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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听田小伟说自己未看清女人的样貌,赫连婧又急了,欲上前质问,被萧文策往回拉了一把。
回头,见萧文策犀利地瞪着她,她忙反应过来,冲田小伟细声开口:“田小伟,文记和殿下的名声可都握在你手上,你再好好想想那女人的样貌,务必要细细描述出来。”
这番话虽有深意,皇上和萧玄璟却没多说什么。
再次感觉自己被命运扼住喉咙的田小伟泪眼汪汪,他只是一个勤勤恳恳赚钱养家的伙计而已,怎么就这么倒霉,摊上这种掉脑袋的大事呢。
贺栀宁心知田小伟迫不得已,自己不好开口,便给萧玄璟挤了个眼色。
“田小伟,如实说来即可。”萧玄璟的语气少了方才的威严,听上去十分平易近人。
“是。”田小伟的紧张情绪刚得到一丝缓解,耳边又传来萧文策讳莫如深的话,“皇叔说的对,你如实说来即可,若说错一句话,影响了父皇断案,轻则斩首,重则株连九族。”
田小伟脸色白得像是涂了一层厚厚的面粉,双腿间再次涌出一股暖流。
经过一番思想斗争后,他终于做出了最后的决定:“回皇上、王爷的话,草民想起来了,事发前夜,草民看到的那个女人并非宁氏东家,是另外一个女人,草民从未见过宁氏东家与刁掌柜勾结暗害文记。”
他本本分分活了半辈子,绝不能因为贪生怕死而去污蔑一个无辜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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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任他如何用眼神威胁,田小伟都不怵,拉起自己的衣袖露出半截胳膊,“皇上、王爷请看,这些伤是这几日殿下亲手留下的,草民所言句句属实,如有欺瞒,草民不得好死。”
看着田小伟胳膊上的鞭伤、刀伤、烫伤……皇上落在萧文策脸上的目光更加复杂。
“你们几个,身上是否有伤?”皇上问其他伙计。
其他伙计见田小伟全都抖出来了,也跟着撸起胳膊,露出触目惊心的伤痕。
便是没多说一句话,皇上心下已了然,眼中对萧文策的失落再多一分。
他一直以为他的策儿乖巧懂事,仁爱大义,却不曾想,私下竟对无辜百姓动用私刑,还威胁他们作伪证。
对上皇上的审视,萧文策登时心一慌,急切辩解道:“父皇,儿臣冤枉,儿臣从未做过这些。”
随即看了田小伟和贺栀宁一眼,攀咬,“父皇,是贺栀宁,她不仅暗中勾结了刁佺,还收买了这几个人,儿臣是冤枉的,父皇明鉴。”
“皇上,殿下向来爱民如子,绝不可能做出伤害无辜百姓之事。”赫连婧指着贺栀宁,义正言辞地辩解,“这件事从头到尾都是贺栀宁策划的,是她嫉妒文记抢走了宁氏的生意,请皇上一定要相信殿下,彻查此事,还殿下清白。”
闻言,萧玄璟矜贵清冷的俊颜笼罩上一层冰霜,周身散发着骇人的寒意,仿佛整个大殿的空气都下降了不少,让人冷得打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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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见两人仍不知错,气得拍了一下龙椅扶手,吼道:“信口雌黄!”
“皇上,臣妾……”赫连婧着实被吓了一跳,试图继续推脱罪责,却被皇上接下来的话堵得哑口无言,“事发那几晚,宁丫头都在皇宫,她如何与刁佺勾结,谋害文记?”
“这、这怎么可能!”赫连婧不可置信地望着皇上。
萧文策也震惊了,难怪贺栀宁从头至尾如此冷静,原来她连父皇都算计进来了。
“倒是朕,不知道策儿私下居然经营了这么大的产业。”文记的存在,皇上不是不知,不止是文记,连积德赌坊他也一清二楚。
当然,除了萧文策,其他几位皇子也多多少少有些私产,只要兄弟之间没有恶意斗争,皇上都不会去管。
“父皇,儿臣不是有意瞒着。”萧文策低声下气解释。
皇上不再提私产一事,继续说,“文记亏损,皆因那个什么砍刀刀活动而起,与宁丫头无关,闹如此一出,宁丫头受了不少委屈,朕命你们给宁丫头好好认个错,赔个罪。至于那些百姓的欠款,尽早兑现掉,别再让事情闹得无法收拾,损了皇家颜面。”
“皇上,臣妾有话……”赫连婧不相信贺栀宁那几夜入宫是巧合,更不想忍下这口气,再次出声。
却被萧文策冷嗤了句:“住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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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连婧怕他生气,乖乖闭了嘴。
萧文策垂首认错:“父皇,儿臣不是有意冤枉贺小姐,是因为畏罪潜逃的刁佺迟迟没有抓到,文记又是在宁氏开张后不久出了这么大的事,儿臣一时情急才会……”
挽回在父皇心中的形象要紧,说着便狠心丢掉手里的拐杖,双膝跪下,“父皇,儿臣知错了,儿臣保证以后绝不再犯。”
然后回头看向贺栀宁,“宁儿,孤太过着急才会怀疑到你头上,你不会怪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