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辰不会吧!
兄弟多年,他越来越看不懂他的行为,明明不是她的错,为何揪着人不放。
这种场合让她来,不是直接诛人心的程度吗?
戈雪装作疑惑不解,“是有人送给我礼服和请帖我才来的。”
果然俩人没聊几句话。
潇辰三步并作两步走,怒气冲冲跑来质问:“谁让你来的?”
该死,这个女人不好好在家呆着,为什么会跑出来捣乱。
居然有胆子和采白穿一模一样,存心来挑事的吧?
真是小看她了。
他身后跟着的符家夫妇见到来人均一愣,“小辰,她是?”
搞不清状况,这女人不是上次来他们家伤害女儿的保姆吗?
怎么会有资格来参加宴会?
符采白似有心灵感应,被人搀扶着,十分急切不安,“辰哥哥,怎么了?谁来了?”
顿时,潇辰和戈雪成为众矢之的。
潇辰顶着压力和巨大怒气,“没谁!我马上处理。”
“不知道哪里来的疯子,走错了吧!保安,保安……”他无情地将戈雪推离开,保安迅速上前拖住她离开宴会。
潇然雨穿着公主裙从儿童房中出来。
正撞见潇辰推着她出门,小短腿跑了两步,没追上。
“那不是雪姐姐吗?她怎么了?”对着门口的背影出神。
一场简短的闹剧落幕。
可想而知,订婚宴虽然顺利,对突然出现的女人,众人心中始终留下了好奇的疙瘩。
屋外是乌云翻滚的狂风暴雨,南枫别墅内气氛冰冷刺骨。
潇辰醉醺醺地不去陪未婚妻,还穿着白日那套礼服西装。
双手掐住戈雪的脖子,将人按在墙上,“你今天去干嘛?为什么要破坏我的订婚宴?为什么?恶毒的女人。”
知不知道就因为她自己差点被众人耻笑,差点被符潇两家误会,差点毁了这场订婚宴。
该死的女人。
戈雪气喘吁吁,使劲扳着他的手,不停挣扎,“……放……放手……”
狗男人,发酒疯要人命!
“小可啊小可,你主人我,为了任务拼上老命。”
【小可好感动!】
他收紧双手,双眼逼得血丝满布,“贱人,你就那么喜欢我?那么嫉妒采白?你怎么那么贱……”
以前仅有的那点怜悯同情算他看走了眼,她有个烂爸,她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
果然原形毕露,见不得别人丁点好,想尽办法破坏,怎么那么贱!
戈雪瞪大瞳孔,硬是不流一滴眼泪,“我……没……”
想解释却说不出口。
为这种狗男人不值得,是时候逃离这男人了。
恶心了这么久,恶心够了。
“还有,今天和姓驰的聊的真开心,贱东西,到处勾搭男人,老子是不是没满足你?”他越说越生气,尤其是提到驰安,怒火值达到顶点。
他已经混乱了,不知道是因为她差点破坏了订婚宴而生气还是因为见到她和驰安相谈甚欢的场面而生气。
放开双手,荷尔蒙加上怒气分泌,胡乱去动她身上的衣服。
“……放开……”
双方推搡之时,茶几上的电话持续震动,很是着急。
他喝了酒,正在兴头上,本不想管。
可当他看到来电显示,忽的翻身坐起,有丝不祥的预感。
“潇辰先生,符小姐摔下了楼梯,需要输血。可医院说血库里面熊猫血告急。”
他酒意全无,立刻清醒,取而代之的是慌乱。
采白出事了!
要输血!
不能让他有事,快,快!
她是熊猫血。
“去医院!”他抓着戈雪,不顾其意愿,直接拖上车。
……
一路将人拖到急救室门口,“熊猫血来了!抽她的。”
护士立刻去准备抽血的工具。
潇辰终于将注意力放在戈雪这个当事人身上,“你放点血,这件事我就不计较了。”
“阿辰,你要多少血都可以,但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许是潇辰担心手术室里的人,并未发现戈雪望着他的眼神中早已没了爱慕痴迷,取而代之的是平静如一滩死水。
呸!
渣男,不要脸。
他没了耐心,“说!”
她坚定道:“我们分手。”
不带一丝拖泥带水。
潇辰仿若听到某些不可思议的东西,但她脸上并无半分玩笑存在。
这时他才发现陪了他两年的女人在此刻貌似换了一个人。
冰冷刺骨的气势让他深感陌生,极其厌恶,是她以前伪装太好,还是自己从未了解过她。
他用更恶毒的语气来掩饰不愿承认的慌张。
“戈雪,我给你脸了?”
戈雪望着他,再次重复,“我很认真,我们分手,否则我不会同意献血。”
字字清晰如冰珠子落在地上,砸在潇辰耳朵里,俩人僵持在献血室里。
墙壁上的时钟指针嘀嗒转动。
用这件事来威胁,够狠!
护士在催促,采白在等着他救命,孰轻孰重在他的选择。
强压的怒气让潇辰唇角的软肉抽搐稍许。
没了招,被逼无奈,他咬着牙齿答应,“……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