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种情绪。“你今夜如此不妥，是因为九公主？”

燕琉月脸色一沉，想到自己当着所有人的面，给楚倾歌斟茶赔礼，怒火便又瞬间冒起。“一个差点害死你弟弟，还逼着你娘当面赔礼的女子，你还想与她在一起？”

风漓夜不说话，眉宇间，也不见任何情愫。很淡然！却让燕琉月看懂了他的固执！“放肆！”

她一掌拍在桌上。上等的古木圆桌，硬生生被她拍碎了一角。她怒道：“你是不是将为娘这么多年的教导，全都忘了？身为风家长子，你就该断情绝欲！你瞧瞧，你现在是什么模样？”

“你连你爹是如何枉死的，你都忘了！”

“儿子没忘！”

风漓夜绷紧的十指，泛着白。“既然没忘，为何对仇人的女儿，如此在意？”

“儿子没在意。”

烛光落在他的脸上，将他一张冷肃的脸，映照得更为清寒。明明是个绝色男儿，但浑身上下，没有半点名门公子的肆意和潇洒。这么多年来，潇洒这两个字，就从来不曾出现在他的身上！燕琉月心头一动，不是不心疼，他被自己教育得如此冷然。可他是风家长子，大将之才！更何况，他身份特殊！若是被七情六欲所困，将来，如何成大事？她终于还是将那点心疼，用力压了下去，一如过去二十多年。“你别忘了，楚氏皇族，总有一日……”隔墙有耳，她的话到这里，戈然而止。“你们终将成为真正的仇人，若不想将来痛苦，现在，就给我将心思收回去！”

燕琉月站了起来，转身朝门外走去。“儿子送你。”

风漓夜走在她的身后。却不想刚出门，就看到风早急匆匆而来，手里，还拿着一张纸。“爷，公主……公主要与你和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