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真得手后,便让他马上进宫求见太后。”
年世兰对着身边的颂芝说道。
颂芝明白年世兰的意思,便赶紧出去了。
没一会儿,果郡王和孟静娴便匆匆的进宫了。
“给皇后娘娘请安。”
“起来吧。”
年世兰看着两人笑道:“本宫听闻两人是从沛国公府过来?”
“是,妾身昨日想回府里看看父亲,王爷便陪着妾身一起了。”
孟静娴像是忘了果郡王包庇浣碧的事情了一般,一脸的甜蜜。
年世兰冷笑着说道:“那今早圣旨传到的时候,岂不是府中只有侧福晋一人在府里?”
“是,妾身同王爷也是刚才来的路上才听说今日府中有了圣旨。”
孟静娴也不知道是为了给果郡王留什么好印象,还是被果郡王给洗脑了,一直在替他说话。
“果郡王,你也不知道么?”
年世兰其实知道,问了也是多余。
“臣弟不知。”
果郡王回答的还算是平静。
“苏公公,那便把侧福晋带进来吧。”
年世兰看了一眼苏培盛,苏培盛马上去带人。
等到人一带到,下身早已经不能动了。
年世兰看着孟静娴惊讶的样子,果郡王却只是愤怒的样子,心里也了然了。
“苏公公,把今早的圣旨再宣一次吧。”
“喳。”
苏培盛听着年世兰的话,便开始宣读圣旨。
等到圣旨读毕,果郡王只能接旨。
“本宫曾听闻果郡王同侧福晋恩爱有加,情谊深厚,不曾想,看到自己的福晋被打成如此,却能如此的平静啊。”
年世兰讽刺的说道。
“是浣碧无礼冲撞了静娴,这是她应受的。”
果郡王一脸的深情与痛心:“就算是臣弟再不舍,也不会包庇她。”
“既然果郡王能这般明事理,那本宫就再欣慰不过了,还请果郡王把侧福晋交出来吧。”
年世兰突然话锋一转。
“浣碧不已经在这儿了么?”
孟静娴说完,也马上反应了过来。
随即她也想通了些什么,看向果郡王。
“皇后娘娘说笑了,侧福晋已经在这儿了,您让臣弟交什么?”
果郡王府已经被看了起来,果郡王自然还没得到消息。
年世兰看了一眼颂芝,颂芝马上走到假的i浣碧身边,撩起了挡住她脸颊的头发。
“果郡王可看清楚了,这是你的侧福晋么?”
年世兰话里的威胁再明显不过。
果郡王听着年世兰的话,自然就明白了。
“这人不是浣碧,可是臣弟也不知道她去了哪儿。”
果郡王说道:“昨天臣弟一直在沛国公府,未曾离开。”
“果郡王,你知道欺君之罪是什么意思么?”
年世兰低着头笑了笑:“怕是就连舒太妃,都会被你牵连呢。”
“娘娘,果郡王侧福晋带到。”
这时候周宁海进来了。
年世兰看了一眼外面的天,已经要黑了,怕是穆真也快要进宫了吧。
浣碧被带进来的时候就看到了果郡王:“王爷。”
“不然果郡王猜猜,周公公是在哪儿找到的侧福晋?”
年世兰话是对果郡王说的,可是却一脸同情的看着孟静娴。
孟静娴现在虽然生气,可她也知道眼下自己什么也不能追究。
“浣碧,你为什么不在府里?还要让人冒充你?你这可是欺君之罪。”
未等果郡王开口,孟静娴便先开口了:“娘娘,此人所作所为皆与我果郡王府无关。妾身做为果郡王府的当家主母,即刻便打发了她。”
“你说什么?”
浣碧不敢相信孟静娴的话,更是求救的看着果郡王:“王爷,您要救救妾身啊。”
“闭嘴。”
孟静娴对着浣碧的脸便打了下去。
果郡王的眼里虽然不赞同,但是却未阻拦。
年世兰一言不发的看着三个人的闹剧,似乎在等着果郡王怎么收场。
“臣弟约束府中人不利,请皇后娘娘责罚。”
果郡王片刻便想明白了,自然是要保住王府的。
“王爷....”
浣碧似乎有些不敢相信。
“娘娘,侧福晋是在清凉台被找到的。”
周宁海适时的开口。
这下子孟静娴更是没话说了。
“侧福晋好手段啊。”
年世兰笑道:“是怎么知道皇上要下圣旨而提前离开的呢?”
“妾身...”
就算是浣碧接受不了果郡王不帮自己,但是她也知道不能害了果郡王,所以她是打算把所有的事情都自己抗下的。毕竟还有甄家,若是自己真出了事儿,甄远道不会不管自己的。
“行了,不管你为何而知道,你是果郡王府的人,果郡王难辞其咎。”
年世兰打断了她的话:“来人,严审果郡王府的人,看看到底是谁在与宫中的人勾结。”
一句话,便把事情给定了下来。
“至于你们,”
年世兰眼睛扫过几人:“果郡王你便在院内看着侧福晋行刑吧。”
说完年世兰便站了起来走了。
可是年世兰却没有说让三人离宫,等到浣碧打完这一百杖,宫里就要变天了。
“去请端妃过来吧,本宫许久没有同她下过棋了。”
年世兰突然怀念起以前在王府的日子,齐月宾与世无争,偶尔也会来同自己下下棋。
自己一开始不会,她也不恼,还教自己。
端妃来的很快,路过院子的时候,看到果郡王和孟静娴在一边看着浣碧被打,若不是孟静娴死死的拉着果郡王,怕是果郡王早就出手了。
“快来,本宫把茶都让人都沏上了,就等你了。”
年世兰看到齐月宾进来摆手说道。
“你倒是有兴致。”
齐月宾话是这么说,却还是走到了桌边同年世兰下起了棋来。
“听闻惠妃在甘露寺被劫了?”
“是啊,皇上着急的很呢。”
年世兰一边下棋一边说道:“哥哥打了胜仗,现在已经往边塞走了。”
“血滴子那边,岂不是没有可用之人了?”
齐月宾笑着问道:“若是这个时候发生宫变,还真不知道谁的胜算大一些呢。”
“怎么可能发生宫变呢,皇上的人,可是不少呢。”
年世兰虽然明白齐月宾的意思,却不太赞同的样子。
齐月宾也不恼:“朝臣动荡,说够心力憔悴了。”
“最近皇上的补汤喝的可有些多了,”
年世兰说道:“总要消耗一下才好,叫吃。”
齐月宾一个不留心,居然被年世兰给赢了。
“本宫的棋就不会错。”
年世兰意有所指。
“那咱们就等好消息就是了。”
过了一个时辰,外面的一百杖终于打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