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祁夜并不回话,只是自顾自地喝酒。君元澈看着他的样子,眸光微闪:“难不成你还真喜欢上这个福安郡主了?以至于被赶出来之后郁郁寡欢才来找我?”
“喝你的酒。”君祁夜看着他明显看好戏的眼神说道。
“哎,你要是真喜欢的话,我给你支个招。你虽然带兵不如你,可是这追姑娘你就不如我了。”君元澈拍着胸脯自豪地说道,毕竟谁人不知他晋王殿下桃花遍布整个京城的花楼,毕竟能够让每一家的花魁都为他倾心,这也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噢?那你说说。”君祁夜似乎来了兴致,抬头闷下一口酒问道。
“这对姑娘最重要的就是诚心,你要先把你的爱意表现出来,让她们感受到你对她的好。简而言之,就一个词。”说道这里君元澈故作神秘地小声,似乎要吊足了君祁夜的胃口,才肯开口传授秘法。
“别逼我揍你。”君祁夜面不改色地说道。
看着猛然碎裂在君祁夜手中的酒杯,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晋王天下缩了缩脖子小声说道:“死缠烂打。”
“哼,真的有用吗?你怕不是忘了你被东厥的绮云公主揍的满头包的时候了。”听到君元澈的话,君祁夜反而笑了出来。
东厥的绮云公主,是一个令年幼的晋王殿下第一次显露出好色倾向的女子,是晋王殿下幼时的第一抹白月光,也是第一个将晋王殿下打的抱着头乱窜的女子。
那是多年以前的事了,皇上过寿。彼时的大煜朝还是一副天朝上国的样子,傲视群雄,就是最难打的东厥和黎国,也不得不俯首称臣。
各国来朝恭贺,献上珍宝以表诚心,东厥的绮云公主也来了,彼时第一次相见,就让晋王殿下惊为天人。
也许是天生,彼时小小的晋王殿下要比起君祁夜来更讨女孩的欢心,当然尊贵的晋王殿下认为现在也是。
他对着绮云公主大献殷勤,然而绮云公主并不吃他这一套,但是年幼的晋王殿下从来没有见过这样不给他面子的女子,随即对绮云公主更感兴趣了,时不时地就黏着她。这绮云公主也是个脾气暴躁的,在一次忍无可忍之下就出手揍了晋王殿下一顿。
被打了的晋王殿下只得哭唧唧地去找自己的好兄弟君祁夜,然而年幼的君祁夜看着他满头的疙瘩,冷漠地说了一句活该。
随即晋王殿下的哭声更大了,甚至这件事惊动了皇上,彼时贵妃受宠,君元澈也是皇上最爱的皇子,一时之间对着东厥人大骂了一顿。不过念在绮云公主也是个小孩子,这才没有大动干戈。
“那绮云公主是个奇葩!就本王这风流倜傥的相貌,你看除了在她那里,还在哪个女人那里吃过亏?”君元澈想起那件事就感觉丢脸,更认定了绮云公主是个奇葩,毕竟他自认为没有一个人能拒绝的了他晋王殿下。
“你说的倒也对。”君祁夜细细想了想,好像确实是这个样子。君元澈这人在女人堆中一向无往不利,或许他该听一听他的?
可是白织锦又不是普通的女子啊,安王殿下一时犯了难。
“还有,除了让她看到你的好。必要的时候要在她面前不经意间流露出一点伤痛,让她知道你并不是无坚不摧的。”君元澈又笑眯眯地传授着他的秘籍。
“示弱?有用吗?”君祁夜不得不表示怀疑,毕竟在他认为里,面对喜欢的人应该无时无刻都保持坚不可摧的形象。
“你就听我的吧,保管有用。”君元澈拍了拍他的肩膀,笃定地说。
“谢了。”君祁夜忽然想通了什么,忽然站起来就要走,却忽然又停下了脚步。
回头看着君元澈,面具下的嘴角似笑非笑,带着一丝邪气,只听得君祁夜带着笑意的声音说道:“对了,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什么?”君元澈皱眉问道,他对君祁夜口中的好消息并不抱什么期望。小时候他们两人虽然总是联合起来整太子,可是被君祁夜整的最多的还是他,偏偏他还是顶着一张乖乖的脸,任谁都会相信他。
“绮云公主快要来京城了。”
说完这句话,不等君元澈反应,君祁夜就轻点脚尖,在黑夜中飞离了晋王府。
“君!祁!夜!”只剩下晋王殿下无力的怒吼声。
虽然今日劳累了一天,不过也可能是因为成亲的缘故,又或者是因为换了一个地方,自己反而有些睡不着了。
她坐在床上细数自己的财产,近日来,她进了不少钱。除了珍薰阁的二十万两的分成以及暮景公子的贺礼之外,还有舅母塞给她的。
白织锦将银票什么的都摊在床上,那颗拳头大的夜明珠也放在一边,还有一块玉佩,是鹤云给的归鹤令。
自己来到这里除了玉清玉容,第一个认识的朋友就是他了,自己成亲连云锦哥哥都送了几味名贵的药材药品,这个人就丢给她一块令牌就不见人影了。本来说好的成亲他要来也失约了,白织锦愤愤地用手锤了锤那块令牌。
像是要锤在某个人的脸上,不过气没发出来,自己的手倒是锤痛了,白织锦握着手在床上翻滚。
白织锦痛得在床上翻来覆去,没注意到有一个人影忽然靠近,只感觉手被某个人拉住了,白织锦睁开了眼看着面前的人。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某个人会去而复返!
白织锦瞪大眼睛看着面前的人,愣愣道:“你怎么回来了?”
“我,,你,,你先把衣服穿上。”只见君祁夜看着她想要说什么,忽然又低下头别过眼神,将床上的一堆衣物被子什么的,一股脑扔了她一身。
白织锦话刚问完,就被劈头盖脸地蒙上了,她抬手将盖身上的被子扒开,低头看着身上有些无语。
自己又不是光屁股,只不过这屋子里关的严实,烧的壁炉又热,她只不过把外衣脱了而已,自己浑身上下还穿着白色的亵衣亵裤呢。
比现代的时候她大夏天穿的保守多了好不好。不过为了白织锦想了想还是套上了衣服,毕竟她这样子对这里的人来说就像裸奔一样,她尊重每一个人的思想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