可还没等他嘴角再次扬起,就被扑到身上的人吓到了,嘴角僵硬地停滞。
面前的少女整个人扑过来,上身挨得极近,两只柔嫩的小手搭在他的双肩,似乎隔着衣服都传过来一股温热感。
闻到似有若无的香气,应该是眼前的少女身上的。她的脸几乎就要触到他的面具,都能看到她脸上的一层绒毛,轻微的呼吸打在面具上,吓得他瞬间屏住了鼻息。
白织锦两只泛着水光的眼睛紧紧盯着他的脸,似乎想从面具上盯出一朵花来,此刻他十分庆幸自己带了面具,不然自己窘迫的神色一定会被她看到。
这样亲近暧昧的氛围之下,君祁夜愣生生憋着不敢呼吸,连一直以来精致苍白的下巴都微微泛出红色。
他张嘴想说些什么,却还没出声,就听白织锦面色复杂地说道:“你受伤了?谁打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