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容由衷溢出笑意,满足地抱着心爱的姑娘,伴着月色回房。
玉兰宫内,太医提着箱子离开。
任玉姗靠在床上,失望之色难掩。
侍寝多日没有子嗣,而戈雪那个贱人现在正得宠。
再这样下去她只能处于被动地位,不行,她必须要生下宫里的第一个儿子。
下朝后,常容被一个丫鬟拦住。
“常大人。”
“何事?”好像是玉兰宫里的。
采平道:“娘娘有请,事关戈常在。”
雪儿?
常容带着十分警惕跟着她而去。
一踏进玉兰殿,大门立刻从外面被锁死。
常容脑袋恍惚片刻,闻到空气中有不同寻常的香味,似是催情香之类的秽物。
中计了!
任玉姗穿着肚兜纱衣从帘子后面出来,“常大人。”
欲扑倒在他怀里。
常容掐着手腕,大力将她推开,“滚!”
她不死心再次靠近,香气四散。
撑着身子靠近,拉他的衣衫,“常大人,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为什么你永远只看得到戈雪,看不见我,我明明对你那么好。”
上次向皇帝进言,没有离间二人,反而让戈雪那贱人得宠,叫她如何能甘心。
凭什么所有人都围着她转,她明明娇蛮无礼,为什么所有人都喜欢她,连一个贱奴才自己都得不到。
常容虽然脚下虚浮,但意识始终保持一丝清醒。
面对玉体,他直接闭上红肿双眼,掐住任玉姗的脖子收紧,“你哪里有资格和雪儿比?恶心的东西。”
他最讨厌用这些腌臜手段害人。
“常……常……放开……来……人……”
明明特意用了两剂的猛药,拿下他轻而易举。
任玉姗自没料到,他会有这般顽强的定力。
常容有些昏了头,手下力道加大。
她呼吸逐渐稀薄,开始翻白眼。
脸色乌青,窒息感涌上头,逐渐放弃挣扎,手脚停下动作,没了气息。
他喘着粗气,破布般丢开人。
迷糊间,踉跄着到了宁馨院。
戈雪正在午睡,被他冷汗直流的模样吓得不轻。
赶紧要了一颗解毒丸给他喂下。
来不及问情况,谁知那厮不知道是真的还是装的,不停说:“雪儿,雪儿,可怜可怜我……”
还一个劲儿往她怀里钻,三下五除二,两人齐齐栽倒在榻上。
对上他血丝爆起的双眼,里面分明充满征求和挣扎。
戈雪郁闷地拍拍他的脸,主动拉下他的头,好好的午觉看来是睡不成了。
结果这件事的烂摊子全丢给宗饶宇,常大人自个儿搂着美人逍遥快活。
宗饶宇对外封锁了消息,只说任玉姗用腌臜之物夺宠已被处决。
消息传回,太后在小佛堂扯断手上的紫檀手串,皱纹凌厉,“没用的东西,自作聪明,该死。”
着急的东西,浪费她的苦心栽培。八壹中文網
旁边的太监赶紧扶她起身,“娘娘息怒。”
她冷笑道:“我倒要看看这盘棋的输赢。”
近日,宗饶宇的病越发严重。
乾清殿传来的消息称,已经到了丧失意识昏迷不醒的态势,完全不能理政。
国不可一日无君,而他膝下无子,朝中议论纷纷。
举荐齐王代政的占多数,齐王是先皇九子,虽为人品性有些蛮横,但他是当今太后的亲儿子,由他再合适不过。
少部分举荐先皇的弟弟,多年在南蜀封地任职的毅王。
乾清殿里的情况无人可知,太后领着众嫔妃几番想探望被常容、户部尚书等人强制阻拦,进不了亦出不去。
时机成熟,不能再等,左相手握虎符发动叛乱。
对举荐毅王者一律收押,毫无阻拦打到了乾清殿外。
左相义正言辞对着紧闭大门,“皇帝病重,常大人且让臣等前去探望。”
常容等人站在门外,口气实属淡定,“左相带着这么多兵来探望?”
左相一挥手,身后的士兵齐齐将矛头对准他们,“常大人,尚书大人,还请认清局势,齐王上位是势在必得。”
他肯定皇帝肯定病发,常容只是在拖延时间。
齐王穿着淡黄色蟒袍,从人群中出来。
对上常容,气焰嚣张至极,“滚开,狗奴才,我要见皇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