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至此,她扬起礼貌的微笑,“为了表达对两位的歉意,我待会儿给两位送张情侣年卡,只要两位一起过来用餐,就可以享受半价优惠。”
情侣年卡?
傅诗晴和傅天逸脸白了。
沈从安脸绿了。
傅笙揪着裴行末的袖口,憋笑憋得尤其辛苦,低声念叨,“发奖金!必须要发奖金!”
监控室的技术人员这卡监控卡得刚刚好,立了大功!还有她文瑶姐,因为不知情,所以这戳心窝子戳得又准又狠。
“噗——”赵书艺心直口快,“店长,情侣年卡就不用了吧,这两人是堂兄妹,女方有未婚夫的,他们拿情侣年卡多奇怪。”
“啊?”罗文瑶惊了,下巴都险些掉了下来。
亲成这样的堂兄妹?!豪门圈玩得那么大的吗?
“啊!”有人尖叫,“老夫人!从安快过来!你奶奶晕倒了!”
事情发生得太突然,沈从安也顾不上自己现在究竟有多绿了,快步走到沈老夫人身边,“奶奶!”
“我这就打电话喊救护车!”
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沈老夫人是被气晕的。
傅笙眯了眯眼,眸色晦暗难明,“真是想不懂,傅诗晴哪来的胆子,在沈家举办的晚宴和傅天逸躲在露台亲昵?真一点都不怕被人撞见?”
她声音压得很轻,只有离她最近的裴行末听到了。
裴行末轻笑着捏了捏她的手掌,俯身凑到她耳边,“可能他们俩觉得,这样特别刺激?”
傅笙无语,幽幽嗔了他一眼。
虽然觉得他的话很离谱,但很有可能就是正解,不然无法解释傅诗晴和傅天逸去哪里偷情不行,非要在沈家晚宴上。
裴行末牵着傅笙走出看戏的人群,“整场晚宴最有趣的应该就是这件事,接下来没好戏看了,笙笙要不要撤?”
傅笙犹豫了片刻,“等沈老夫人上了救护车我们就撤。”
她想观察观察,少了沈老夫人这个定海神针,沈从安能不能控得住场面。
没一会儿,她看到了答案,去跟赵书艺道了别,又偷偷找罗文瑶聊了两句,便和裴行末一起离开星朗。
回到家。
屋门刚被关上,客厅的灯都没开,傅笙就被人扛了起来。
“裴行末!”蹬了蹬腿,她凶巴巴一巴掌拍向他的后背,“我就说你怎么赶着回来!”
裴行末扛着人回到房间,将她抛到床上,脱掉西装外套,落在她身上的视线恍如艺术家在看自己的缪斯,神圣又极近爱恋,“我的笙笙太美了。”
特别是她运筹帷幄,把傅诗晴玩弄于手掌中的迷人样子,勾得他每时每刻都想吻她。
人总是慕强的,他也不例外。
傅笙在床上滚了一圈,躲开他,“你不觉得你最近过于不节制了吗?”
他们之所以晚了点到星朗,她之所以错过了傅诗晴和人吵架的大戏,就是因为他兽性大发。
险些撕坏了她的裙子。
要不是那会儿她溜得快,她甚至有可能去不了晚宴。
裴行末俯身,单膝跪在床上,长臂一伸,捞回滚了一圈后裙子撩到了大腿的小姑娘,“这不是还欠了笙笙很多快乐么?一次性补给你担心你受不住,我分了几次还。”
带着细茧的手指顺着她的锁骨往下。
傅笙闷哼一声,抓住他骨节分明的大手,“你什么时候——”
话问了一半,她蓦然收声。
她好像懂了他的意思。
脸颊爆红,“我只是说着玩的而已!那种事情你记那么久做什么!”
“那么重要的事情可不能忘,不然笙笙觉得我空有其表怎么办?”
裴行末低头亲了亲她的脸颊,指腹暧昧地摩挲她红唇的唇,“之前欠笙笙的八次,我已经还了五次了,剩下的三次不如今晚一次性还了?笙笙觉得呢?”
傅笙觉得不行,他们已经接连好几晚纵欲了,再这样下去,他没虚,她可能会先虚。
但是就现在的情况看,她貌似拒绝不了。
“裴少,你怎么能那么小心眼,我不就喊了你几声狗蛋么?”
她不情不愿努了努嘴。
裴·小心眼·行末一手摁着她,另一只手绕到她后背去找裙子拉链,“我这叫信守承诺,说好的,笙笙喊我几声小名,我就让笙笙快乐几次。”
傅笙报复性捧过他的脸,肆意揉搓,“就是小心眼!”
“刚刚笙笙又喊了一声。”裴行末轻笑。
傅笙哽住,明明什么都还没发生,她已经开始觉得腰疼了。
“笙笙上次喝了酒之后不是很勇的吗?怎么这次不敢了?嗯?”终于摸到了拉链,裴行末缓缓压下,吻上她的红唇,舌尖撬开她的牙关。
强势至极。
轻而易举就把傅笙带进了他挖的坑里。
她环上他的脖颈。
在满室的黑暗中,肆无忌惮地交颈拥吻。
不知过了多久,裴行末微微后撤。
差点没喘上气来,傅笙恶从心起,咬了一口贴着她唇瓣的湿润薄唇。
“我想明白你的险恶用心了,难怪在晚宴上的时候给我递了两杯酒。”
敢情是喜欢她喝了酒之后的状态。
裴行末被可爱到,贴着她的脸颊笑了出声,“笙笙,你刚刚还走了神想这种事情?”
“是我的问题,我竟然技术差到让你无聊得走神?”
傅笙听到他的话术就有种大事不妙的预感,一把抓住他那想往下探的手。
以她对他的了解,他下句话应该要接——
熟能生巧,我要努力多练练,争取给笙笙最好的体验。
她偏不给他借题发挥的机会。
“裴少,我今晚也可以勇一回,就看裴少让不让我尽情发挥了。”
傅笙凑近,下巴搭上他的肩膀,坏心眼地在他耳廓吹气。
裴行末被那温度烫得浑身酥麻,松手,轻巧翻身躺在床上,嘴角勾起的弧度痞气又缠绵,“我明白笙笙的意思,喏,我已经躺好了,笙笙想怎么发挥?”
摸了摸下巴,傅笙觉得她缺了一副手铐。
领带倒是勉强能用。
问题是——
她不会!
于是乎,接下来的五分钟,裴行末净配合傅笙练习绑人了,连个吻都没讨到。
第一次做这种事情,傅笙很迷茫,首次尝试打的结被男人两秒就挣开了。
最后还是在裴行末的言语指导下尝试了十分钟,终于把他的双手捆在了一起,打了个像样的结。
裴行末尝试动了两下手腕,没挣脱,轻车熟路双手举过头顶。
一副任人欺负的良家少男样。
“笙笙来吧,你这次绑的很结实,我挣不开。”
他笑得风流又撩人。
“原来笙笙喜欢这一款,我懂了。”
手指戳了戳男人漂亮的腹肌,傅笙眨了眨眼,倾身凑近他的脸,“你确定挣不开?”
裴行末目不转睛盯着她,“我确定。”
“那就好。”
松了一口气,傅笙拉了被子往他身上一盖,下床。
“笙笙?”裴行末眯了眯桃花眼,眸里的暗色沉郁了几分。
傅笙回头冲他笑了笑,“乖,裴少就好好躺着吧,我要去洗澡了,明天再帮你解绑。”
说着,她进衣帽间找了浴袍,哼着小歌儿进浴室。
房间还是没开灯,只有浴室的灯光通过玻璃门,照得房间亮堂了些许。
听到淅淅沥沥的水声传来,裴行末翻身坐起,低头咬住领带绑出来的死结。
不到两分钟,被揉得皱巴巴的领带从他手腕脱落。
揉了揉泛红的手腕,裴行末脱掉身上剩余的衣服,捞起领带,慢条斯理走向浴室。
开门走进,再关门掩上一室春光。
“你!你不是说挣不开吗?”
“我说挣不开只是配合笙笙玩,绑法还是我告诉你的呢,笙笙怎么会想这能把我困死?嗯?”
“唔……你要干嘛……”
“教笙笙真正挣不开的绑法是什么样的。”
“你……”
……
翌日。
坐在傅氏集团的总裁办公室。
傅笙除了揉腰之外,时不时还得揉一下酸痛的手腕。
沈易好歹是特殊会所出来的人,看傅笙萎靡得都有了黑眼圈,面上什么话没说,但中午订餐订了女性十全大补套餐。
傅笙完全没吃出来是滋补套餐,全幅心思都在和公司高层的拉锯战上。
沈家晚宴的乱子传了出来,公司高层,就连暗地支持傅明凯的人都对傅天逸有了意见,纷纷要求她出面解雇傅天逸。
明面上,傅笙得维护二伯傅明凯的面子,自然要帮傅天逸说话。
拉锯战进行了一个星期,傅笙还没妥协,沈易先把傅天逸交给人事部的离职申请书拿到了傅笙面前。
“笙姐,就这样让傅天逸走了?”沈易有些不甘心。
傅天逸在傅氏集团待了仅仅一个月,他手上那个价值十亿的项目就凉了,这损失不算在傅天逸头上都憋屈。
抖了抖那张薄薄的离职申请书,傅笙优哉游哉往后靠,笑得轻松惬意,“傅天逸害傅氏集团损失的东西,傅明凯会还回来的。”
毕竟是做梦要当傅氏集团执行总裁的人,失了民心可不行。
不出傅笙所料,傅天逸正式离职后没几天,傅明凯亲自跑了趟傅氏集团,除了向公司高层道歉之外,还往傅氏集团的公账里转了五亿。
傅笙知道傅明凯手头没有特别阔绰。
直白来说,傅明凯一个人没办法拿出五个亿。
正好奇傅明凯从哪里要来的钱,傅明凯告诉她,他父亲过几天打算回国看看,希望她有空的话和他们一起去接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