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膳房要造反不成?
瞎胡来,想要他命就直说,白拿俸禄不干正事。
孙全海连滚带爬,带着两位太监进来,惶恐不安,“奴才……奴才这就端走。”
生怕晚一秒小命不保。
皇后娘娘,这可苦了他。
他明明同她说过,陛下喜爱清淡的素食。
可皇后娘娘却肯定说,如果陛下尝过她做的东西,定会爱不释手。
恰好,她做出来的东西,自己闻着倒胃口大开,小尝过后,味道好极了。
比御膳房厨子做的好吃太多,没想到皇后娘娘不仅医术过人,连厨艺也堪称一绝。
便想着陛下日理万机,天天食素对身子不大好。
于是寻思给陛下改口味,万一陛下就此喜欢上了呢!
娘娘啊娘娘,她干的好事,却要奴才们背锅!
冤枉啊!
听说那一桌子菜被御膳房的厨子和下人们消灭的一干二净。
之后。
长孙翰墨罚了宣政殿和御膳房一帮人三个月的份例,并且命明令禁止戈雪入御膳房。
当然,戈雪很心善,不仅帮他们贴了三个月份例,额外给了每人几十两补贴。
成功收敛一批人心。
……
她继续趴在长信宫的窗檐上,冷悠悠抱怨,“叶姐姐,皇帝也不喜欢厨艺好的。”
狗皇帝难搞!头大头大。
他纯粹是和自己天生不对付。
一山不容二虎,他是不是也属虎?
叶意专注在练自己狗爬似的毛笔字,“那他难道是觉得你性子太随和了,喜欢有礼数的?或者喜欢爱撒娇的?”
她就这么想得到长孙的宠爱?
果然,是女人都逃不过皇权富贵的诱惑。
戈雪又觉得她说得有道理,“行吧!暂且再相信你一次。”
相对于她,自己算得上咋咋呼呼,没有丁点大家闺秀的姿态。
这招再没效果,她都会怀疑是不是叶意故意整自己的。
毕竟,俩人在某种程度上来说还是情敌。
“明晚,你有没有空来我宫里小聚?”她主动邀请。
哪有什么事是一顿火锅解决不了的,一顿不行就两顿。
情敌什么的不存在。
他放下笔,温润似暖玉,眉眼含珠泪,“叶意就叨扰了。”
星月的人物,她更适合挂在天上,宿在那圆月上,不适合被困在这皇宫里同别人共侍一夫。
戈雪见她额间垂下两缕发丝。
手痒痒帮他理到耳后,“不叨扰不叨扰,有叶姐姐这般美人,我清华宫蓬荜生辉。”
大白日,又被叶意无形之间勾引。
若是允许,她很想在美人的嫩脸上嘬两口,尝尝滋味。
叶意的耳廓在她手指碰到的瞬间,轻染上晚霞色。
一个在靠窗的桌案侧坐,一个靠在窗台屋檐。
一个如幻似月,一个娇俏可人。
青绿色和白色衣衫相互交织,说不尽的朦胧意。
频繁来到熟悉的宣政殿。孙全海见怪不怪,象征性拦着她,反正拦不住。
戈雪这次学聪明,直接塞给他五百两银票,抵得上他几年的俸禄。
孙全海老脸笑成菊花。
直言让她以后多来照顾陛下,自己绝对不带阻拦,有事儿更会仗义相助。
想到叶意说的,要注重礼节。
她便收了步子,模仿宫女们的小碎步。
“臣妾参见皇上。”娇柔施礼。
长孙翰墨现在听到她的声音都会阵阵头疼,“你又来干什么?”
该死的孙全海,谁让他把人放进来的?
自作主张的蠢奴才。
这女人能安什么好心?
要不是太后的病还在观察治疗,他早就把这作妖的女人撵出宫外去。
“陛下,臣妾熬了参茶奉予陛下。”她端着托盘,托盘里一盅热茶。
他随意指着侧边桌案,“放那儿!”
这女人,今天怎么了?
江湖小混混的模样哪去了?
一口一个臣妾!听得他头皮发麻。
戈雪听话放下茶盅,乖巧站在他身侧,“陛下,你肩可酸?臣妾会些小技。”
“你可以走了。”二话不说,冷飕飕开始撵人。
叶意说了,他喜欢撒娇的女人。
于是,戈雪直接抬手,搭在他的双肩上,“陛下,您让臣妾尝试一下嘛!”
发嗲的语气让长孙翰墨如鲠在喉,差点控制不住郁结之气,将她扔出去沉塘。
他最讨厌女人娇滴滴的样子。
幸而肩膀上不轻不重的揉捏力道渐渐转移他的注意力。
长久坐姿的酸软疼痛的确有些缓解。
这女人除了会气人,目前为止,倒只有这点用处。
揉了两盏茶时间,长孙翰墨倒享受,戈雪遭不住了。
狗皇帝的肉硬梆梆的,两只手腕发酸。
“陛下可舒服?”
长孙翰墨闭眼靠在椅背上,没有理她。
戈雪提高音量,“陛下好了吗?”
再不好她的手就要废了。
在她准备收手之际,长孙翰墨睁眼凌厉道:“继续。”
戈雪抖抖腿,欲徒换个舒服的姿势,不料他睁眼,反射将手搁在他肩膀上,尽量维持住一个淑女形象。
表面笑嘻嘻,心里mmp。
微蹙远山眉,捻着嗓子说:“陛下,臣妾手有些酸了。”
言外之意就是赶紧放她走,真后悔想出这种蠢办法。
不仅手酸,现在她很想打人,狗皇帝真欠揍。
“继续!”她吃瘪的表情让长孙翰墨难得有一丝想发笑。
或许这位骗子皇后,并不是一无是处。八壹中文網
他坐直身体,继续批奏折。
戈雪站在他身后,丧脸满腹怨气,不停在心里伺候皇帝。
手掌酸得没知觉,机械用力,只好看点什么转移注意力。
长孙翰墨的字写得真好,飘逸中不失坚韧。
奏折上的字也写得好,看看,都写了些什么。
跳过她不认识的字,其中两个字抓住她的眼球,“……温疫?”
自然而然念出声。
长孙翰墨听力极好,迅速问:“你懂?”
差点忘了,她虽然是个骗子不假,但亦是得到太医院上下称赞的大夫。
戈雪终于找到机会拯救自己柔弱的小爪子。
“陛下,是哪里发生瘟疫了吗?”她悄悄放松手腕,多嘴一问。
冒着后宫不得干政的风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