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感觉如何?”君祁夜似乎有意转移话题。
“感觉不错,我感觉我比以前大有进步,更耐打了,你说是不是?阿城师父?”
“啊,,确实是。”一旁忽然被点到的阿城结结巴巴回复到,不过福安郡主说的没错,她每次在他手下都会坚持的比以往时间更长。
“那俗话说的好,投之以木桃,报之以琼瑶。福安郡主准备拿什么回报我呢?”君祁夜开口问道。
白织锦满脑子问号,大哥不带你这么玩的。刚开始的时候你可是什么要求都没提,现在了你开始谈条件了。
不过细想了想,若是什么都不做,那也确实是自己占便宜。白织锦这才小心翼翼地说道:“那你想要我做什么?”
似乎就是在等这句话,君祁夜微微笑道:“我倒也没有什么需要你做的,不过我最近府里的饭菜都吃腻了——”
“你是想让我给你做?”白织锦问道,若是只是让她做饭那倒还好,毕竟自己也会。
“那,,也行。”君祁夜本来只是想让白织锦每日为他带一些外面的吃食,没想到白织锦居然提出她自己做,君祁夜自然也不会拒绝。
“那你有什么忌口的吗?”白织锦爽快地应下,并且细心地问道。
虽然这个人毒舌又讨厌,但是却帮了她不少,自己还在阿城这里学武,帮他做一些事情倒也无可厚非。
“太酸太苦太辣太咸都不行,我不吃有味道的佐料,青菜我只吃叶子,肉类只吃瘦的,甘荀我只吃切丝的,不吃块,还有——”君祁夜还在滔滔不绝。
白织锦桌子下的手已经开始握紧了,这个人怎么这么麻烦。
“怎么了,不可以吗?”看着白织锦的神色,君祁夜反问道。
“怎么会不可以呢,安王殿下真是说笑了。”白织锦咬牙忍耐道。
“希望明日郡主带来的饭菜能让我满意。”看到白织锦老老实实答应下来,君祁夜这才满意地点头。
——
白织锦回到府中,刚经过蕙兰居,就看到蕙兰居的丫鬟小桃红抹着眼泪跑出来。
“怎么了?小桃红,你哭什么?”白织锦拉住小桃红问道,想起上次若不是她自己还不能够摸清楚马场事情的真相,白织锦拿出手绢给她擦眼泪。
“郡,,郡主。”小桃红看到白织锦亲手给她擦眼泪,有些受宠若惊,悄悄后退了几步。
“是柳姨娘骂你了吗?”白织锦听着从蕙兰居传来的吵闹声,心下了然。不过柳姨娘向来是喜怒不形于色,比白芊芊还要沉得住气的人,到底是发生了什么,才能让她也失去理智。
“听说老爷今日带回来了一个女子,柳姨娘心里难过,我手脚又笨,将她得茶具打碎了。”小桃红摇了摇头,解释道。
虽然白织锦最近有听到府里面的一些风言风语,不过没想到她爹的动作这么快,这人居然已经带到府里了,怪不得柳姨娘恼怒。
自从她母亲沈月瑶去世之后,白丞相一直郁郁寡欢,府中也再没进过新人,只有柳姨娘才能在府中有说一不二的权利。
这忽然带回来一个女子,柳姨娘不急才怪呢。不过对于这样的事情,白织锦但是乐见其成,柳姨娘忙着对付新来的女人,就没空盯着她了。
不过她倒是有些好奇,这得是什么样的女子,才能让白丞相一把年纪了还晕头转向。
“你先回去吧,等会柳姨娘找不到你,又会骂你的,若是她对你实在不好,你就来找我。”白织锦有心想帮她,但是毕竟小桃红是蕙兰居的丫鬟,卖身契在柳姨娘手中,她管不了太多。
“嗯,多谢郡主。”小桃红抹了抹脸,又转身回去了。
果然,晚膳的时候,白织锦就见到了那个小桃红口中的女人。
她一身青衣,满头乌黑的秀发只用一根碧色发簪挽起,淡淡的眉,温润的眼,是个秀丽佳人。但要说美貌,是比不上柳姨娘的,白织锦不由得有些好奇自己这个爹的眼光到底怎么回事。
不过这个女人比起柳姨娘虽然样貌不如,但周身都是一股温润娴静的气质,更像是遗世仙姝。
“含烟,这是月挽,以后她就住芳翠园,你让人收拾一下。”白丞相揽着月挽对柳姨娘吩咐道。
白织锦眼睁睁地看着柳姨娘那向来沉静的脸庞上,嘴角的肌肉此刻都微微发抖。白织锦毫不怀疑,要不是白丞相在这里,柳姨娘能撕了月挽。
“那真是劳烦姐姐了。”月挽站在白丞相的一旁,语气温柔地说道,脸上看不出任何得意地神色。
白织锦看到这幅情形不由得挑了挑眉,看来这月挽也不是个好对付的。
“爹爹,这是新姨娘吗?”白织锦在一旁故意问道。
闻言柳姨娘心中一紧,按理说没有家世背景刚进府也最多就是个妾室,姨娘都算不上的。若是这个女人也当了侧夫人,和她平起平坐那怎么可以?她熬了这么多年还一直是姨娘。
“织锦说的对,这以后就是你月姨娘了。”白丞相温柔地看着月挽说道。
“老爷,这来路不明的女子,直接就抬成姨娘,似乎不合规矩啊。”柳姨娘还是忍不住提醒道。
“来路不明的女子?柳含烟,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白丞相闻言面色不悦,看向柳姨娘的眼神满是厌烦。
“老爷,姐姐说的也没错,我——”月姨娘拉着白丞相的衣袖娇弱道。
“阿月,不许这么想。”白丞相出声反驳道。
白织锦看着他一副对月姨娘情深似海的样子,她记得当初说是沈月瑶时这个男人眼中的思念与忧伤,他此刻到底爱的又是谁呢?白织锦有些看不懂他了。
“阿月,你不用这样,你本就是潇洒肆意的样子,我喜欢你那样。”白丞相拉着月姨娘的手神色温柔至极。
闻言,月姨娘眼底闪过一丝怪异的神色,但随即又被她迅速收起,原本斜倚到白丞相肩膀的身子也迅速立直,面上娇弱可怜的神色也被她收拾,换上一副清冷平静地神色。
白丞相看到她这样,满意地点了点头:“这才是阿月。”
白织锦此刻却感到后背发凉,为什么叫阿月不叫阿挽?为什么已经进了丞相府却还是一身素色青衣,不可能是穿不起。又为什么月姨娘要掩盖自己本身的性情?就好像她要成为另外一个人。
替身吗?自然不可能是柳姨娘的替身,两人没一点相像之处,除了一双眼睛有些神似之外。周身气度更是迥然不同。
白织锦看着眼前的两个女人,隐隐有了一些猜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