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响,他肯定很痛吧!
她抖动着牙齿,“魏烨,别仗着我以前喜欢你就随意诬赖人。”
对魏烨来说,不过小猫儿力气。
第一次见她气鼓鼓的样子,倒鲜活得紧。
他自嘲笑了,“以前喜欢?现在不喜欢了?”
她转身背对着他,捏着小拳头,“人心都是会变的,你既然不喜欢我,我干嘛不要脸缠着你。”
假装强硬的语气饱含不确定性。
“我没有不喜欢你,严小晶。”魏烨自言自语。
柔情的双眼里似乎酝酿着黑色风暴,痛苦挣扎着,“我喜欢你,喜欢到骨髓里。我怕我这么平庸无能的人,配不上我的小公主。”
他无父无母,家里只有奶奶,家庭条件很拮据,甚至不能为她买一样像样的礼物。
霎那间,颓丧之气包裹着他。
严晶憋不住,大颗大颗眼泪滑落,一拳捶打在他胸膛,“魏……魏烨,你混蛋。”
他凭什么,凭什么说不喜欢就不喜欢,说喜欢就喜欢。
她看上的是他这个人,而不是他的条件。
魏烨心疼地吻掉她的泪珠,“别哭了,小公主,哭得我想杀了自己。”
……
自从被狗男人夺吻后,那男人稳得起,没没有电话没有短信。
她戈雪追人的原则能再一再二再三,绝对不能再四。
他不联系自己,她也懒得费神去惹人烦厌。
安安静静做旗袍赚钱不香吗?
严晶春光灿烂,同往日完全不一样的状态,“雪姐姐,我和他在一起了。”
戈雪抱了抱她,“恭喜啊,妹妹。”
哎……恋爱中的人真幸福,她什么时候才能拿下严瞿那混蛋。
她纠结道:“这事儿能不能对我哥哥保密?”
本能反应,她哥要是知道这事儿,自己肯定吃不了,兜着走。
“必须的。”
“雪姐姐,你太好了,你要快点成为我嫂子。”
成为一家人,便有人管着她哥,这样一来,她哥就不会把注意力放在自己身上。
戈雪巧笑,“看来我得再努努力。走吧,请未来小姑子吃饭。”
……
餐馆里。
吃到好吃的松香茄盒,戈雪忆起貌似好久没给严队长送饭了。
算了,去它的原则,先放一边,“这道菜不错,我给你哥打包点送去。”
果断挑了几道菜打包。
严晶吃饱喝足,竖起拳头,“雪姐姐加油!我看好你。”
公安局门口,换了执勤警员。
被拦下后,她只能再次重复上次的说辞,“你好,我找严队,他女朋友。”
警员二话摸不着头脑,既羡慕又迷茫,“这……严队今天桃花运这么好吗?”
两位美女撞在一起找他。
他视线呆呆落在另一年轻女人身上。
岗亭阴凉处站着身着碎花长裙的女人落入戈雪视线,她同样提着饭盒。
俩人视线交汇,空气中的无名火花碰撞。
她必然听到了方才的话,冉梦率先态度友好掌握主动权,“请问小姐你是?”
对面的女人穿着旗袍,从头到脚都精致得不像话。
她是谁?为什么来找严瞿?
冉梦危机感拉满的同时,又生出些不屑,妩媚动人的姿态不入她眼,严瞿哥怎么可能看上这种不正经的女人。
戈雪放慢语速,懒散道:“严瞿女朋友。你又是?”
她肯定就是严瞿传说中的绯闻女友,明摆的心思藏不住。
冉梦开始紧张,心中拉起警绳。
女朋友?
怎么可能?他什么时候找的女朋友?
她不信,不相信严瞿哥会找这种女人当女朋友。
“冉梦。”她没了之前的笑脸,冷冷回答。
戈雪怀揣双手,“哦!没听他提起过。”
啧……变脸真迅速。
冉梦将情绪克制得很好,继而款款笑道:“我们之间的关系不能用一两句话说清,我也没听严哥哥提起他有女朋友。”
说不清?似是而非,容易引人遐想的话。
小看对手,看来是多高阶段绿茶,有意思,戈雪的笑意加深。
火药味十足的场面在严瞿来之后烟消云散。
“严……”
冉梦抢先一步叫住他,“严哥哥。”
严瞿却未曾多想,“怎么了?叶姨身体不舒服吗?”
冉梦微微摇头,在戈雪审视戏谑的余光中,后话锋一转又点头,“没……有一点,她早上有些头晕,我正准备带她去医院。”
低头扮演着孝顺女儿。
严瞿正忙着,她这样一说,令他不得不接话,“那你等我,我和你一起去。”
这一回合,冉梦获胜,她暗自朝着戈雪划开得意的笑。
她果然赌对了,在任何事情,任何女人面前,严瞿哥都是率先在意自己的。
严瞿问一旁的戈雪,“有急事吗?”
却忘了问她们俩人为何会凑到一起。
“没事,我吃多了散散步,不打扰你们。”戈雪用最平和的语气,将后背留给二人。
因为忙,好几天不曾见到她,没来得及说句话她便走了。
严瞿如一颗石子投进湖面,荡开波纹。
但那点不安感在冉梦的催促中消散得一干二净。
戈雪将饭盒的送给了路边的乞讨者,“低级的手段,姐姐都懒得和你斗。”
这点小心思她根本不放在眼里。
小可及时传来冉梦资料,她明白了严瞿这么做的前因后果,方才心中那点不快顿时消散。
甚至想笑,那女人就作吧!
等把严瞿内心那点愧疚感作没了,看她怎么收场。
……
雪云间里。
“雪姐,我们斜对面那户一直没人,我看最近好像要开门,不知道做的什么生意。”易月朝对门望了望。
这附近除了居住的老年人,更多的是一些做生意的铺子,原因不外乎离市中心近,租金相对周边的写字楼低,商机多。
戈雪兴致勃勃给园里的向日葵浇水,“管他什么生意,只要别影响我们就好。”
……
等过几日她再次路过对面,早就已经挂牌营业。
“维修店?”她站在别人店门口。
“刚好,收银电脑这几天卡得很,去看看能不能修?”
附近的维修店太远了,对面开一个倒方便。
掀开门帘。
里面一片灰尘,各种维修工具,手机家电等一大堆,乱七八糟放着,各种线缠绕在屋内,让人头昏眼花。
简单的平房面积很小,没装修,只刮了一层大白。
营业执照啥都没有,一看就是技术歪得不行的黑店。
一个人穿着蓝色破旧汗衫,头顶着些蜘蛛网埋首在货柜前找东西。
“师傅,我来修东西。”
本着既然是邻居,还是认识一下为好的原则,她喊出声。
肉眼可见,男人身体片刻僵硬后,缓缓起身。
转头。
她惊得差点咬到舌头,“严瞿?你辞职了?不干警察了?”
还有这身打扮,什么玩意儿?家里破产了?
这狗男人玩什么制服诱惑?
男人衣衫陈旧,头发剃成寸板,深邃的脸上多了分粗糙和灰尘,多了几分野痞气。
严瞿从她身上收回目光,继续将维修工具一一摆好,“嗯!辞职了。”
戈雪擦亮双眼,在他眼前晃晃手,“老哥,你开玩笑的吧?怎么突然落魄成这样?”
他难不成得什么绝症对生活失去希望?
擦擦手上斑驳铁锈,“怎么,我搬到你对面不开心?”
她靠着玻璃柜台,拨开额前一缕发丝,兴致勃勃道:“亲爱的,再不济姐姐包养你,何苦沦落到这番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