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她说有人曾可能抹除了她的部分记忆,萧玄璟脸上浮现出一抹震惊,只一瞬后,俊颜幽沉,眼底戾气逼人。
他之前觉得这件事不过是小事,忘了便忘了,可若有人故意为之,背后必然隐藏着什么秘密。不论凤筝儿是谁,又有何目的,他决不能稀里糊涂让自己的女人身处危险之中。
防患于未然总是好的,颔首答应道:“好,本王尽快派人去一趟无忧城。”
只是,无忧城未必好进不再主动记忆凤筝儿的事,贺栀宁的头痛缓了过来,继续问道:"初墨和北慕,你了解多少?”
萧玄璟鲜少关心江湖之事,于北慕的了解甚少,说的跟云竹大差不差。
至于初墨,北境人士,他们结识时初墨便是名动北境城的毒医。机缘巧合下,萧玄璟救了他一次:又一次机缘巧合下,他救了一位重伤不治的将军,两人后因某些合作才慢慢有了如今的关系。
贺栀宁听后,十分无奈:“也就是说,你一点都不了解他们二人咯?
他不知北慕倒能理解,可初墨跟随他多年,他居然从未调查过初墨的身世背景。
“用人不疑。这是萧玄璟给她的回答。
贺栀宁挑了挑眉,初墨这个人虽然看上去很神秘,实际也很神秘,但他的人品还是值得信任的,他既能把与风筝儿的定情之物送给她保命,她倒也不担心有一日初墨会背叛萧玄璟。
“初先生我信得过,只不过北慕是皇后派来刺杀我们的高手,未完成任务,指不定什么时候还会再来,要不我说到这,她的声音戛然而止。
"你什么?"
贺栀宁脸一红:“我担心你的安危,要不我这几日在王府住下?
萧玄璟求之不得,失笑:“王府是我们的家,你想住多久都行。
何况,他也担心她单独回相府有危险,住在王府是最好的选择。
“只是我爹娘那边?"恐怕只能用溪溪来搪塞一下。
萧玄璟似是看穿她的心思,坏笑道:“本王等会让裴凌入宫一趟。”
贺栀宁眼眸闪了闪,“这样骗我爹娘,是不是不太好?要是他们知道我这么不知检点,我…唔…”
萧玄璟以吻封缄。
由于两人都吐过血,撬开齿关那一刻,一股甜腥味在两人口中蔓延。
贺栀宁伸手推了推他的肩头,想要退离,却被一只大掌扣住后脑勺。
吻逐渐加深。
她只能仰着脑袋,被迫承受某王爷的爱意和索求。
很快,贺栀宁被吻得浑身发软,小手情不自禁勾住他的脖子,热情地回吻着。
良久后,感觉怀里姑娘快喘不过气,萧玄璟才不舍松口,看着近在咫尺这张俏白然的小脸,喉结剧烈滚了几下,脑海中不禁浮现出某些让人脸红心跳的画面,他深深吸了口冷气:“本王还有许多折子未批,先送你回房休息,晚上再陪你。”
"嗯。"贺栀宁担心他的身体,可也知国事重要,阻止不了他,只能点头答应。
萧玄璟将她抱回了绛雪轩的主寝,然后去衣柜拿了身干净的玄袍,走到屏风后更衣窸窸窣窣的声音传入贺栀宁的耳朵,她一扭头便见屏风后的人正在宽衣解带,登时揪紧了身上的褥子。
明明两颊已是火辣辣的红,眼却一瞬不瞬,舍不得挪开。
似是感受到屏风外投来的灼热目光,原本侧身站着的萧玄璟呼吸一沉,在某些反应起来之前,赶紧转了个身。
明目张胆看他更衣,诚心不让他好过!
真是个坏丫头……
贺栀宁并未发现萧玄璟发现她偷看,直勾勾看着映在屏风上的身影。
腰带,外袍,一件件被丢到屏风附近的衣架上。
很快,只剩下一条松松垮垮的过膝亵裤。
动作优雅,蛊惑人心,任哪个女人看了都心神荡漾因为萧玄璟背对着屏风,只能看到男人宽肩窄腰的身材轮廓,强悍挺拔的脊背,以及两条修长笔直的腿。
就在最后一层阻挡物被扔到衣架上时,贺栀宁腾地坐了起来,紧接着,鼻腔一热,两行液体猝不及防流了出来。
"啊!"发现自己流了鼻血,赶紧手忙脚乱地抹了抹。
屏风后,刚拿起亵衣的萧玄璟听到她的呼喊声,根本不带思考地冲了出来,看到她嘴边和手上都是血,以为她又吐血了,心狠狠一震:"阿宁!怎么这么多血?"
对上某王爷焦急担忧的眼神,贺栀宁心虚不已:“我我..我没事。"
话音落,发现他居然赤身坐在自己面前,一张脸顿时红到了耳根,别开视线道:“你你你你怎么不穿衣服!"
萧玄璟尴尬了一瞬,忙将手里拽着的亵衣挡住某处,"你先躺好,本王去叫初墨。
"说完起身离开。
一听他要找初墨给自己看病,贺栀宁想也没想就伸手去拉他。
由于着急,力气用得有点大,萧玄璟又没防备,亵衣登时被她扯开。
房间里弥漫出一丝尴尬的气息。
""
贺栀宁看着手里的衣服,拿也不是,扔也不是,她只觉此时此刻脸已经丢完了,恨不得赶紧钻到床底下。
萧玄璟平日清冷的俊颜也是一片通红,慌忙扯过她手里的衣服去了屏风后。
换好衣服,他直接出了寝房。
很快,又带着初墨回了内间。
贺栀宁刚平复下去的尴尬情绪蹭得窜上脑门,指着尚未走到床榻前的两人道:“别过来!”
两人下意识顿足。
"阿宁,你……”
贺栀宁急促打断:“我刚刚是是个意外,现在没事了。"
说着,故意提高音量,中气十足道,“我身体好得很,不需要检查,你们摆摆手赶人,“你们赶紧出去,我要休息了。”
要是被发现自己因为偷看萧玄璟更衣才流了鼻血,她哪里还有脸见人。
初墨见贺栀宁脸色红润,气息也很稳,甚至有些急促,意味深长地看了眼萧玄璟:你们刚刚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