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白齐这么快就易主了?
他们还等着战胜回去领赏呢!
他怒不可遏,“好你个宴盛,居然将爪子伸到我白齐内宫。”
该死的贱人,他居然同白昊苍那妾室生的贱种有勾结,企图撺掇皇权。
“是你派人潜伏在先,我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鹰锋,还不归队?”不战而胜的一局。
本守在白显宇贺身后的暗卫鹰锋,飞身落到宴盛身后,“参见主子。”
“卑鄙!”白显宇贺闷头被打了一棍子,说不出的怒火攻心的憋屈。
居然自己身边也有他的探子,而自己还那么相信他,重用他。
“我不如你的万分之一。你不是一直对我那一箭耿耿于怀吗?我就在这里,看看我们的箭谁快。”
说完,宴盛拉开银色弓箭。
“可恶!”白显宇贺气得发昏,被他激得失去冷静。
立刻拉满弓弦,对准他的心脏,他要杀了这个贱人。
空气划过凌厉的声响。
双箭齐发。
势如破竹。
箭头相遇,宴盛银色的箭头势不可挡,直接划破了对方的箭。
白显宇贺来不及俯首躲闪。
银色的箭头已经不偏不倚插进了自己的心脏处,直接穿到了背后。
他不可思议看着胸口的银箭。
输了,他从头到尾输给了宴盛,从来没赢过。
轰然从马上倒下。
“主将殁,白齐还不快快投降。”
“赢了……我们赢了……”
“将军威武……”
……
短暂的战乱平息后,梁平迅速恢复了往日的祥和安宁。
城门口,一年轻男子风尘仆仆牵着马。
擦擦眼睛,自言自语,“梁平怎么这么平静?”
不像是有战乱的样子。
他随后拦下一名推着早点摊的老伯,“老伯,宴将军的军队呢?”
老伯笑眯眯摸着胡须,“他们天不亮就班师回朝了,白齐的蛮子被打得落花流水,太子也死于了宴将军的箭下,真是大快人心。”
他脸上的表情犹如狗吃屎一般,“就……就回去了?大哥居然都不等我。”
大哥还活着,太好了。
可他为什么不管管他弟弟的死活?
他不过是在林子里迷了几天,明明没耽搁多久,这就结束了?
随之而来的生无可恋的样子引得众人频频注目。
玉书拿着一个糖画使劲一拍他的脑袋,“你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去追。”
俩人又快马加鞭去追宴盛的军队。
好在俩人脚程快,军队脚程慢,追了三个时辰便追上了。
“大哥,大哥……”
宴盛招手,军队停下。
纷纷看着这位小将军抱着佳人疾驰而来。
宴盛调转马头,冷冷一句,“你还活着呢?”
宴义看见宴盛身前的戈雪,憨憨一笑,“戈妹妹也在……”
他随后急忙解释,“大哥,你不知道,我差点没命,多亏了你这小丫鬟。”
俩人掉到悬崖下,他护着玉书,脚被礁石划破了。
幸好下面是浅水潭,他醒来的时候玉书泪眼朦胧的,做梦似地,怎么也想不到她会跟来,逼她说出实话。
当晚他身上大大小小的刀伤红肿,发起高热,怎么都退不了,这丫头为了他退烧,直接身着里衣抱着他。
清晨醒了之后,烧退了,俩人的姿势有些尴尬。
玉书急急挣扎起身穿衣服,却慌乱绊倒在他身上,俩人情到深处便以天为被地为庐。
等他的伤稍好一点俩人便开始寻出路,寻了大概三四天才彻底出去。
戈雪扬起似有若无的笑,懒懒靠在宴盛身上,“丫鬟?谁告诉你她是丫鬟的?”
原来是认错了,就说这小子怎么会胆子这般大。
宴义懵了,“她不是丫鬟吗?”
宴盛很配合戈雪,不怒自威,“她是我的侍妾。”
其实他早就知道这家伙没大碍,在崖底收拾残局的手下来报,已经发现了宴小将军。
只是他只顾着同人柔情蜜意,便没有打搅他,故意给他设了些路障。
侍……侍妾?
也就是他名义上的嫂子?
宴义手足无措,看看玉书,又看看大哥,怎么会是侍妾?
谁当初瞎眼说的她是丫鬟?
好像当初是自己不分青红皂白就把人给带走了……
他死死搂住玉书,胡言乱语,“大哥,不行,她已经是我的人了,大哥,你行行好,看在小弟好不容易动心的份上。”
说什么混账话,玉书羞恼,急急锤了他数拳,“宴义……”
一帮子下属回程路上看了一场宴小将军的好戏。
……
宴家军班师回朝,受到百姓的夹道欢迎。
殿前面圣。
宴盛向皇帝禀明此次战中的功臣良将,纷纷得到皇帝的赏赐,包括刘铁锅都得了百两赏银。
最后宴盛替戈雪和玉书也请了旨,戈雪和玉书虽为女子,却表现英勇。
被兵部侍郎关益收为义女,俩人可自由选择去太医院做女官。
俩人于下月初二黄道吉日,与宴盛,宴义二人喜结良缘。
在宴盛进宫的这段时间,宴义迫不及待跑去见昭荣。
许久不见,昭荣自是先抱着儿子好一番关心,“都回来就好。”
战场刀剑无眼,每次出征,她就怕白发人送黑发人。
宴义为缓和气氛,直截了当说:“娘,我看上了一个姑娘。”
昭荣泪中带喜,顿时来了兴致,“是哪家姑娘?”
太好了,臭小子终于跟着开窍了。
他略带紧张道出两个字,“……玉书。”
昭荣脸上的喜色瞬间消失。
不慌不忙抄起手边的拐杖,直接用力打上他的背,“你个臭小子,你要谁不好,居然看上自己的嫂子……过来,过来我要好好收拾你。”
宴义被打狠了,幸好得到了老太太同意,一顿打没白挨。
……
三书六礼,十里红妆。
“起轿。”两架红轿从侍郎府同时出发。
全城都能吃到将军府的喜糖。
洞房花烛夜。
戈雪受不住,腹中饥饿,提前脱了喜服,摘了首饰开始吃床铺下的枣生贵子。
刚吃了三颗,宴盛便已经推门而入。
“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新郎官不是应该在前面敬酒吗?
宴盛坐到床边,含笑帮她剥桂圆,“我怕你等急了。”
“我急什么?”戈雪撇嘴逞强,撩袖间,忽地从袖口掉落一本小册子。
明晃晃的三个字。
宴盛拾起书,镇定自若翻了两页,“不急,你带着这个干什么?”
戈雪是个脸厚的,“我学习学习不行吗?”
伸手欲抢。
宴盛一把将她按在榻上,将她身下的坚果通通扫至地下,“可以,我陪雪儿一起学。”
某人累到半夜抬不起一根手指头,被他抱到浴池里清洗。
在浴池边宴盛看着她的洁白在水中荡开波纹,再次被吃得骨头不剩。
回到榻上,再次重复相同的剧情,小册子上的画被演绎了一大半。
而宴义这边,等新郎官回了房,玉书早就睡了过去。
宴义瞅着她红扑扑的小脸心痒痒,上手摸了摸她的脸,不过瘾欲往脖颈之下。
玉书烦躁翻身,咕噔!
一脚将他蹬下床,她一个人霸占了一张床。
宴小将军只有在地上将就一晚。
第二天一早等玉书睡舒服了,小将军满腹牢骚,不让她起身去请安。
于是两位新娘同时错过了请安的时辰。
婚后某天。
两位将军下朝回来,没有发现娇妻的身影。
“哥,你看见玉书了吗?”
“不知道。”
此时的戈雪,正带着玉书在潇馆,找了两个男小侍弹琴喝小酒,好不快活。
玉书一口一杯杏花酿,“雪姐姐,这可真是个好地方。”
虽然她是大嫂,但她还是喜欢喊雪姐姐。
天天在府里有些无聊,宴义那家伙经常忙。
这里的这些小少年俊美不凡,杏花酿也很甜。
“是吧!以后我带你去更好的地方……”戈雪话没说完,身后怒气冲冲的高喊。
“玉书!”
宴义将有些微醉的玉书带起来。
两个男小侍被两尊男煞神吓得不敢动弹。
玉书舍不得放下手中的杯子,“你怎么会找到这里的?”
宴义气不打一处来,“哥,能不能管好大嫂,尽带坏我的玉书。”
她胆子小,想也不可能来这种乱七八糟的地方,肯定是某人搞的鬼。
玉书朝戈雪敬一杯,“喝,雪姐姐……”
“回去再收拾你。”夺过杯子,扛着她走了。
戈雪看完戏,漂浮着步子站起身。
对着宴盛的冷冰冰面容上下其手,“哪里来的小子,好生俊俏,跟姐姐回家吧!”
四溢的酒香喷洒在他唇上。
宴盛气压低得不能再低,“好,我跟你回家。”
真有本事,居然来这种地方找乐子,看来是自己平日太惯着她了。
就近找了一家客栈,将人扔到床上。
掀开衣服,啪啪几巴掌打在她臀部。
“以后还敢不敢去?”
“坏人,宴盛……你居然敢打我……我要回去告状……”戈雪戏足得很,直接开始委屈大哭。
“敢告状,看来是不知错。”宴盛双眸弥散不怀好意的危机感。
“你……你想干嘛?”戈雪向床内缩了缩。
宴盛将人一把拖到床边,手熟练放到该放的地方。
“宴……宴……”戈雪话断断续续说不清楚。
哪有这样的,一言不合就欺负人!
“宴什么?”他眯眼加大力道。
“你好狗。”戈雪粉腮微鼓,强硬组成一句完整的话。
“我是狗,你是什么?小疯狗?”宴盛附在她耳边,好听的嗓音让戈雪脚趾蜷缩发红。
她到达时,落下几滴泪来让宴盛统统吻干。
床帘拉上。
后来的潇馆为保场子,再不敢接待戈雪和玉书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