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主任孙德胜抱着试卷和成绩单，面上带着掩饰不住的喜色，“上周的三门主课单元测试成绩出来了，戈雪同学是全年级唯一一个满分，大家多向他学习。”

在晋村能拿满分的寥寥可数，他带得班级更是从来没有过，这次的评优肯定有自己的份。

下面有不屑的唏嘘，亦有羡慕的感叹。

下课后。

苗雨看着自己没及格的试卷和戈雪的形成明显对比，“小雪，你好厉害。”

对她的优秀衷心夸赞。

“谢谢。”

杨候搭着严宁的肩膀嬉笑，“小仙女儿，庆祝你考满分，严哥说请你去镇上吃饭。”

不知是出于玩笑还是真心，严宁默不作声。

心底无端升起一抹希冀。

戈雪略过严宁，直接对杨侯展颜，“猴子，谢谢你的好意，饭就不吃了。”

说完，埋头看书。

杨候看不懂局势，中觉得萦绕在严宁和戈雪之间的气氛不正常，“你和她闹矛盾了？人家都不带正眼看你的。”

严宁失落无措了一整天。

放学后，他鼓起勇气在楼梯口堵到了戈雪。

“戈雪，我……”

戈雪往右迈步，明显不想搭理他，“让开。”

他毅然往右迈一步，堵住她，“我向你道歉。”

那天的事确实是他做的不对。

很想缓和两人的关系。

戈雪嘴角勾出浓浓的嘲讽笑意，“别，你的道歉我这种高高在上的人可承受不起。”

讥笑的语句像一把尖刀插进严宁的心脏，从未有过的难受。

而这番对白悉数被一楼的李珍听得真切。

村口老地方。

许长夜在剥玉米，是严连芬强制送的。

两只猫在咬玉米棒子。

戈雪坐在他旁边帮着剥了一个后边不想再去拿第二个，余光在他坚实的手臂上打量，“我今天全科考了满分。”

许长夜真诚评价，“很棒。”

小姑娘真的很优秀。

戈雪不乐意男人只说两个字敷衍，“就完了？不给我点奖励？”

“想要什么？”

“我想想……”

不等她想完，许长夜转身去屋内拿出一样东西给她，“这个行吗？”

戈雪接过来打开包装，是上次在镇上试过的那只口红，“你什么时候买的？”

没想到会送她这个。

他面带薄红，“上次顺手拿的。”

“哼哼！阴险的男人。”

闷骚，心思深着呢！

欢喜跑回屋内去涂口红。

许长夜顺带回屋喝水。

戈雪涂完口红，凑到男人前面。

双眼放光，狡黠问：“想不想吻我？”

许长夜猛地被她直接的话呛到，“咳咳……”

料想到他根本不会主动，说话也从来都是自己主动，有事儿也是憋在心里。

“你不想的话我就这样回去，半路上万一被别的男生……”

她毫无顾忌的话被吞没在一片强势的攻略中。

狭小的空间，许长夜不知何时摘下了那串珠子。

被感情支配着，冲破禁锢抱着她放肆辗转在唇上。

女孩儿的甜让他沉迷，涂好的唇彩多数被舔得一干二净。

将她抱到桌上坐着。

附耳低语，“这样回去。”

戈雪靠在他的胸膛听他不均匀的心跳，双眼蒙上一层动情的水雾，正是她很久之前想看到的男人失控模样。

“许长夜，我好喜欢你怎么办？”

四目相对，欲望再次袭来，主动拉下男人的头，唇舌不安分。

她被抱着放倒在床上。

背后被一硬盒子硌到，“什么东西？”

上面的汉字让她有点羞意，“你这里怎么会有这个？”

没看出来，表面老实，背地闷骚。

不会是他和别的人用的吧？

许长夜摸索着女孩儿的发顶解释，难得一丝不自在，“那天满减送的。”

本随手放的，不想被她发现了。

“试试？”戈雪欲拆开包装。

“说什么疯话。”许长夜深吸一口气，将她按入怀里。

戈雪丢开盒子，环抱住他，明白他能敞开心扉做到这个地步已经实属不容易。

要慢慢来，急不得。

她揪着男人短发，像猫缩在他怀里，“你喊我一声吧！许长夜。”

还没听过他认真喊自己名字。

“戈雪。”

不带感情，生涩得很。

戈雪并不满意，“能不能喊的亲密一点？”

许长夜犹豫一会儿，闭上眼睛，粗糙低沉的嗓音带着薄荷香，“雪雪。”

“真好听。”男人的声音很好听，喊出来更像是反复研磨过后的温柔，戈雪浑身暖洋洋的，舒服极了。

安静靠了一会儿，她情不自禁回忆到了往昔。

平淡同男人分享属于自己的点点滴滴，“你知道吗？我从小是个孤儿，在孤儿院待了三年，但是那孤儿院的院长可不是什么好人，表面做着慈善，背地里猪狗不如，动辄打骂孤儿院里的孩子，甚至对小女生动手动脚。”

她作为其中一员，自然未能幸免，他做的比描述的要过分更多。

自此她变得孤僻抑郁，但后来喻家领养了她，她以为逃出了孤儿院的魔爪，却不曾想是另外一个狼窝。

当然这些话未曾对他说。

许长夜将她往怀里压紧了些，怜惜吻了吻女孩儿的发顶，“都过去了。”

“你呢？你之前是为什么去了那种地方？”她不相信他会做出一些犯法的事情。

“以前的事没什么好提的。”简单一句话打发了她。

男人明显不想多提，出于尊重个人隐私，戈雪不再多问。

戈雪本想在男人这儿歇息，可还是被他强制送回去，任凭她撒娇耍赖都不管用。

在晋村的日子照样过着，只不过有了期盼变得格外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