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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半信半疑,微蹙眉:“本宫上次见你还好好的,怎的留疤了?”
入场时,皇后便注意到贺栀宁戴着面纱,心以为她是受了风寒才以面纱遮面。
如此说,倒引起了皇后的怀疑。
觉得贺栀宁攀上了摄政王府这棵高枝,盯上了摄政王妃的位子,而瞧不上太子妃之位。
“臣女错食东西……”话未说完,贺栀宁不动声色扯了扯面纱。
面纱随风飘落到她面前的点心盘上,一块丑陋狰狞的黑疤映入众人眼帘,顿时引起一片唏嘘。
贺栀宁忙不迭弯腰拾起面纱,重新戴上,漂亮纯净的云眸里慌张之色难以掩饰。
敛眸,欠身道:“娘娘,臣女一时手滑才致使面纱吹落,臣女不是故意污了皇后娘娘和众位娘娘的眼,还请娘娘恕罪。”
将贺栀宁的慌张尽收眼底,纪明姝忍不住掩唇偷笑一声。
还以为贺栀宁有什么高明手段,谁料自己还未出手,她便露出了那张恶心至极的脸,简直蠢不可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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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所有人都看到了,太子殿下断不会娶她。
君倾城又惊又喜,很快就掩去了面上的情绪。
其他千金公子大多都在宫门口目睹过贺栀宁被毁容的脸,没多少惊讶表现,但窃喜或厌恶只增不减。
老大萧文策和老二萧云晟神色复杂,意味不明。
苏家三兄妹和萧予溪忐忑不已,又不敢轻易帮腔。
要说情绪波动最大的还属赫连荡,初见惊艳又好奇,面纱吹落却失望至极。
原以为是惊鸿一瞥的绝色美人儿,没想到丑得出奇,难怪要以面纱遮面……
他甚至感觉有种吃了死苍蝇的恶心感,连看都不再看贺栀宁一眼。
上位的皇后和几位娘娘亦被那黑疤吓了一跳,但深居后宫多年,很快恢复波澜不惊的面容。
皇后刚要出声,萧文策站起来,拱手道:“母后,贺小姐是无心之失,请母后莫要怪罪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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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岂会不知自家儿子的心思,端庄一笑:“策儿,本宫岂是那般斤斤计较之人。”
“多谢母后。”萧文策倾了倾身后,深深看了贺栀宁一眼。
皇后目光挪到贺栀宁身上,抬手示意她坐下:“贺小姐既不是有意,本宫不怪你,坐下吧。”
“臣女谢皇后娘娘。”贺栀宁感受得到萧文策投来的目光,若是不知萧文策为自己说话的真实目的,任谁都会被他的深情所欺骗。
如今,她不会。
连看都未看萧文策一眼。
苏家三兄妹和萧予溪见皇后没计较,都暗暗松了口气。
萧文策因为贺栀宁的反应,不由皱了皱眉,俊逸的眉目染上几许愁绪。
他主动维护,没得到贺栀宁的感恩,反而他的深情和愁容,惹得不少千金的嫉妒。
纪明姝咬着银牙,狠狠瞪着贺栀宁,袖中一双小手越握越紧,锋利的指甲扎进掌心溢出血渍也不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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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为什么太子殿下看到她那张丑脸,不仅不嫌弃,还为她说话求情?
为什么皇后娘娘对她态度依旧?
难道皇室能容忍一个容貌尽毁、清白尽失的女人坐上太子妃的位置?
“皇后娘娘,臣女……”纪明姝再次站了起来。
可惜话才开口,便被皇后打断了,“本宫听闻无妄女子的舞姿与东陵大不相同,早年间本宫见过一次,可惜年岁太久,有些忘了。不知三公主和五公主愿不愿意舞一曲,也好让本宫再饱眼福。”
“能得皇后娘娘赏识,是阿娜和阿婧的福气,她们断不会拒绝。”赫连荡先出声,然后看了两人一眼。
三公主赫连娜右手握拳,抵在左肩上,低头温声道:“蒙娘娘不嫌,阿娜愿意舞上一曲助兴。”
五公主赫连婧不悦地撇了撇嘴,内心极为抗拒,可在赫连荡的眼神威压下,她不得不低头:“阿婧也愿意。”
先上场的是赫连娜。
只见场中央的少女一袭利落干净的暗红色束腰交领裙,裙摆堪堪遮住膝盖,内里搭配的是同色长裤和黑色暗纹长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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腰间佩戴着一条绣着无妄图腾的腰封,嵌着一圈银色铃铛,走起路来铃铛叮叮作响,声音清脆悦耳。除此,左腰还挂着一条缠成圈的红鞭。
三千青丝编成两股麻花辫,发丝中间藏着五颜六色的细绳,额间以一条银色额带点缀。
传闻无妄女子个个五大三粗,粗狂豪放,眼前这位三公主的身量确实比大多数东陵女子高出许多,可脸蛋只有巴掌大小,肤如凝脂,瑶鼻樱唇,灵动俏皮,惹人喜爱。
“娘娘,阿娜擅长鞭舞,便献上一曲鞭舞为宴会助兴。”说完,潇洒扯开腰间的红鞭,开始表演。
虽没有乐师伴奏,但红鞭随着她英姿飒爽的动作,逆风挥舞出“刷刷刷”的声音,与她腰间清新脆亮的铃铛声交相呼应,别有一番风味。
一舞毕,几位皇子皆拍手叫好。
尤其是老五萧迟,眼睛直勾勾落在赫连娜身上,舍不得挪开。
皇后将几人的表现看在眼里,不吝对赫连娜夸赞一番,还赏赐了她一颗拳头大的夜明珠。
赫连娜道谢后,高高兴兴回到位置上,冲赫连婧挤眼:“五妹,该你上场了。”
原以为和亲是件痛苦的事,没想到东陵皇室比她预想得要友好,且东陵的食物比无妄更精致可口,如果能一直这么舒坦,她倒是愿意长居东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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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连婧没有赫连娜那样的心思,她根本不想上台被当猴看,可又不能不上。
不情不愿起身,走到宴场中央,右手握拳搭在左肩,倾身行礼:“娘娘,阿婧的鞭舞不及三姐,便吟诗一首,望娘娘喜欢。”
皇后自是没意见,笑着点头。
赫连婧的穿着与赫连娜相近,唯一不同的是三千青丝完全梳起,套在一个刻着无妄图腾的银色发冠里,青丝编成数条及腰的小辫儿,以红绳点缀。
身量与赫连娜差不多,圆圆的脸蛋,额头饱满,五官精致,尤其是一双水汪汪的棕眸让贺栀宁不由多看了几眼。
她分明只有十四五岁的模样,分明是一张稚气未脱的脸,可偏偏那双眼深沉无边,好似经历了几十年的人世冷暖。
在众人的期待下,只见她不紧不慢踱起步,摇头晃脑吟起诗: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
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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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
诗声落地,贺栀宁瞳孔微缩,眸色复杂地打量着她。
引用《将进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