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傲娇地扬扬手中的自制小皮鞭。
戈中气得吹胡子瞪眼,“爹,你看看这个没人生的蠢货……”
胆敢威胁长辈,贱皮子。
良心被狗吃了。
戈治被吵得头痛,“行了,老大,少说两句,家分了,就安安心心过日子。”
这话一出,就算有人不想分,这事算是成了铁板钉钉,再无回旋之路。
迫于无奈,戈元一家三口搬到了最早被丢弃的旧房子。
位置偏僻不说,两间破烂泥巴茅草房子,摇摇欲坠,若是遇上大风大雨天气,肯定会死无全尸。
戈元看了看四周,坐在院门口哀叹着,“雪丫头,你今天不该冲动说那些气话。”
糟糕的环境,这下日子怕是更为艰难,该怎么办才好?
他和秀英吃点苦倒无所谓,只是雪丫头还未出嫁,这种条件,恐怕没人会上门提亲,白白耽误了她的大好前程
李秀英放下扫把,同样感叹:“就是啊,雪丫头,你不该如此冲动。”
破烂的环境怎么能住人!
戈雪拉住他们两人的手,“娘,放心吧!以后我会好好赚钱孝敬你们,以前我干了许多不孝顺的错事,我知道你们是为了我才在他们面前忍气吞声。”
特别是李秀英,在他们家勤勤恳恳,就是为了不落人口舌,反倒是大伯一家把他们当成仆人使唤。
恶人先告状,这种亲戚不要也罢。
二人对视两眼,这雪丫头真是转性了吗?
怎么像换了个心似的?
都快不认识她了。
平日的骄纵他们看在眼里,更不会说出这样的话。
戈元率先回神,“话是这么说,可我们以后该怎么生存?我这腿……哎!”
他残废的腿,根本干不了重活,只能在家里拍扫地,挑水种菜都很艰难,别提赚钱。
“爹,放心好了,我会治好你的腿的。”戈雪知道他的担忧。
小可刚刚告诉她,戈元的腿神经并未坏死,还有救。
李秀英摇摇头,“雪丫头你说什么胡话呢?”
这丫头怕是真得了臆症,手无寸铁敢称大夫。
戈雪眼珠转了转,脑子一动,“真的,其实前几天我去妙音寺玩,遇见了一个神医老爷爷,瞧着他几天没吃饭,便给了他一个包子,所幸好人有好运,他就收了我当徒弟,让我去学医呢!”
故事编得像模像样。
不过是寻了借口创造以后和男主接近的机会。
“真的假的?”戈元半信半疑。
“真的!这个是他送给我的见面礼。他说可以驱百毒,爹,你试试吧!”
说完,戈雪从小背篓里拿出一包草药交给李秀英。
其实是她下山的时候顺便采的,就是为了以防万一。
“这……这能行吗?”李秀英犹豫不下,觉得手里的草药玄乎乎的,似乎有千斤重量。
戈雪眼里充满期待和认真,让戈元软下心,“哎!孩子他娘,试试吧!死马当作活马医。”八壹中文網
他的腿他自然知道情况,一包草药怎么能治好,雪丫头八成是被什么江湖游医给骗了。
但孩子的一片心意,就算没用,也不好拂她的面子。
戈元喝了药之后昏昏沉沉的,便上床休息。
戈雪看了看家徒四壁的情境。
不行,得赚钱啊!
小可说系统还没升级,里面的钱放到现在完全不能用,说白了她现在就是一个悲催的穷光蛋。
于是她找了个借口晃到街上寻找商机。
古代绿色无污染的环境就是新鲜,她不由得多吸了两口。
身上仅有的五个铜板,献给了路边的栗子糕和糖水。
酒足饭饱。
咦?
天下酒楼转卖?
一转角处的四层酒楼,外面的旗子无力飘扬,里面座位上空无一人,清冷寂静,招牌上蒙上一层厚灰,看来生意很不好。
这不是商机是什么?
“小可,给我一本古文川菜菜谱。”
川菜可是她的心头爱,椒麻鲜香,色香味俱全,不知道能不能在这里发扬光大。
【来了主人。】
她走进去。
柜台前的店小二正在无聊酣眠,哈喇子欲坠。
敲了敲桌面,“小二哥,请问这酒楼转卖要多少钱?”
小二哥擦擦嘴,睡眼蒙眬连续打哈欠,“去去去,哪里来的穷丫头,去别处要饭,我们这儿不开张。”
打扰他清梦。
穿这么破烂有胆子进来。
人小胃口大,敢打探酒楼转卖,就她,恐怕一辈子都买不起。
戈雪自顾寻了把椅子坐下,“别瞧不起人,我要找东家。”
势利眼这种门派到处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