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放心吧,嫔妾懂的。”
年世兰和甄嬛又说了一会儿话,就回去了。
年世兰回到翊坤宫的时候,齐月宾已经等在那儿了。
年世兰一见齐月宾在殿内喝茶,往外面看了看,又看了看屋里。
“今儿是什么风,怎么把你还给吹来了?这么晚了还在这儿等着,温宜呢?”
年世兰一边说着一边把人都散了出去。
齐月宾看着年世兰的样子,没有着急开口,平心静气的把她拉到榻上:“你先坐下,我来自然是有我来的道理。”
年世兰见齐月宾还是一如既往的那种若无其事的样子,心里就更好奇了,但是还是顺着她坐了下来。
然后年世兰就见桌子上放着一小盒的香粉。
“这是什么?”
年世兰说着就拿起来打开闻了闻:“这不是皇上赐给富察贵人的香粉么?”
齐月宾点了点头。
年世兰放下手中的香粉,迟疑不决。
“你,你这是在哪弄到的?”
年世兰的心里其实是有猜测,只是想到今日欣贵人说的话,又有些不确定。
“自是在景仁宫内院所得。”
齐月宾看着年世兰的眼睛说道:“今日之事你也知道了,当时我虽然不在场,但是得到消息后也赶了过去。只不过,人人都在忙着看莞贵人和富察贵人,这个便被我给拾来了。”
年世兰看了看那得粉的盒子,似乎不是平时富察贵人用的那个。
一时间思绪纷繁。
“我听说富察贵人今日是因为一只叫松子的猫扑了出来,可是你不觉得奇怪么?松子是被送进宫里来的猫,那可是被调教过的,怎么会突然出来伤人呢?”
齐月宾看着年世兰的眼里充满着坚定。
年世兰也明白她的意思,突然就笑了,神色自若。
“你啊。没错,我当然觉得奇怪,不过今日欣贵人来和我说她见那松子似乎是朝着莞贵人的方向扑过去的,而且齐妃还在莞贵人的身后推了一把,所以我才奇怪这个香粉。”
年世兰也不藏着,直接就把欣贵人来说的话,还有自己去甄嬛那儿问到的话都和齐月宾说了。
齐月宾听完,也若有所思了起来。
是啊,如果真是想冲着甄嬛去的,那这富察贵人的香粉是怎么回事儿?
“还有,那齐妃是怎么回事儿啊?她一个妃位不至于此啊?”
不明白的哪里是齐月宾一个人,年世兰也不解啊。
“这就不得而知了,总之不管怎么样,皇后是脱不开干系的。”
这边两个人在说着的事儿,寿康宫里也在说着。
“皇后,哀家有眼疾,就你真当哀家瞎了是么?今日没的,那是哀家的亲皇孙。”
太后看着皇后眼里充满了责备。
皇后赶紧下跪请罪。
太后哪会理她这个时候的请罪。
“哀家没有做过太后,直到先帝去世才成了太后。所以皇上一登基,哀家就让你做皇后。为的是皇后的宝座一直在自己人的手里,可是你是怎么做的?你的所做所为如何担的起皇后二字?有些事哀家可以闭着眼看不见,但有些事儿,不行。”
不行两个字太后说的掷地有声,可是皇后的眼里却没有一丝的害怕。
“这件事情皇帝知道吧?”
“已经派人去了。臣妾也叮嘱过了,怕皇上伤心,要缓缓的说,另外要多提莞贵人有孕之事。”
皇后脸上的神情过分的平静,让太后看的一阵的心寒。
“皇上再难过,毕竟还有莞贵人腹中的孩子呢。再不济宫里还有那么多姐妹呢,总可以为皇上诞下龙种。”
太后捉着皇后的话叫人把松子抱了过来,什么也没说,只是让竹息拿了一盒富察贵人用的香粉盒,放在了地上松子就直接扑了过去。
皇后看到这儿,一直平静如水的表情一下子就有些张皇失措。
“富察贵人的孩子保不住就算了,但是莞贵人的孩子不能再有差错。”
太后看着皇后的样子,哪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是,臣妾一定会吩咐太医院。”
皇后说完太后就让她走了。
只不过在她马上就要出门的时候太后说了一句:“乌拉那拉氏和乌雅氏的孩子也都长起来了,这皇后,可不是只有你一人可做。”
“臣妾明白。”
皇后听着太后威胁的话心里有些不甘,但是到底现在她还是皇后还是不假思索的就回答了。
“太后您快歇歇吧。”
等到皇后走了,竹息就过来扶着她去休息。
太后叹着气说道:“宜修太狠了,也是哀家太护着她了,要是继续让她这样下去,皇帝的后嗣就要凋零了。”
“皇后娘娘没有自己的孩子,终究是心躁了些。”
竹息跟着太后说道:“要是有了自己的孩子,怕是就会好了。”
“哼,她要是有了自己的孩子,那后宫就更没有孩子了。”
太后太了解皇后了,当年为了自己能当上福晋,连自己的亲姐姐都能下的去手,如果她有了自己的孩子,为保自己能当上太后,她还有什么做不出来的。
“可是不管谁被立为太子,她都是母后皇太后,真不知道皇后娘娘这是折腾什么。”
竹息不理解,可是太后却是理解。
权柄下移,她怎么肯?
“修宜现在越来越放肆了,哀家不能坐视不理。”
太后想着今天皇后的样子,如果继续这样下去,迟早会不把自己放在眼里的。
“太后准备怎么做?”
“皇帝听说了宫里的事儿,估计回来也快。你准备一下,等到皇帝来的时候,让敬妃和惠贵人过来一趟。”
太后想来想去,年世兰虽然现在变了,可是她手里有公主,而且她年家一直是皇帝所忌惮的,可是敬妃没有孩子,这么多年一直韬光养晦,为人也随和。现在惠贵人也一样的沉稳,两个人倒是可以接手后宫了。
“太后,您是想让皇后娘娘....”
“皇后的身子不好,就安静养病一段日子吧。这后宫有的是人可以来管,也不必非得是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