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哒。”
门应声而开。
一旁的鹤云意外地看着白织锦:“福安郡主居然还会这些,真是令在下刮目相看。”
“小意思。”白织锦收回手中的簪子,又插回头上,漫不经心地说道。
虽然学习不怎么样,但是钻研旁门左道她最在行了,老头子的密码箱她都能捣鼓开,更别说这个小儿科难度的了。
已经死去的马身上开始发出一些异味,好在并不浓烈,不过那布料应该是用浓香熏染过的,白织锦并不担心这些味道会影响她的判断。
可是翻了一遍,白织锦有些泄气,她居然忘了,晋王有可能把这些证据全部拿走,好歹给自己留一点啊。
白织锦失望地往门外走,得了,又白跑一趟。
“你是在找这个吗?”身后的人出声问道。
白织锦扭头往回看,鹤云手中捏着一小块布料。白织锦欣喜若狂,想来应该是今日嘉柔公主撕裂布料的时候掉下来的,可能被晋王漏掉了。
自己找了半天没有找到,这人怎么随手一找就找到了,真是气煞人也。
“就是这个,谢了。”白织锦接过这小块布料仔细地收好。
拿到了想要的东西,两人就回了相府。
听竹阁内,白织锦盯着鹤云问道:“喂,你不要告诉我你今日还要在这里吧?”
“今日不会。”
“哟,这是找到房子住了?”白织锦调侃道。
“父母生前曾在京中留下一处住宅,尚可居住。”鹤云很自觉地喝着白织锦桌上玉容给她泡的茶水。
“喝完了吗?我要睡了。”白织锦抱着被子坐在一边看着鹤云旁若无人地喝她的茶水。
白织锦真心觉得自己大方,想起自己喝了某人一点茶就被勒索三千两,比起他来自己真是大方。
“放心,不会白喝你的茶水的。”看着白织锦的眼神,鹤云说道。
“好了,我也该走了,后会有期。”鹤云在屋里转了一圈,踩着窗台,然后扭头对白织锦说道。
随后身轻如燕地飞上屋檐,几个瞬息就没了踪影,飞檐走壁真是好,白织锦不由得有点羡慕。
桌子上落下一个古朴的木牌,吊穗居然是用金线做的,中间镶嵌一块四方形的白玉,上面刻有三个字——归鹤令。
看起来应该是一块令牌,不过暂时不知道有什么用,白织锦还是收了起来。
低头看着手中一小块布料,白织锦拿起从玉清那里要来的瓶子,将二者摆放在一起。
白织锦轻轻嗅了嗅,布料上早就沾染上了别的气味,但这种香料本就气味浓郁,仔细分辨还是能闻出来的。
这布料上的香味竟和这瓶子的香味一模一样!
所以马场之事应该是三皇子所为,白芊芊不过提供了她擅长的香料。
三皇子想让晋王出错被皇上责罚,而白芊芊则是想要她的命,所以那匹马应该本是为她准备的。
至于嘉柔公主,应该也是所有人都没有预料到的,若不是君祁夜提醒,即使她查到这些,也只会觉得她是阴差阳错的受害者。
至于她是怎么知道三皇子这个计划的,那就不得而知了,不过这个比起白芊芊瑶宁郡主之流,这个嘉柔公主看来倒真不是个简单的角色。
——
“哎?福安郡主你怎么进来的?”阿城一脸震惊地看着一大早就冲到南星居门口的人。
王府戒备森严,这福安郡主怎么进来的?而且王府这么大,她怎么准确地找到南星居来的。
“很难吗,我说我叫白织锦,王伯就让我进来了。”白织锦很奇怪这阿城这么惊讶做什么。
虽然君祁夜看起来严肃冷酷不近人情,不过王伯可真是个和蔼可亲的长辈。
第一次见她就问她要不要吃豆丝玉蓉糕,还给她指了君祁夜住的地方,自己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转头去招呼人做糕点,老人家腿脚不便走起路来倒是飞快,自己喊了几声也没喊住,想到还有更重要的事情,白织锦还是先来了南星居。
原来是王伯说的啊。
“哎呀,我有事找君祁夜!”白织锦一把推开阿城就往里走。
看着白织锦急匆匆的脚步,阿城心想,难道真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这昨日才见过啊,不应该啊。
可是不对啊,王爷还没起呢!
可是显然现在已经来不及拦住福安郡主了,阿城缩了缩肩膀,倒吸一口冷气。
要不,自己还是出去躲几天吧。
白织锦着急想要把自己找到的证据告诉君祁夜,根本没有多想,便推开了门。
入目就是一片白花花的胸膛,光滑的皮肤上零落着几条或深或浅的疤痕,几块结实漂亮的腹肌,人鱼线往下没入白色的亵裤中。白织锦没想到一大早还能看到这样的春色,顿时愣了愣。
“我说,你要看到什么时候。”头顶传来阴沉的警告声。
白织锦这才反应过来,立马捂住双眼转过身去:“那个,对不起哈,我没想到你没穿衣服哈哈哈。”她试图用笑声缓解尴尬。
君祁夜看着眼前转过身去缩成一团的女人,无声地笑了笑,如果她此刻愿意抬头看一下,她会看到更让她意外的事情。
不过,机会已经给了,她自己没抓住。君祁夜转身拿起桌上的面具戴在脸上,然后才不慌不忙慢条斯理地穿衣服。
“好了吗?”白织锦等了许久,她慢慢转过身,从指缝中偷偷往外看,看到君祁夜坐在一旁,嘴角满是揶揄的笑容。
“那个,身材不错哈。”白织锦率先开口,想化解一下尴尬的气氛。
不过君祁夜仍旧一声不吭地盯着她,好像更尴尬了,白织锦站在一边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尴尬地脚趾用力扣地。
都怪那个阿城,他也不提醒一下,还有这个君祁夜,居然现在才起来。
此刻的白织锦浑然忘了,不是君祁夜起的太晚,而是她自己起来的太早了。
“说吧,找本王有什么事。”君祁夜终于开口打破僵局。
“我知道是谁做的了。”白织锦不等君祁夜开口请她坐,就很自觉地坐过去凑到君祁夜旁边神神秘秘地说。
可是她等了半天,也不见君祁夜开口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