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夏禹有些犯了难,他一时拿不准到底该不该说。
“你家王爷也说了,除了不让我进府,其余的事一概不管,一概不管不就是不阻止?不阻止那不就是支持?支持你是不是应该告诉我关于君祁夜的事?所以你其实是在听你家王爷的吩咐。”白织锦继续忽悠。
听着白织锦一句一句地兜圈子,夏禹晕晕乎乎地点了点头,总感觉哪里不对劲。
“那你告诉我,君祁夜有没有哭过鼻子?小时候有没有挨过打?还有他小时候是不是尿床?”白织锦恨不得从夏禹嘴里将君祁夜的老底翻出来。
夏禹听着白织锦的问题,还真的就细细思考起来:“王爷很少哭,除了当年王妃去世的时候哭了一次,还有就是三年前王爷战场遇袭身亡的时候哭过一次。王爷小时候很听话,从未挨打,至于尿床,这个我真的不能告诉福安郡主了。”
说到最后夏禹实在是有些为难,就算他脑子不好用,此刻也感觉到隐隐不对了。
本来是想听君祁夜的糗事的,结果听了夏禹这话,白织锦才意识到自己似乎不该问这些问题的。看着夏禹忽然低沉的情绪,白织锦有些感到内疚:“抱歉啊,我不该问这些的。”
“不是不是,是我自己的事。”夏禹没想到白织锦会出口道歉,赶紧摆了摆手。
“好了好了,今日就到这里吧,我明日还来啊,你记得等我。”白织锦拍拍身上的落叶,现在树干上对夏禹说道。
“还来?”夏禹不解。
“当然?总有一天我会从这里进去的。”白织锦斩钉截铁地说道。
夏禹却是有些不信的,就凭福安郡主,怕是一辈子也打不过他的,那她总不能每天都来吧,不过想了想,她可能也坚持不久,夏禹这才放下了心。
看着福安郡主手脚麻利地爬下去,挥手道别的身影,夏禹忽然有点期盼明天的到来了。
“王爷。”夏禹跪在一旁。
君祁夜放下手中的兵书,枯黄的柳叶铺满了他的周围,他已经在这里坐一上午了。
“她走了?”君祁夜头也没抬,毫不在意地问道。
“是。”夏禹老实回答。
“没想到,她竟是连一天也坚持不了,这才不过半天她就走了?”君祁夜闻言皱了皱眉,此时他没有带面具,眉目如画,清雅绝尘。八壹中文網
只是这样俊美容颜上的一道疤痕却兀地破坏了那美感,丑陋的疤痕与他精致的五官格格不入。
“王爷,既然答应了福安郡主让她来习武,为何又让夏禹去阻止她进来。”阿城也不理解自家王爷这自相矛盾的行为。
“只是一个小小的考验罢了,若是这点考验都通过不了,本王看她也没有学的那个必要了。”君祁夜摆摆手,示意夏禹下去。
“王爷,福安郡主说,她明日还会来。”夏禹看着自家王爷明显不悦的神色,赶紧说道。
闻言,君祁夜这才放下手中的书,看向夏禹:“她说的?”
“千真万确。”
“本王知道了。”夏禹这才慢慢退下。
“看来,本王还是没有看错人的。”君祁夜自言自语道。
忽然他好像是感受到了什么,开口问道:“雪影果找得怎么样了?”
君祁夜抬头看着看着天空,今天的太阳没有出来,只是一片灰蒙蒙,空气中也是潮湿的气息,乌云压近像是要下雨的样子,柳叶落的更快了。
“回王爷,赤霄昨日从黎国传过信来,一个月前他已经到了九华山。雪影果有雪炼幽冥蛇守护,不过王爷放心,这次雪影果我们势在必得!”阿城在一旁说道。
“尽快吧,我等不了太久了。”君祁夜捂着胸口,咳了两下。
“段神医也快到京城了,王爷你——”阿城在一旁看着君祁夜咳的样子担心地说道。
“他来有什么用,我要的是雪影果。”一丝鲜红的血迹从君祁夜嘴角溢出,却被他毫不在意地用袖口抹去,洁白的衣袖上瞬间染上一片殷红。
“可是段神医说了,即使是雪影果,也不过是饮鸩止渴!”看着君祁夜面色苍白,嘴角鲜血溢出的样子,阿城眼眶微红,语气颤抖地说道。
“可是没有这个鸠,我怕是连一年也坚持不了了。”君祁夜苍白的手指紧紧扣着书面,皱了的书页又蹭到君祁夜染了鲜血的衣袖,书也被弄的一塌糊涂。
看着本来整洁如新的书籍,此刻乱糟糟地瘫在那里,上面殷红的鲜血格外刺目,君祁夜烦躁地看了一眼,然后说道:“烧了吧。”
“是,王爷。”阿城压抑着眼角的泪水说道。
“你哭什么?”君祁夜看到阿城这幅样子反而笑了起来,本来苍白的嘴唇此刻被鲜血染红。
“放心,你家王爷我命大着呢,死不了。”君祁夜想了想又说道:“若是就这么死了,将她让给别人,我可不甘心。”
他想要的东西,从来都不会放手。
——
今日进府的时候,一样碰到了柳姨娘,不过看她却是神色恹恹的样子,就好像是没有看到她一样,白织锦也乐的清静。
刚进屋就被玉容拉到做了一半的嫁衣面前,白织锦无奈叹气。
“小姐,你别泄气。努努力我们可以的。”一旁的玉清见状小心翼翼地说道。
“而且,你知道吗。我听蕙兰居的小桃红说,今日柳姨娘发了好大的火。”玉清有意想让白织锦开心一些。
“你又听到什么了?”白织锦捏着她的脸蛋问道。
不用想也肯定是和白芊芊有关的,太子又不是傻子,而且太子府中那么多女人,白芊芊能好过才怪了。
“听说二小姐进府第一日太子都没在她院里,在侧妃崔敏儿那里。这第二日二小姐又和崔敏儿起了争执,现下被太子殿下禁足了。”玉清神秘兮兮地说道。
对此,白织锦倒还有些意外,按理说以白芊芊那样的脑子,是不会让自己落到这副田地的,还是说那崔敏儿手段过人?
总觉得白芊芊不会老老实实地受人欺负。
“对了,玉容。等下我写封信,你帮我找人交给四方馆的云锦公子,记得不要让人发现。”白织锦吩咐道。
“小姐,怎么要给云锦公子写信啊?”玉清疑惑地问道。
“不该问的别问。”白织锦曲起手指敲了敲她的小脑袋瓜。
给云锦写信倒也没别的事情,只不过问他借点东西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