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没有实质性的证据指向贺栀宁,但她身后有萧玄璟撑腰,想利用那个婢女算计他完全有可能。
走出芙蓉苑,萧文策已然把贺栀宁当成了此事的幕后推手,帮凶是萧玄璟。
他站立在院子门口,双手负在身后,眸光阴毒:“那件事进行的如何?”
“杜少爷传信说,再过两日,便有消息传到京都。”孟沭道。
萧文策眯了眯眸子,凭他对肖全景只要计划顺利,他就能一举除去萧玄璟和贺栀宁。
当然,在此之前,他得亲自去见贺栀宁一面。
想了一下,萧文策对孟沭耳语道:“你去安排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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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时辰后,定北侯府的丫鬟传话说苏时锦约她去明月茶楼吃茶听书,贺栀宁认得传话的丫鬟,并未怀疑,只身去了明月茶楼。
二楼雅间。
贺栀宁推开门,见房间里除了苏时锦,还有乔装过后的萧文策和孟沭,她瞳孔微紧,眼底划过一丝波澜。
苏时锦被五花大绑,嘴里塞了布条,看到她进来,哭着挣扎了两下:“唔唔!”
“臣女见过殿下。”贺栀宁调整好情绪,从苏时锦身上收回视线,眉目淡漠不惊地走到萧文策面前欠身施礼。
萧文策冲孟沭微微抬了抬下巴。
孟沭会意,一掌劈在苏时锦肩头。
“唔!”苏时锦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而孟述的剑还搭在苏时锦的脖子上。
看到孟沭那么粗暴的对待苏时锦,贺栀宁心跟着颤了颤,暗暗咬了口银牙,紧蹙着眉心道:“殿下见臣女所为何事?不妨直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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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下说。”萧文策扫了眼对面的凳子。
贺栀宁乖乖坐下,等着萧文策开口。
“你是毒医的徒弟?”这是孟述意外得知的消息。
贺栀宁眼底的讶异一闪而逝,同时也猜到了他见自己的目的。
“不错。”既然萧文策用锦儿威胁她,不论是不是真的,他都已经认定她是毒医徒弟,她否认无用,索性承认。
萧文策眸色愈浓,顿了一顿:“治好孤,孤不计较你算计孤一事,也不会为难苏小姐。”
倘若萧文策查到算计他的人是她,必然先查到月奴头上,而月奴是安全的,贺栀宁确定萧文策是在诈她,装傻道:
“殿下的话,臣女不是很明白。”
接着又问:“殿下生病了?”
萧文策不想与她多浪费口舌,露出一丝不耐烦的表情:“贺栀宁,孤知道你仗着有萧玄璟撑腰,不把孤放在眼里,但孤不与你计较,不代表孤忌惮萧玄璟。孤再说一遍,治好孤,苏小姐才能安然无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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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女答应给殿下治病,殿下不要伤害锦儿。”贺栀宁立刻妥协道,“但臣女的医术不精,麻烦殿下先伸出手,臣女替殿下检查一下。”
萧文策伸出手腕,并冷冷警告:“不要给孤耍花样!”
“锦儿在殿下手上,臣女怎么敢耍花样。”贺栀宁把手指搭在他的脉搏处,良久才收回手,语气十分沉重:“臣女医术有限,殿下的病……臣女无法医治。”
“贺栀宁!”她师从毒医,天底下任何疑难杂症都可解,怎会医不好他。萧文策根本不信,“苏小姐的生死就在你的一念之间,你想好了再回答孤。”
“臣女可以尽力为殿下医治,但花柳病不同于普通病症,它实在棘手,就算殿下用锦儿的命威胁,臣女也无法承诺让殿下痊愈。”贺栀宁面色如水,不卑不亢说道。
萧文策直勾勾盯着她,不放过她任何一个表情。从她的神色里看不出破绽,过了一会儿,他把桌上的笔墨推到贺栀宁面前,阴沉沉命令道:“医治之法,给孤详详细细写下来。”
苏时锦是定北侯的孙女,他不可能一直扣着苏时锦,眼下唯一的办法便是拿到根治之法。
贺栀宁不敢不从,提笔写下了内服外敷的药方。
萧文策把药方拿给孟述,让他找太医核验药方是否有效,自己则接替了孟述的位置。
约一炷香后,孟述回到雅间,冲萧文策微微颔首:“殿下,方子没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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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栀宁细不可查的挑了挑眉。她写的方子,连初墨都不一定能瞧出破绽,何况是皇后手下的那几个庸医。
萧文策心下悄悄松了口气,眉目柔和地看着贺栀宁:
“宁儿,孤不明白你为何那般恨孤,处处与孤作对,但孤对你的心意未曾变过,哪怕孤知道你与太子妃合谋算计了孤,孤也没怪过你。”
说着,他把手里的剑丢给孟述,朝贺栀宁走近,“宁儿,孤是个男人,是这东陵的储君,孤不能受天下人耻笑,你害孤,孤不怪你,希望你也能理解孤今日利用苏小姐胁迫你之举。”
走到她两步的距离停下,唇角翘起浅浅温煦的笑容,“孤知道你心里已经没有孤了,但孤的心里,永远都为你留了一个位置,孤也没有忘记对你的承诺,倘若你想通了,或者厌倦了萧玄璟,你可以放心回到孤身边。”
听到这样的话,若是普通女子一定会感动得稀里哗啦,而贺栀宁太清楚萧文策的真实嘴脸,心中一阵恶寒,眼皮抽了抽。
见她愣住,萧文策对自己这番赤忱的话十分满意,继续提步往外走,走到她身侧的位置停下,“宁儿,皇后的位置,孤永远为你留着,孤最大的心愿便是与你携手共赏这锦绣山河,希望你不要让孤等这一天等太久。”
说罢,他带着孟述离开了。
贺栀宁转身,微眯着眸子盯着主仆俩的背影。
萧文策,我早就不是那个愚蠢、任你利用的贺栀宁了,你可真是幼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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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今日敢利用锦儿,伤害锦儿,我只好让你彻底断了做男人的念想。
渐渐,她唇畔勾起一丝邪冷的弧度。
……
摄政王府。
听到裴凌的禀报,萧玄璟的脸色绷不住了:“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裴凌重复道:“主子,属下在明月茶楼查到一名女子,那女子出身风尘,身患严重的花柳病,王妃多次与她有来往。后来那女子进了太子府,乔装成太子妃的丫鬟,勾引了太子,太子才会被传上花柳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