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知微不是很懂,只是觉得有点离谱。
系统自己教出来的人,出去了又回来打系统,这究竟是恨系统,还是纯粹觉得好玩??
要是前者,那系统是干了什么才能让自己教出来的人这么干?
老伍也不知道对方究竟是什么目的。
他只能猜到对方曾经是他们这个系统的人,但猜不到对方具体是哪个人,又是抱着哪种目的在攻击这个世界。
他反而觉得有点可笑。
一个师父教出来的徒弟,现在居然在内斗。
啊……也不算内斗。
对方已经不是他们系统内的人了。
鹿知微想了想,很快就信心满满:那不是正好?
老伍:?
他没明白哪里“正好”。
鹿知微有理有据:你可是排行第五的高级管理员耶,同系统比你强的可不多,对方说不准就算一个,那你一定可以打得过!加油!
老伍顿了顿,继而失笑:你还真是乐观……
鹿知微:当然乐观啦,而且你不是说了一定会保证我们的安危嘛,我不相信你还能相信谁呢?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如果老伍了解对方的路数,胜率就在无形中增大许多。
相信她女朋友头疼这件事也能很快解决!
这么想着,她就更有信心了。
老伍闻言颔首,郑重其事:嗯,尽管相信我。
他扭扭脖子,把手指骨拧得咔咔响,而后重新投入到程序工作里去。
既然乖女儿这么有信心,当男妈妈的也得有信心才是!
…
吃饱喝足,再次开工。
午饭之后的第一场戏是神女化作乞丐姑娘,倒在蔺怀柔归家的路上,被蔺怀柔所收留。
鹿知微换上轻便的乞丐服,做完灰头土脸的造型,又叮铃叮铃地回来了。
脚铃是神女的代表,也是剧情组成的重要一环,所以不能卸。
她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桑晚慈,顿时心疼不已。
大夏天的,桑晚慈还要穿得那么严实。
神女不好当,主母也不好当啊……
感知到她的目光,桑晚慈扭头看向她。
她的脸上化着脏兮兮的妆,头发也乱糟糟,唯有那双杏眼依旧清亮如初。
视线下落。
纤细的脚踝上仍旧套着那条红绳金脚铃,再合适她不过了。
鹿知微顺着她的视线去看自己的脚,满脸好奇地问:“怎么啦?是我哪里没化好吗?”
“不是,”桑晚慈轻声笑了笑,“脚铃很适合知微,很好看。”
鹿知微眉眼瞬间明亮,神色欣然:“是吗?那回头我去买一串来戴戴。”
女朋友喜欢看,她就戴给女朋友看。
她就是这么疼老婆。
桑晚慈求之不得,颔首:“好。”
聊了一小会,郭慧拿着剧本过来给两个人说戏。
郭慧依旧要求鹿知微控制眼神。
虽然化成乞丐,但还是神女,她看向凡人的眼神应当无欲无求,唯独看蔺怀柔这个信徒时,会有一丝想要探究的好奇,就像一个调皮的孩童。
桑晚慈的主母则是要端着架子,不论何时都要落落大方,举止无可挑剔。
一举一动皆被约束在条条框框里,不得逾矩,如同一道看不见的枷锁。
接着便是排演走位。
说完之后,大家大致排演两遍便正式开拍
杨柳依依,清风徐徐。
俊秀的黑马踏地平缓,车轮滚滚向前。
蔺怀柔不言不语地坐在马车里,面上毫无表情,冰冷得好似她的七情六欲已经尽数留在那尊尊贵的神女像前。
突然,马车停了下来。
她身形一晃,缓缓睁开美目,定定看着前方。
车内的丫鬟立时意会,开口问道:“发生何事?”
车夫道:“夫人,前方有个乞丐摔在路中间了,看起来……好像是脚受伤了。”
蔺怀柔眉间轻蹙,起身。
丫鬟翠萝为她撩起帘子。
一个身形瘦弱的小乞丐,乍然跃入眼帘。
她从地上迟缓地坐起来,左腿满是鲜血,触目惊心。
衣着单薄,灰头土脸,唯有那串脚铃崭新如初,就像是她不知道从哪里捡回来。
忽然间,她似有所感,扭身看了过来。
两人的视线在此刻倏然相接。
蔺怀柔不言不语,面上的冷淡一丝不变。
神女的眼神雪亮如星,似天地间最澄澈明亮的存在。
她的眼神很平静,看着蔺怀柔时带着一丝不加掩饰的打量,像个孩子在打量自己从没见过的新奇物件。
鹿知微完美达成郭导的要求,片刻后,她演出一种像是刚回过神来的反应,艰难地抬起手,冲马车上的人道:“救救我……”
蔺怀柔眉头皱动一瞬,下了马车,走到神女面前。
神女尽职尽责地卖惨:“夫人请救救我,我一定会报答你的……”
蔺怀柔问:“你的腿怎么了?”
神女随手抓人出来背锅,言辞恳切:“方才去了一大户人家讨饭,对方不给,他家的儿子还突然派人出来打我的腿,又砸了我讨饭的碗……”
蔺怀柔清楚这确实是有可能发生的事情。
有些公子哥被养得十分跋扈,在外为非作歹。
这个小乞儿没被活活打死,都该道一声“佛祖保佑”了。
鹿知微由下往上看桑晚慈。
就算是这个角度,桑晚慈也依旧好看得不像话。
她又一次在心里感慨自己女朋友真好看,同时准备接她的台词。
她看见桑晚慈微微侧首,举止优雅地唤来车夫,准备把她送去医馆。
医馆?那怎么行。
鹿知微继续扮演戏精神女,忽然挣扎起来,满满都是抗拒:“夫人不要送我去医馆,那家人说了下次见我还要打我!”
她把控着演戏力度,没有过分夸张。
这可不是喜剧电影。
神女这么做,也是为了看看她信徒冷面之下有没有一颗慈悲之心。
果不其然,蔺怀柔将她带回家了。
这一场戏到这里还未结束。
简洁地包扎,上了马车之后,蔺怀柔和神女相对而坐。
桑晚慈饰演的蔺怀柔表情沉静淡漠,说话不慌不忙:“你脚上的金铃从何得来?”
很新,还是金子铃铛,看起来很值钱。
他们这的富贵人家,倒是会效仿神女像,给孩子戴金脚铃。
反正不是一个小乞丐会有的贵重东西。
神女面不改色道:“我在河里捡的。”
她看着蔺怀柔问道:“夫人你喜欢吗?喜欢我可以把我这条给你。”
蔺怀柔顿时肃然:“你还是不要随便下河捡东西为好。”
她听说河里死过人,所以大家都觉得河里的东西不干净,有所避讳。
没想到这乞儿丝毫不介意,还往脚上套。
神女明白她的意思,坦然一笑:“夫人,一个乞丐连活着都成问题,又怎么会介意那等生死之事呢?”
蔺怀柔闻言,眼眸微睁,霎时无话。
这是第一次有人在她面前百无禁忌。
“夫人,我会报答您的。”
“你要如何报答?”
“跟着您,给您当牛做马。您的苦闷之事,若愿意,亦可同我说说。”
“……”
蔺怀柔别开了脸,神色一如既往的平和。
“我没有苦闷之事。”
“咔”
郭慧一声令下。
大家顿时收住情绪。
桑晚慈先下车帮鹿知微拿鞋,生怕她踩到小石子硌到脚面。
两人边走边复盘刚刚的戏。
郭慧喊罗鑫寒做准备,很快他这个周家家主就要正式登场了。
社恐罗鑫寒应了声好,然后继续一头扎在剧本里,等要上场再动。
只要他看得足够认真,就没有人会上来找他搭话聊天!
讨论剧情除外。
周家是四大家族之一,其府邸恢弘气派,占地辽阔。
景是剧组搭的,青瓦白墙,假山假水,有模有样,仿佛世界上真的曾经存在过这么一个气派华贵的家族。
先拍的是神女在后院养伤,听丫鬟介绍周家,介绍蔺怀柔和她的丈夫。
在后期呈现出来的剧情里,会随着丫鬟的介绍穿插周家家主初登场,蔺怀柔迎接他的画面。
郭慧让演员都到自己的位置上去准备好。
鹿知微坐在椅子上,左脚缠上一半的绷带,剩下的一半要交给饰演大夫的演员。
站在一旁的丫鬟是翠萝,在府内能说得上些话。
大夫说了一些注意事项后便暂时退场。
接下来是翠萝和神女的主场。
翠萝先开口道:“你太放肆了。”
神女侧首看着她,脚铃轻轻晃荡,并不明白她为什么这么说。
翠萝一脸严肃:“区区乞儿饭都吃不饱,居然会觉得尊贵的主母有苦闷之事。”
神女淡笑问道:“世人皆有苦闷烦恼,你家夫人也是凡胎,她怎么会没有苦闷之事?”
翠萝觉得她这个乞丐真是奇。
自己吃不饱穿不暖,不羡慕他们周家,反而觉得周家主母苦闷。
翠萝以为她是不了解周家,这便开始介绍钟鸣鼎食的周家,发挥背景音的作用。
最后再绕回蔺怀柔身上:“而我们的夫人是周家尊贵的主母,锦衣玉食,大富大贵,与老爷伉俪情深,过着多少人几辈子都得不到的生活,怎么会有苦闷之事?分明是你这乞儿无知。”
神女不恼,问了一句:“你们夫人也是如此觉得?”
翠萝抬头挺胸,铿锵有力地回答:“这是自然!”
神女不说话了,眸光静静的。
她的表情像是会说话,问自己,问天地。
既真无苦闷,又为何总是悒悒不乐地来到我面前静默不语呢?
开拍前郭慧、编剧都帮他们顺过人物设定。
鹿知微和桑晚慈又有孟怜玉远程帮忙,再加上自己的钻研,鹿知微已经完美掌握了神女的人设。
她呈现出来的模样,每一丝每一缕都是郭慧要的神女之态。
她与神女好似已经融为一体。
郭慧满意喊咔。
示意桑晚慈和罗鑫寒做准备。
各部门就位。
开始。
罗鑫寒饰演的周家家主周鸣山穿着锦衣华服从马车上步步踏下,施施然踏入府中。
镜头跟着他的脚步而去,一点一点往上推。
最后越过他的肩膀,在观众眼前呈现出整个大厅的模样。
宽阔气派的会客厅。
貌美端庄的女主人。
低眉搭眼的奴仆。
一切都在恭迎他。
镜头里,桑晚慈缓缓抬起头,冰冷的面庞多了一丝得体的笑,连声音的高低大小都恰到好处,仿佛被精心设计过,听起来温润动人。
“夫君。”
随着她这声呼唤,周鸣山的庐山真面目才会真正显现在镜头前。
目朗神清,温润如玉,一表人才。
他轻轻颔首,抬脚入厅。
蔺怀柔迎上前去。
夫妻俩执手上至主位落座。
伉俪情深,鸿案相庄,叫人艳羡。
周鸣山问:“夫人今日出去了吗?”
蔺怀柔点头。
周鸣山摩挲着她的手背,又问:“夫人去了哪里?”
蔺怀柔一五一十地告诉他,包括收留小乞丐。
她说完之后,眼眸转动,不自觉看向他们紧握的手,好似在逃避周鸣山的眼。
主座之上没了声音,下人们更不敢说话,大气也不敢喘。
整个大厅寂然无声,气氛骤然紧张,似山雨欲来。
郭慧坐在监视屏后看着两位主演。
罗鑫寒不言不语地看着身侧的妻子。
桑晚慈拢在袖里那只手悄悄攥紧,只一个动作就足以透出人物此刻的紧张。
片刻后,桑晚慈起身,模样温顺又恭敬,语调平缓:“若夫君觉得不妥,我这便将她逐出府去。”
话音刚落,罗鑫寒扯动唇角,笑了一声,又重新将人牵到身边坐下,同时自然地说出台词:“夫人有颗慈悲心,为夫深感欣慰。
“我家夫人可比董霖家的那个懂事多了。
“那乞儿的事情夫人已经报于我知,赶便不必了,留下来治好吧。而且她不是说了要报答你吗?正好留下来报恩。”
桑晚慈紧绷的身子终于微微放松下来。
“夫君宽仁。”
罗鑫寒点了点头,温声道:“那夫人可要记得为夫的好。”
说完,他伸手,一旁的小厮急忙为他送上包装精美的糕点。
周鸣山把这份糕点递给蔺怀柔。
“夫人,知道你喜欢吃桂花糕,为夫特地买回来给你。”
蔺怀柔从容接下:“多谢夫君。”
眼里却没有一丝看见喜欢的吃食的欣喜。
鹿知微站在郭慧后面看着监视屏都觉得这俩夫妻的相处虚假,原没有表面上看的那么情深似海。
但她又不得不承认,罗鑫寒的演技确实不错,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就能把人带入氛围。
他和桑晚慈的戏有来有回,互相成就,看得局外人都为桑晚慈演得蔺怀柔捏一把汗。
这条也过了。
鹿知微把小风扇递给桑晚慈。
大夏天的,穿这么多这么严实,人都要热没了。
她本来打算也给罗鑫寒递一个,但是对方拍完和桑晚慈互道辛苦之后,就立马去看监视屏,确认没问题后,又冲到一边去呆着。
完全没有想要进行社交的意思。
社恐,真难。
“是不是热坏了?”鹿知微问桑晚慈。
桑晚慈轻轻点头,说:“还好。”
鹿知微发现她是真的能忍。
头疼也说还好。
热也说还好。
鹿知微无奈笑了笑,帮她拧开一瓶冰凉的矿泉水。
桑晚慈问:“知微,我刚刚演得可以吗?”
鹿知微贼捧场:“当然可以啦,你们两个都演得特别好,我这个观众看了都为你捏一把汗。”
桑晚慈放心了,而后道:“知微也演得很好。”
鹿知微看了一眼她的额头,担忧地问:“怎么样,刚刚有头疼吗?”
桑晚慈摇了摇头,拍拍她的肩膀:“知微放心,我工作的时候都没有头疼过。”
鹿知微恍然大悟,心下觉得无比惊奇。
那这个入侵者从某种层面来说……还挺仁慈?
不,仁慈个屁。
胡乱攻击世界,让她女朋友头疼,这一点也不仁慈!!!
她晃一下脑袋,把这个荒唐的想法甩出脑海。
桑晚慈见状,好奇道:“怎么了知微?”
鹿知微笑笑:“没事,就是觉得你这个头疼还怪懂事的。”
桑晚慈闻言,什么也没说,静静喝水。
…
晚上的时候两个人还有一场戏,拍完就可以收工。
吃过晚饭,养足精神,各部门重新就位。
鹿知微还是那身小乞丐打扮,只不过这次四肢和脸蛋都洗得白净不少。
周家是华贵之家,不会容忍一个乞丐脏兮兮地走来走去。
蔺怀柔记挂小乞丐的伤口,晚间打算去看她。
临走前,回头看了一眼桌上的桂花糕。
思忖片刻,还是让翠萝带上了。
神女被安顿的屋子前有一片小静池。
鹿知微就坐在静池边的石头上,伸长伤腿,撑着下巴静静地看着池内的锦鲤快活地游来游去。
她正在尽职尽责地扮演一个受伤的凡人。
镜头里,皎白的月倒映在池面上,宛如坠落人间的一颗明珠。
池面上还映着神女的模样。
过了一会,蔺怀柔的倒影缓缓出现在池面上。
神女顿了一下,仰起头。
她们在池面上隔着月亮相望。
“夫人,您来了。”
神女不忘伤患身份,艰难爬起身。
脚铃叮铃作响,清脆悦耳。
蔺怀柔见状,匆匆抬步过去扶住她的手肘,表情还是那般冷冷淡淡的:“既然受伤了,怎么不在屋内好好歇着?”
“屋里闷。”神女说。
蔺怀柔扶她进屋内坐下,关心她的伤口。
神女表示一切都好,并坚持自己要留下来报恩。
蔺怀柔神色依旧淡漠:“此事不急,养好伤重要。”
神女说:“夫人您真是个大好人。”
蔺怀柔对这话没什么反应,不喜不悲不厌。
她转头让翠萝将桂花糕放在桌上。
神女看向那碟糕点。
幽幽烛火下,摆放整齐精致的桂花糕显得分外可口。
这些她都在自己的供桌上见过,不足为奇。
蔺怀柔还没说话。
翠萝先开口了:“小乞儿,这是我们家夫人最喜欢吃的糕点,她特地拿来同你分享,你可得记得我们家夫人的好,莫要辜负她的菩萨心。”
蔺怀柔蹙起眉头,看了她一眼。
翠萝立时闭嘴。
蔺怀柔命她退出去。
“抱歉,翠萝平日就是个嘴碎子,喜欢同人说话,没什么恶意。”蔺怀柔道。
神女却不上心翠萝的态度,她只注意到了翠萝说的“这是我们家夫人最喜欢吃的糕点”。
最喜欢吗?
可她怎么记得蔺怀柔归家时,只在路过栗子糕的小摊时撩起了车帘?
蔺怀柔那时看栗子糕的眼神,分明很喜欢。路过桂花糕时,可是看都没看。
怎么到了这里桂花糕反而成了蔺怀柔最喜欢吃的糕点?
她拿起一块桂花糕,问了一句:“原来夫人喜欢吃桂花糕?”
蔺怀柔点头说是,也伸手拿了一块。
结果吃得表情一变不变,一点也不像是在吃自己喜欢吃的东西。
神女没有再问,咬牙吃了一口。
她的信徒,会说谎。
很简短的一条,但还是拍了好几遍。
因为郭慧一直在调整池面对望的角度。
第七遍时终于过了。
大家愉快收工。
……
剧组的拍摄顺顺利利。
集中拍别人的戏份时,鹿知微和桑晚慈多少都会轻松点。
不过两个人也没有放松,不是在对戏就是在对戏的路上。
这天晚上对完戏,两人在房门后亲了一会便依依不舍地分开。
明天还有戏要拍,她不能在这里折腾太久太累。
“走啦,你乖乖的,早点睡。”
鹿知微抱着剧本回房。
洗完澡又背了一会台词。
等她再回过神来时,竟然已经十二点多了。
她赶忙收起剧本,刷牙关灯,爬上床睡觉。
过了一会,她似有所感,缓缓睁开眼看向窗外。
只见黛黑色的天幕之上乍然裂开一道黑色的口子。
下一秒,一只怪兽爪子缓缓伸了出来。
上面布满鳞片,两根爪子粗而尖锐,仿佛它就是用这两根爪子划开虚空。
鹿知微倏然睁大了眼睛:“???”
她下意识从床上爬起来,狂揉眼睛。
还在。
她惊得捂住了嘴。
不是吧,不是吧,真的要霸总打小怪兽???
她刚准备喊老伍。
结果下一刻就看见那只爪子猛地被吸了回去,裂开的天幕瞬间缝合如初。
世界又平静下来,好似什么都没发生。
鹿知微又揉了揉眼睛,再睁开眼时,那怪兽的爪子确实不在了。
她整个人都懵了。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然后她就听见老伍长出一口气:……好险,幸好我手快,修得快。
鹿知微:“???”
老伍简短地解释道:入侵者干的,那家伙憋了个大。
鹿知微傻了。
老伍安抚她:意外意外。现在没事了,我修好程序了,整个程序我都强制升级了一遍,下次不会再那么容易就被那个家伙捅出漏洞了。
鹿知微愣了半天才回过神来:“妈耶……这就是小怪兽吗?”
老伍:对啊。
要是放任世界混乱,你以后就能看见霸总打这只怪兽了。
“……”
要不是有老伍在看着,她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她现在满脑子都是那只怪兽“v”字形的爪子。
感觉就像是怪兽跨越时空,来这里比个耶,拍个照留念就走了……
鹿知微不禁感慨一声:“牛哇……”
……
老伍:现在不是让你赞叹的时候,快去睡觉。
鹿知微懵比地问:“我明天起来,这玩意不会上头条吧?”
老伍笃定道:有我在,不会。
鹿知微一下就安心了:“那没事了。”
老伍催促道:睡去吧,我盯着呢,出不了事。
鹿知微这才重新躺下,极力把比耶的怪兽丢出脑海,酝酿睡意。
另一边,桑晚慈还没睡。
她坐在窗前的椅子上,斜着脑袋撑着头,指尖抵在太阳穴上。
目光停在窗外,定在天幕之上。
“那是什么……”她发出了疑惑的声音。
作者有话要说:怪兽:我来了我来了我来了!
老伍塞回去:你走了你走了你走了。
刺不刺激!
我来了,我又要写戏中戏惹,这是这篇文最后一次写戏中戏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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