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柏的确是想找人试验洗髓丹。

但是什么报酬都不要的话，就太惹人怀疑了，只要跟钱挂钩，他还能算是有利可图，值得信任。

一旦不要钱，他们肯定都不想尝试。

所以，钱，还是得要的。

但是，这钱怎么要，还需要好好考虑一下。

颜柏实话实说：“要真说副作用的话，就是洗髓的过程会相当痛苦，那些小东西用的时候满地打滚，除此之外，你身体的每一个毛孔还会排出体内的废物，还可能会上吐下泻，一直到体内废物排完为止。”

这个副作用听起来有点难受啊。

天道佩恩非常理性地问道：“能……站起来吗？”

颜柏仰视着天道佩恩，眨巴着眼睛，“没试过，要不，我今天派小动物去森林里抓一只健康的动物过来打断腿，然后再养好伤给它试一下，虽然我觉得应该是有效果的，但是花费的时间有点久。”

天道佩恩：“……”

看到天道佩恩沉默和犹豫。

颜柏就明白了，估计之前长门豪气干云一下干五瓶「柱间疫苗」，是瞒着晓的财务总管角都的吧？

应该是小南拿了自己的私房经费弄的，之后要补缺，肯定去问角都要钱了。

这其中发生了什么事，颜柏不知道。

但颜柏明白了，想要薅羊毛，还得在角都爷爷身上动手。

想当年佩恩自以为是神，没了眼睛之后的绝望导致他精神升华了，终于发现自己不是最强的了。

即使佩恩重新拿回了眼睛，人也萎了。

二三十的年纪，得了六七十的病，连说话声音都小了。

因为发现自己不够强，当然会温和地对待自己麾下所有人。

然而，颜柏灵光一闪，小声说道：“长门，你要是怕钱不够，你可以分期付款，你可以先试一试效果……”

天道佩恩还是没肯松口，“这是你母亲带来的吗？”

“是的。”颜柏从善如流。

别人是看不到小青蛙的，小青蛙带回来的，就是「袖白雪」带回来的，「袖白雪」就是小青蛙的代言人。

天道佩恩又问：“你自己呢？吃过了吗？”

看着天道佩恩那「别勾引我了，我没钱」的样子。

颜柏摇头，一本正经地忽悠，“我还小，身上的杂质不多，现在吃有点亏，长门不打算试一试吗？或许我可以找个村民试一下，也不要什么钱，他愿意子在我麾下做一辈子杂活也是可以的。”

……

最终，对力量的追求，战胜了贫穷。

被颜柏忽悠到最后，天道佩恩选择了“买”，分期付款，颜柏给他免息了。

没钱，但又有那么一点点希望，就是生活纠结的本源。

天道佩恩知道颜柏和他妈的能力很诡异，根本没有必要在这方面欺骗自己，再说了，他死了，晓还有其他人呢。

杀死他，对颜柏和颜柏他妈并没有什么好处。

变强是一种希望。

希望这种东西，是磨人的绿茶婊。

每一次能变强一点点，就会有新的希望出来。

人可能会翻脸，但是力量不会欺骗自己。

不过，颜柏拿着首付款离开之前，有些纠结地给天道佩恩留下的一番话，让佩恩很纠结。

颜柏的原话是：

「长门，有句话我本来不想说的，但是为了回报你对我的信任，我还是想说一下，至于怎么分辨，是你自己的事了。」

「就是啊，我觉得长门你吃丹药的时候，建议在一个可以洗澡的地方，水一定要充足，而且，最好拿个盆接一下你的眼睛。」

「因为我觉得你的眼睛可能不是你的，我和妈妈都认为，如果这双眼睛真的是你的，它应该不会给你身体带来负担才对。」

「当然，这只是猜测，也是一种以防万一，万一它被认为是异物排出来，你正好用个盆接住它，等洗髓完毕你再装回去就是了，这期间可以让小南在旁边保护你，要是实在痛的不行，小南能及时接住被你排出来的眼睛。」

……

颜柏说这话的时候，真的也算是诚恳的了。

天道佩恩知道自己根本杀不死颜柏，所以他也没有恼羞成怒动手，只是无语了好久，目送颜柏离开。

颜柏的小身影消失在视野里之后。

天道佩恩身边忽然有一张张方格一样的纸张聚集成一个人形。

随即，小南出现在了天道佩恩的身边，她幽幽地说道：“你相信他的话吗？”

“他和他的母亲很强，这是我们没有办法否认的现实，他没有必要骗我。”天道佩恩的声音如同神托一般，在幽暗的空间里沉重地回响着。

“那么强的人，却来投靠蝎，你不觉得奇怪吗？砂隐村的人根本就不能把他怎么样。”小南始终对颜柏保持怀疑态度。

“他也说了，讨厌有人像苍蝇一样三天两头来烦人，我们并不会管他的事情，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他比较喜欢这种模式的生活。”天道佩恩淡淡地说道。

“但愿……如此。”小南蹙起眉头。

……

颜柏离开天道佩恩的地方之后，他便考虑要不要直接去找角都。

角都，原泷隐村的精英成员，“晓”成员之一。

角都未来会与飞段的搭档，被称为“不死二人组”。

角都拥有秘术“地怨虞”，能通过利用查克拉操控体内释放的黑色触手，从而夺取他人的心脏。

包括角都自己的心脏，他体内最多能够储存五个心脏，通过更换心脏来延长寿命，被称为“与天地同寿之人”。

木叶建立初期。

角都接受了泷隐之村高层派下来暗杀初代火影的任务，最终败在柱间的木遁秘术之下。

之后角都逃跑返回村子，等待他的却是任务失败的罪名和重罚。

为村子赌上性命的忍者却遭到残酷对待。

于是角都怀着非常强烈的仇恨越狱，拿走了被村子视为珍宝的秘术的地怨虞，从此走上信钱不信人的人生道路。

然后，角都收到了“晓”组织的邀请，成了财务总管。

颜柏最喜欢这种兢兢业业的打工人了，不过，他还是要谨慎一点，定制好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